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鈞并未接他的話，“封總剛回國沒多久吧？”

“也對，我這才回來多久，很多人與事真變了不。”封洵笑了笑，視線掃落在沈初上，意味深長，“連區醫院來了這麼個人醫生，我都不知道呢。”

沈初迫自己冷靜下來，得知他姓封的時候，已經能猜到他的份了。

盡管他與封致年有關系，但當年發生那件事，封洵也才跟顧遲鈞差不多大吧。

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人

深吸一口后，才回答，“封總過譽了。”

“沈醫生還真是低調，也難怪…”他頗有深意的停頓，并未繼續說下去。

顧遲鈞蹙眉，依舊擋在前，“聽聞封總與蘇家千金聯姻，我是不是應該恭賀了？”

封洵手放在他肩上，“若真辦了酒，定會邀請顧的。”

顧遲鈞目一瞥，漫不經心挪開，“那我就等封總的喜事了。”

對方笑了聲，轉步電梯。

看著他走，沈初稍稍松了口氣，臉卻也不由凝重。

原來他就是封洵了。

顧遲鈞回頭看，“被嚇到了？”

沈初一怔。

他一眼就看穿了嗎？

“還好…不過現在沒事了，也多虧了你幫我解圍。”

“昨天的事我跟你道歉。”

愣住，“你道什麼歉？”

“是我約你過來的，卻讓你平白了委屈，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顧遲鈞的道歉多了份認真，不只是簡單道歉而已，似乎有顧慮，也有在自我反省。

沈初垂眸，“顧教授。”

他看著，沒回答。

這時笑了起來，“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外冷熱的人？”

“所以呢？”他認真看著沈初。

沈初頓了下，挪開目，“我…就是慨了下。”

“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顧遲鈞語氣著些許無奈，立馬領會他這句話的意思，低垂著，“顧教授，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

“先別急著拒絕。”顧遲鈞低聲，“我不是要你立馬給我答案，而且我也知道你的況。”

“我不會為難你，更不會讓你因此與霍津臣離婚。相反，如果你會因為我跟他離婚，我反而會認為我的選擇是錯的。”

發愣在原地，沒能回過神。

他繼續說，“我們時間還很長，以后的事誰也說不定，所以，我不需要你現在的回應，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心意即可。就算以后你還是拒絕，我也就認了。”

“顧教授，其實你…”

“其實我值得更好的，對嗎？”他一下將看穿。

沈初沒了回答。

他笑了，“再好的人，也得是我喜歡的，不是嗎？”

…

顧遲鈞的表白讓沈初整個下午都魂不守舍，盡管知道這個可能，可終究還是太突然了。

“你怎麼走神了？”蘇芯橙在開會的時候湊到旁，將從思緒中拽回，出笑，“我思考呢！”

“這麼認真的思考？”一臉狐疑，“我怎麼覺你思考的不是會議上的容呢？“

沈初語塞，剛想要找個理由搪塞，說道，“對了，我剛才在樓下看到霍總的車了。”

沈初怔了下。

大概也猜到他來醫院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