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崢從小素質就很好,偶爾生病的時候都不用吃藥,睡兩覺就扛過去了。
喝了幾次退燒藥后,到一模考試的時候,他的病就好了。
高三的一模考試被稱為小高考,重要不言而喻。
姜南杉發揮很穩定,績上了七百分,依舊是年級第一,考上申城大學相當于是板上釘釘的事。
而賀北崢這次跌出了年級前三,考了個年級第七的名次。
賀北崢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三班的時候,苗歲佳正悲傷痛苦到嚎,雙臂摟住姜南杉的肩膀晃了晃,“南杉!我完蛋啦!我考不上江大了!”
姜南杉被晃得有點暈,反手按住,“可以的可以的,你不是說這次是因為喝加冰茶拉肚子,發揮的不好嗎?”
提到這里,苗歲佳蹭一下站起來,“我要去找罪魁禍首問罪!”
苗歲佳氣勢沖沖地走了,正好給賀北崢讓了位置。
賀北崢在苗歲佳的位置上坐下,將一個藍湖的保溫杯放在了姜南杉桌上,“這個是給你的,你的保溫杯我就留著自己用了,買了一個同款藍的給你。”
姜南杉垂眸看向保溫杯,看到上面還著一個小狗畫,笑彎眉眼問道:“這是你的?”
賀北崢點頭嗯了聲。
“好可。”姜南杉指尖過小狗畫,又轉頭問他,“這次一模考試,你是不是因為不舒服,影響發揮了?”
賀北崢點了下頭,“考語文之前喝了藥,考場上睡著了,作文沒寫完。”
姜南杉:“我看到你各科績了,語文績是有點拉,我就猜到了你可能是作文沒寫完。”
賀北崢朝笑了下,“原來你這麼關注我的績。”
他往姜南杉邊靠了靠,掌心蓋在手背上,牽住了的手。
姜南杉只給他牽了半分鐘,隨后將手從他掌心走,一本正經地說道:“在學校里還是要注意一點的,不能這麼肆無忌憚。”
賀北崢眉梢輕挑,輕聲問道:“意思是,在校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牽你的手?”
掉坑里了。
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姜南杉只好沉默不語。
賀北崢手肘支在課桌上撐著腦袋,一雙帶笑的桃花眼盯著看,“如果我能考上申大,就讓我當你男朋友行不行?”
姜南杉默了默,“你考申大輕松的。”
“考上申大,都不打算給我個名分啊?”賀北崢眼尾上挑,輕懶的聲調,“,那我繼續追著,反正我要跟你考同一個大學,你到哪兒我就追到哪兒。”
*
苗歲佳氣勢洶洶地去12班找到了齊霖。
齊霖正在跟班里的同學打鬧,聽到苗歲佳的聲音回頭,目驚訝,兩三步跑到了門口,“苗歲佳,你怎麼來找我了?”
苗歲佳手握拳往齊霖后背哐哐砸,“誰讓你考試前一天請我喝茶的?我考試拉肚子,這次一模績考得稀爛!”
齊霖求饒道:“姑,冤枉啊,我說了不讓你喝加冰的,你非說加冰的茶好喝。”
苗歲佳無地仰頭看天,“全泡湯了!”
“什麼泡湯了?”齊霖問道。
苗歲佳憤憤然道:“我媽說了,只要我這次一模績考得好,等我生日的時候就送我一臺新相機,沒了,現在全沒了!”
“我送你。”齊霖問道:“你生日哪天?”
“那倒不用,上萬的相機,你罪不至此。”
苗歲佳嘆口氣,接了一模考砸了的事實,問道:“你考得怎麼樣?”
齊霖無所謂的語氣,“就那樣唄,墊底的。”
“你怎麼一點高考的危機都沒有?”苗歲佳問道:“你不考大學了?”
齊霖嗯了聲:“我爸要送我出國。”
苗歲佳沉默兩秒,“也不錯,往哪兒走都是路。”
齊霖追問道:“你生日哪天啊?我說送你相機,是認真的,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不用你送,走了!”苗歲佳擺擺手,轉走了。
苗歲佳的生日是在三月底,生日當天并沒有趕上假期,和往常一樣準時到校刷題做卷子。
晚自習結束后,姜南杉從書桌桌里掏出一個禮盒,遞給了苗歲佳,“生日快樂,歲佳。”
苗歲佳哇了一聲,“南杉,你還給我準備生日禮了?”
姜南杉點點頭。
苗歲佳拆開一看,里面是一臺拍立得和18盒拍立得的相紙,一把抱住了姜南杉,“我太喜歡了!謝謝我最最最親的同桌!”
賀北崢走到三班門口,看到苗歲佳又抱上了姜南杉,還聽到那聲最最最親的。
里的檸檬薄荷糖突然有點酸。
齊霖拎著一個禮袋走到苗歲佳桌前,“生日快樂,苗歲佳,送給你的生日禮。”
苗歲佳手指勾開袋子看了一眼,“靠,爺,你還真去買了相機!這還能退嗎?”
“退什麼?”齊霖說,“我送給你的生日禮。”
苗歲佳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別別別別別,太貴重了,我收不了。這要是我媽看見了,還以為我是去賣腎換錢,換來的相機呢。”
“你就說同學送的。”
“那更不行了!”苗歲佳說,“我媽會以為我早的!”
拉扯一番后,齊霖只能作罷,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玩偶,“這個什麼熊總能收了吧?”
“是塞羅熊。”苗歲佳笑著說道:“這個我收下了,謝了。”
四個人在校門口分別,賀北崢跟姜南杉坐上了公車。
并排坐下后,賀北崢骨節分明的左手了過去,輕輕住姜南杉的指尖,再緩緩往上將的手握在掌心。
姜南杉垂眸看一眼兩人牽著的手,又偏頭看向賀北崢。
賀北崢勾起角,“現在是在校外。”
在校外可以肆無忌憚地牽手。
姜南杉任由他牽著了。
忽然想到了那天在銀杏大道的時候,賀北崢說他的生日是在四月,姜南杉開口問道:“你是四月幾號的生日?”
“22號。”賀北崢應道。
姜南杉點了點頭。
也快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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