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馮夫人的叮囑,向來是記在心里的。
…
二月初一這一日,宮外皆吉慶。
喜轎自永安街永國公府出來,往東宮去,如今榮王殿下也自立府邸,還是被幽,七年時間,他已經歇了那條野心。
而東宮是重新修葺過的,家全換做原來豫王府的東西,地面灑掃得一塵不染。
當晚。
拜天地,進房,不必贅述,喜宴上,沒有沒眼的人敢灌裴詮酒,裴詮只喝了兩杯,際幾句,不多久,便回到房中。
他們在東宮住的新居,是和靜幽軒同樣的格局,穿過一道幽靜的回廊,目,雖然空曠,卻不冷清。
后宅有了主子,宮們上下忙碌,房中只一盞暖燈,過窗戶,影幢幢。
裴詮步伐一停,他看著那盞燈,越到這種時候,越不急。
好一會兒,他才又邁開步伐。
平安已經下了繁重的嫁,冠也換下來,今天吃得飽飽的,倒是不像其他新娘子,還得挨。
此時,彩芝正在給平安梳頭,瞧見裴詮,福:“太子殿下。”
裴詮揮了揮手。
彩芝退下。
裴詮拿過放在桌上的梳子,他握著平安一縷頭發,目中幽幽。
平安輕鼻尖,他上好聞的氣溫,是被蓋住了一點,道:“你喝酒了。”
裴詮:“嗯,沒醉。”
他著的發,拿起桌上一把剪子,剪下一小截,與自己袖子里,自己剪好的頭發一同綁在一起。
做這些的時候,平安就看著,不是很明白:“這是為什麼?”
裴詮將綁好的頭發,放到一只小箱子里,他抬眸,道:“這是說,你往后不論如何,都與我一了。”
平安:“你不用綁,我也和你一。”
“咔”的一聲,裴詮扣上鎖,他回眸瞧,似笑非笑,道:“好。”
他沒有說,“往后不論如何”的祈愿里,還包括下一世,下下一世。
放好東西,他雙臂一用力,抱起平安,回到床榻間。
玫紅的床帳,倏地落了下來,屋中的燈一盞沒滅,床帳里,沒那麼暗淡,甚至有些太清晰了。
裴詮拇指過飽滿潤的下,他低頭。
一開始有點不練的試探,是無聲的,悄然的,等漸漸深,舌尖挲,攪弄了水聲,延綿不斷。
呼吸變得斷斷續續。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雖然相很多年,他的夢里也有過很多次,裴詮一次也沒真的越界。
所以這個吻,著實令人心起伏的。
第一次,平安臉頰發燙,好像在的腦海意識到這種親昵之前,的,先意識到了。
太像能把人融化的溫度了。
有點怕,但是,知道,這麼多年,裴詮雖然偶爾看起來兇,但其實,脾氣很好。
迷之中,的手揪著他的襟,他的襟落下,出那塊瘢痕。
狹長的暗紅的瘢痕,微微凸起,盤桓在裴詮肩膀到手臂,現在偶爾,他的左手還會酸疼,平安都是知道的。
它差點變一道天塹,橫亙裴詮與萬宣帝之間的鴻。
不過還好,萬宣帝理好了。
平安輕輕著它,過去七年,它當然不流了,雖然這七年確實沒見過它,但是,也一直陪著它。
看夠了瘢痕,平安這才看到裴詮玉的。
他上還有一些別的瘢痕,是戰場帶來的,但是,很好看,原來在好看的上,就算添上這些,也像是別有用心的雕塑。
知著的目,流連在自己的理上,裴詮不由抬起下頜,在淡的面頰上,又落下一個吻。
他更惦記的:“你呢?你要給我看什麼?”
平安自己坐好了,看著裴詮,咬了下水潤的,纖長的眼睫下,那雙秋水眸語還休。
中早就在方才的親吻里,早就得凌,只是還沒褪下,平安將手放在襟,輕輕拉開,瑩潤的鎖骨下,兩道紅的線,連接到的后頸。
側側脖,出圓潤的肩膀,玉膩,仿佛散發著一種無形的暗香,侵襲著人的五。
裴詮的呼吸,驟地也失了頻度。
便看的手指,勾住自己裳一角,那指尖,也勾住人心中的弦段,撥了宮商角徵羽。
中裳往下一墜,出雪白的手臂上,手臂中央,有一塊狹長的指甲蓋大的胎記。
看起來,像是“平安”兩個字連在一起。
此時,平安說:“給你看。”
裴詮湊近了,拇指慢慢著它,他指尖微熱,好像在重塑這兩個字,讓平安不由一,了手臂。
待裴詮把手收回去,平安順便把裳拉了上來,掩住了一片細的旖。旎之。
的語還休,化實質的擔憂,看著他,道:“你,不太行。”
裴詮難得微愕。
平安已經有點明白,避火圖上的事,和裴詮做起來是怎麼樣了,眼睫輕閃,又說:“避火圖,得做。”
裴詮:“……”
他忽的抬手,掌住了后腦勺,聲音低沉:“到底行不行,得試試。”
說完,不等平安反應過來,裴詮低下頭,吻住,熾熱的手掌,也撥開方才合攏的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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