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正剛之前干的那些沒腦子的事兒，相當于直接把他們王家在馮遠山這兒的路給堵死了，剛才已經看過了，這馮老板對他這新媳婦兒可不是一般的看重，現在要想再重新把路盤活，就只能走沈云舒這兒的關系。

王說著話，又往沈云舒這邊靠了靠，“我得再蹭蹭云舒妹子的福氣，爭取出了這個冬天，我也能有云舒妹子這麼苗條。”

方青螢被王的俏皮話逗得咯咯笑開，最喜歡王這種脾氣子的人，當下有種一見如故的覺，拉著王親親熱熱地說起了話。

沈云舒跟還候在一旁的茶樓老板道過謝，一手護著只顧著說話的方青螢，三個人邊說著話出了茶樓。

茶樓老板一直躬著將沈云舒一行人送到茶樓門口，看到臺階下和人閑聊的男人，不由會心一笑。

這馮老板還真是疼自己媳婦兒疼得，不僅媳婦兒喜歡吃什麼都記得門清，他剛才明明看他都開車走了，現在趕著戲散場又過來接人。

沈云舒第一眼先看到了他，不過馬上被孫盛年懷里的歲歲搶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小姑娘紅齒白，今天又穿了一喜慶的紅，頭上戴著給做的小虎頭帽，腳上也穿著小虎頭鞋，活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小仙子。

歲歲見到沈云舒也十分高興，里著姨姨，要讓沈云舒抱，馮遠山走上前接手里的包，沈云舒把包給了他，眼睛一直都在歲歲上，一把將小姑娘抱過來，親親的小臉蛋兒，又親親紅通通的小鼻尖。

馮遠山站在旁，側擋住街邊吹過的冷風，給了系得有些松散的圍巾，又和王簡單點頭打了個招呼。

沈云舒給歲歲順著有些的頭簾，話是對他說的，“你給我拿包里最下面那個紅包。”

馮遠山睨一眼，拿出紅包，看，“這個？”

沈云舒直接看向紅包，手要拿過來，馮遠山沒松手，沈云舒這才把視線轉過來，指尖蹭著信封向上，他的食指，馮遠山不為所，沈云舒湊到歲歲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

歲歲閃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馮遠山，糯糯地開口，“小姨夫，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快快拿來。”

聲氣的話把大家都逗笑，沈云舒也看著他笑。

馮遠山陷在靈狡黠的目里，心道，今晚回去還得繼續努力，要是明年家里能添上個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姑娘，肯定又會是另外一番熱鬧。

歲歲得了個厚厚的紅包，給了云舒姨姨一個大大的吻，方青螢他們一家子晚上要去婆婆家吃飯，不跟沈云舒一個方向，在茶樓門口分開了。

王很有眼，簡單和沈云舒聊了兩句，就借口說還有事，去了茶樓對面的商場。

馮遠山沒開車來，沈云舒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放到了他的大口袋里，兩人肩并肩走在張燈結彩的街道上。

沈云舒肩抵靠著他的肩，提起剛才王說的事。

王說要好的一姐妹兒要做一批工服，問這兒能不能接，要只是單純地做服，沈云舒自然是能接，但王的目的應該不單只為了這樁買賣，原是想著委婉拒絕，他卻直接讓和王換了一下聯系方式。

沈云舒再跟他確認一遍，“我真的能接嗎，會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

馮遠山道，“不會，王這個人還算實誠，可以試著結結。”

他大概跟說了一下王家的事，現在王已經和錢正剛正式辦了離婚手續，錢正剛這個上門婿被踢出了門，王了王家的主事兒人。

王其實是很有能力的一人，但王家老爺子一直信奉男主外主，所以才讓錢正剛這個只有花架子的上門婿當了家，也把王家的產業快要敗沒了。

好在王家老爺子人雖然在床上癱著，腦子還沒徹底糊涂，及時醒過味兒來，現在終于知道把自己親閨給扶起來了。

馮遠山看，“王說的那個人在國外有不資源，你們要是談得好，以后就能走上外貿出口這條路。”

沈云舒眼睛起了亮。

馮遠山刮的鼻子，“一提到掙錢就這麼開心？”

沈云舒使勁點頭，又問，“那我回頭可以請王到家里來吃飯嗎？”

馮遠山眉頭微皺，“你自己的家，想請誰來吃飯還用問過我？”

沈云舒笑開，往他跟前湊，撒道，“遠山哥，你真好。”

馮遠山哼一聲，將兩人的距離拉開，“我好什麼，剛才一眼都不看我。”

沈云舒挨著他的肩湊過去，“我看了，我出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馮遠山不的哄，又遠離了些，目掃到街對面的人，眉眼生出些寒。

沈云舒一門心思地想哄他，兒就沒有看到正盯著他們看的周時禮，另一只手拽上他的胳膊，不許他再跑，就要跟他挨著，“騙你我是小狗。”

馮遠山不聲地收回目，給撥開被風吹到臉頰的頭發，“你不是小貓，怎麼又想當小狗。”

沈云舒惱地踢他一下，不是貓也不是狗。

兩人低聲說著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聽到的私語，在暮的夕里越走越遠，周時禮失魂落魄地看著那兩個抵肩而行的親影，這一仗勝負還未見分曉，為什麼他現在已經覺得自己輸得一敗涂地。

顧家的門前今年遠沒有往年熱鬧，大家多都聽到了些風聲，避嫌的多，登門的，顧老太太索直接閉門謝客。

一大家子窩在家里打麻將，既不用天天給這個那個來拜年的親戚做飯，又不用敷衍應付不想應付的人，這個年過得簡直再悠閑愜意不過。

沈云舒在打麻將上是新手，被他帶著玩了兩圈，就被推上了桌，第一天幾乎把把輸，第二天到了些門道，第三天已經會給老太太和舅媽喂牌了。

顧庭鈞私底下對馮遠山夸，云舒秀，半點兒都不張揚，實際上腦子靈極了，算牌也快，還過目不忘，以后要是有了小孩兒，不管是隨你倆誰，都錯不了。

馮遠山給小知言洗完澡，又把他哄睡著，再回到東院，屋里嘩啦嘩啦的麻將聲還在響著，鐘表已經快指向十一點。

他站在后看了會兒，要是這麻將攤兒再練下去，那點不多的工資得全都輸給老太太和舅媽。

馮遠山手搭在的肩上敲了下，讓快點胡了，好結束這一把，沈云舒讓他不要管，輸點錢就能讓老太太和舅媽高興一天，再劃算不過。

而且，也不想早早地回房去，他這幾天飯局應酬都，在家里的時間多，就更有力折騰了，是的，腰是酸的，就沒一天是緩過勁兒的，別人過年是胖三斤，這個年過得瘦五斤。

顧老太太嗑瓜子磕多了，想吃葡萄，指派馮遠山去給洗一盤出來，馮遠山進了廚房，聽到林素萍拍桌喊胡了，開口外面的人，“沈云舒，進來幫我一下。”

好一會兒，沈云舒才慢慢騰騰地走進來，只站在門口 ，不肯再往前走，用眼神問他做什麼。

馮遠山胳膊出來，“幫我挽下袖子？”

沈云舒看他半晌，走近他，邊給他挽著袖子邊小聲道，“你怎麼還不刮掉胡子？”

他這兩天在家里待著，連胡子都不刮了，他不刮也就不刮，可他會拿胡子折磨。

馮遠山喂給一個洗好的葡萄，“你不是喜歡？”

沈云舒被葡萄咬出的甜到，連聲音都帶上了的甜，“我什麼時候喜歡了。”

馮遠山拿手接住里吐出的葡萄籽，“昨晚--”

沈云舒臉一熱，揮手打上他，本來想打他的胳膊，手卻失了準頭，“啪”一聲打到了他的屁上。

兩人都愣住。

沈云舒的掌心著他圓翹的，一時沒有移開，他全都邦邦的，有些意外他這兒的彈這麼好。

馮遠山看著，啞聲問，“還要不要打？”

第59章 小貓，在這兒試一次？……

沈云舒臉更紅，手慌著離開，看清他黑眸里的戲謔，指尖一頓，“啪”的一聲又打下去。

馮遠山怔了下，沒料到會再打下來，他手要抓人，沈云舒已經著他的手逃遠。

一只腳邁出廚房門口，又停下，手抓著門框回頭看他，臉頰盈，眼波流傳，用口型道，“手很好。”

十足夸贊的語氣，沒半點欺哄的意思。

馮遠山平靜威脅，“你回來。”

沈云舒沖他皺皺鼻子，轉出了廚房，又不傻，才不要回去。

馮遠山看著輕晃的門簾，角揚起笑，的膽子倒是一天比一天見大。

等馮遠山端著洗完的兩盤葡萄出來，麻將攤兒已經散了桌，老太太和林素萍在喜滋滋地數著今天贏的錢，顧庭鈞端來兩盆洗腳水，一盆放老娘跟前，一盆放媳婦兒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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