國慶假期，苗歲佳回了申城，跟姜南杉約了頓飯，還一起看了場國慶檔的電影。

等待電影開場的時候，苗歲佳跟姜南杉提到了有學長追的事，又問道：“你跟賀北崢怎麼樣？”

姜南杉：“我倆好的。”

苗歲佳吸了口可樂，笑瞇瞇地問道：“只是好？”

姜南杉不自覺彎起了，“很好。”

苗歲佳哎呦呦一聲，好奇地問道：“我看網上說熱期分開不了一點，恨不得黏在對方上，你們也是這樣？”

姜南杉點了下頭，“沒有那麼夸張，但確實……”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嗯。”

苗歲佳笑道：“我一放假就約你出來吃飯看電影，賀北崢是不是都跟你抱怨我霸占你時間了？”

姜南杉搖了搖頭，“這倒沒有，他只是說我都沒跟他去電影院看過電影，跟你倒是去過好幾次了。”

苗歲佳一口可樂差點笑噴出來，“你男朋友怎麼誰的醋都吃啊？”

“他是醋。”姜南杉頓了頓，笑道：“蠻可的。”

*

姜南杉原本計劃著等這一學期結束的時候，跟姑姑姑父坦白的事。

卻沒想到在國慶假期的最后一晚，被姑姑姑父當場撞上跟賀北崢在接吻。

賀北崢腦子聰明，學什麼都快，接吻也是。

他的舌頭鉆口中，肆無忌憚地跟深吻纏綿，糾纏一番后退到邊，在以為這個吻要結束的時候，他又抵開的齒吻得更深。

姜南杉就這麼被他吊在意猶未盡和被滿足之間，完全沉浸在這個吻中，忘記了兩個人是在姑姑家樓下接吻。

跟姑姑姑父對上視線后，姜南杉覺得天都要塌了，額頭抵在賀北崢口，不愿相信這是事實。

賀北崢寬的力道拍了拍的后背，既不心虛也不尷尬，還熱地打招呼道：“姑姑姑父晚上好。”

姜君霞和李振鵬的臉看不上不大好，把賀北崢上樓喝茶。

電梯間的氣氛依舊尷尬得不行，姜南杉給賀北崢遞了一個眼神，讓他說話籠統一點，不用把高中那些事都說出來。

賀北崢點了下頭，意思是收到。

可進了門，在姑姑追問到兩個人的事時，賀北崢事無巨細地說道：“我很早就喜歡南杉了，從高二下學期開始追的南杉，一直以來我都追隨著南杉的腳步，先是考進了年級前十，再考進年級前三，最后考進了申大。我們沒有早，八月二號才確定的關系……”

姜南杉覺得天又塌了一次。

但好在姑姑姑父看他真誠又坦率，嚴肅的神有所緩和，到最后還讓送他下樓。

下電梯的時候，賀北崢臉上是眼可見的開心，姜南杉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就該罰你去挖地。”

賀北崢笑著將擁進懷里，“然后咱倆躲進地里？”

姜南杉：“你臉皮厚，你不用，我自己躲起來。”

賀北崢了溫熱的臉頰，“我也一起躲，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姜南杉被逗笑了。

賀北崢攬著的肩膀，心頗為愉快，“結束地下的覺真好。”

*

十一月初下了一場雨，氣溫驟降。

姜南杉生病了，發燒燒到了三十九度，喝了退燒藥不管用，打車去了醫院掛點滴。

在急診室掛上水后，手機里彈出來了賀北崢的信息。

崢：「在哪兒？」

崢：「我去找你」

崢：「好幾天沒見面了，好想你」

姜南杉的頭昏昏沉沉的，單手敲字：「你忙完了？」

對話框里彈出一個嗯字，姜南杉回復道：「我在醫院掛水」

敲過去發送后，賀北崢的電話打了進來。

急診室幾乎坐滿了人，但是安靜的，聽到電話那端賀北崢詢問的況，姜南杉低了聲音說道：“發燒，喝了退燒藥不管用，就來醫院掛水了。”

“醫院地址發我，我去找你。”賀北崢又問道：“你舍友陪你去的？”

姜南杉聲音更低了，“我自己來的。”

賀北崢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姜南杉病懨懨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掛水，還要強撐起神抵抗困意。

眼前罩下一片影，姜南杉抬起昏昏睡的眼眸，嗓音有點輕啞，“你來了。”

賀北崢嗯了聲，抬手覆在額頭上，掌心到一片灼熱。

他將外套給披上，拿過保溫杯問道：“要喝點水嗎？”

姜南杉點了點頭，看到他手中的保溫杯，彎起角說道：“這不是我高中給你的那個保溫杯嗎？”

賀北崢將保溫杯遞給，“還笑，一個人來醫院掛水，不怕睡過去的時候要換藥啊。”

姜南杉慢吞吞喝了兩口水，“沒事兒，睡不著，我昨天就是一個人來的。”

賀北崢神一頓，“昨天就來醫院了？燒幾天了？”

姜南杉將保溫杯遞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賀北崢心疼，口還悶著一悶氣，住的臉頰，“燒了三天了，你都沒跟我說過？”

姜南杉理直氣不壯地說道：“你不是被學長邀請加團隊，在忙金融建模大賽的事嗎，我就是來掛個水而已，沒必要跟你說，還分你心。”

“沒必要跟我說？”賀北崢咬字很慢，還有點重。

姜南杉理也不直了，腦袋一歪，靠在他肩膀上轉移話題道：“我困。”

“睡。”賀北崢摟住，“等你病好了，再跟你算賬。”

掛完水后，賀北崢帶著姜南杉回了華景苑。

姜南杉沒有胃口，喝了半碗的雪梨金桔水，換了睡，躺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賀北崢拿來醫用退燒，在額頭和頸脖兩側，又手去解的睡扣子，要往腋下退燒。

從上往下解到第三顆扣子的時候，他手指一頓。

睡里面沒穿。

賀北崢眸一沉，低頭往臉頰上親一口，“特殊況，不能算趁人之危吧？”

姜南杉迷迷糊糊間覺到賀北崢在抬的手臂，隨后覺到了某種涼涼的，像是在沙漠里找到了一灣清泉，舒適地沉睡過去。

賀北崢還把的子給了，往大側脈了兩。

完后，他把姜南杉上的被子蓋好，坐在床邊，低頭看一眼下鼓起的一團，無語地胡抓一把頭發。

靜坐幾分鐘后，他抬手了姜南杉的頭，起去浴室洗澡。

清晨，姜南杉緩緩睜開眼睛，目是賀北崢那張骨相優越的臉。

賀北崢看到睜開了惺忪迷蒙的雙眸，低頭往額頭上親了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