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奚想，自己早就想清楚這件事了，所以這段時間他扮演得很好，也從上得到了滿足。

人與人只有各取所需和利益換這樣簡單的規則，無論換的是什麼。

那躁的緒終于平靜下來，他看著的背影。

如果有尾，應該就像小狗一樣搖起來了吧。

尾？

陸之奚想起來戚聞送過一個盒子過來，起離開臥室。

蔣螢察覺到陸之奚的狀態有一些不對，可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正想下床去找他，就看見他拿著一條絨絨的東西進來。

“之奚，我.......”蔣螢下意識到了床角。

“過來。”他哄。

第16章 小號

“之奚......”

蔣螢聲音里帶著哭腔。

陸之奚聽哭，聽。

離開他以后，會用這樣的模樣去親近誰呢？

床的劇烈震讓手機應亮起，線刺眼的屏幕上寫著的日期撞他眼中。

他忽然回過神來——

沒有必要。

以前的經歷，不關他的事。以后的經歷，也不關他的事。

只要在這段時間里讓老老實實待在邊就夠了。

*

北京進了盛夏，所有熱烈的東西都在了這座大城市里。

燦爛的、炙熱的溫度、嘶的蟬鳴讓人頭暈目眩。

與此同時，各涼爽的空調、清涼甜膩的茶還有各式各樣的手工冰淇淋強烈地增加了人的幸福。

別墅的意外事件過去之后，蔣螢覺得這個夏天似乎變得特別幸運。

陸之奚也罕見地閑了下來，用所有時間陪伴。當要看文獻整理數據的時候，他坐在邊看書，要去學校開組會，他就親自送到會議室門口，然后在學校的咖啡廳里坐著等。

有一次他們在學校里遇見了許承明，許承明還開玩笑道：“螢螢，你這男朋友護食啊。”

今天下午也一樣，組會在五點半結束，蔣螢一走出學院就趕去學校的公共咖啡廳。

暑假里咖啡廳人不多，零零散散地坐著，有老師也有學生，不是在看書就是在低聲聊天，室飄著舒緩的音樂，有一種別樣的靜謐。

一路往里走，蔣螢很快注意到坐在角落里戴著棒球帽，穿著黑T黑白球鞋的男生。他單手撐著下頜，正在看一本打印版的書。

放輕腳步，從另一邊繞后走到他邊，撲上去從后抱住了陸之奚。

“猜我是誰。”

為了不吵到其他師生，說話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在他耳畔呢喃出來，帶著調笑的意味，試圖嚇他一跳。

陸之奚笑著回頭看，“你是.......”

他故作思考，也跟開玩笑：“......是自我本能和本能結合而的矛盾。”

桌上擺著蔣螢上學期的課堂閱讀資料，今天出門時忘記從之前用過的包里拿出來，書又厚又重，就被陸之奚帶到了咖啡廳。

期末考試的記憶還留在腦子里，蔣螢不假思索：“《超越唯樂原則》！”（注1）

“你的記憶真好，這本閱讀材料很厚。”

“人格心理學這門課每年都考這個知識點，我期末的時候看了五遍，有的段落我都能背了。”

蔣螢提起這門課還心有余悸，好在昨天出分，拿了九十五。

他們一起離開咖啡廳，本該往校門口走，但蔣螢拉著他繞過主干道，往宿舍區的小路里走。

“有一個快遞到了，我想馬上取到。”神神地說。

陸之奚自然沒有意見，陪一路走到生宿舍區的快遞柜前。

這一片的學生比教學區多，基本都是生。

雖然生們出門都講究，但平常下宿舍樓取個快遞的時候都穿得很隨便，大多都是拖鞋短袖大短，有的人的短袖一看就知道是睡，還有的生剛從公共澡堂出來，頭發都是的，手里提著的桶里還裝有沐浴洗發和換下來的臟。

陸之奚站在取快遞的口等蔣螢，每個路過他的生表作都很一致——先是面驚艷，然后立刻打量自己的穿著，接下加快腳步迅速走過他邊，有的甚至直接遮住了自己的臉。

眾所周知，臉這種東西，只要藏得夠好，就不會丟。

蔣螢取完快遞出來，沒看見陸之奚，左右看了一會兒，才發現他站在宿舍區不遠那條路的樹蔭下。

跑過去，“這麼熱，怎麼不在快遞點那兒吹空調？”

“孩子太多了，不方便。”

陸之奚看向手里的袋子，“這個是什麼？”

蔣螢獻寶似地遞到他面前：“去年你生日的時候，我送你的那款小熊娃娃有了升級款，我看到就馬上下單了，還買了好幾套小熊裝，可以給它們換新服，你喜不喜歡？”

去年圣誕節，也就是陸之奚生日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在一起，但蔣螢給他送了生日禮，是一個寓意快樂的圣誕裝微笑小熊。

后來兩人確定關系，蔣螢又覺得小熊一直穿著圣誕裝不合適，找了網上專門給娃娃做服的人又定制了西裝、網球套裝和好幾套休閑服——完全是按照陸之奚的打扮習慣來的，覺得這小熊跟陸之奚一樣又可又漂亮。

陸之奚笑著說：“喜歡。但你現在送我這個禮，今年我生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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