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對沈云舒笑，“你膽子還大，連炮都敢放。”

沈云舒給老太太攏攏有些敞開的棉襖領子，“我一開始也不敢，但過年的時候家里總不能冷冷清清的，我試了一兩次，后面慢慢也就會了。”

老太太想到一個小姑娘自己壯著膽子放鞭炮的景，就有些心疼，憐地握上沈云舒的手，“等待會兒遠山回來，讓他陪著你回機械廠給家里放上兩鞭。”

沈云舒睫一下，眼睛隨即彎下來，“嗯，我等他回來一起去。”

老太太的臉蛋兒，“別擔心，不會有事兒的，他從小就是有福的，現在把你娶進了門，福氣就更多了，你們大把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沈云舒眼里的笑容加深，輕輕點下頭，“我知道的，姥姥。”

他們后面還有好多個除夕可以一起度過，所以他今天就是回來晚一點也沒關系。

午飯吃完，就開始忙乎包餃子了，沈云舒和老太太上午已經把面和餡兒全都弄好了。

餃子餡兒有三種，牛韭黃，豬白菜和韭菜蝦仁蛋，今天得把過年吃的餃子全都給包出來，家里人口又多，所以算是一個不的工作量。

小知言都不午睡了，搬著個小板凳坐在小姑旁邊也要幫忙，老太太給他拿碗撥了點餡兒，又給他揪了塊兒面，隨他自己玩得開心。

三點多的時候，林素萍和顧庭鈞提著大包小包地回來了，超市開到中午才關門，他們盤了一下貨，又給員工發了年貨和獎金，倆人趕慢趕地趕回來，總算趕上了包餃子的收尾工作。

過年的餃子就要全家一起包才有意思，電視里放著往年的春晚，沈云舒負責搟皮，顧老太太和林素萍負責包，配合得十分默契。

林素萍的還不閑著，一會兒說說超市里面的趣事兒，一會兒又罵馮敬峰兩句，一會兒又夸沈云舒今天懟張懷和顧蘭英懟得好。

林素萍一進鎮上，就聽人跟說了上午發生的事，之前多還覺得遠山這個媳婦兒子有些，可能容易欺負，現在才發現這子是該的時候能到人的心坎上，該的時候也能當起一面來，要是松寒以后找媳婦兒能趕上云舒這一半兒，也就燒高香了。

顧松寒還不知道他老娘正在琢磨他的終大事，他忙完他哥待的事，趕在天黑前回了家。

他原是想著去縣里等他哥出來，但他哥昨天走的時候已經說過讓他辦完事就直接回家來，今天是除夕，他哥不在，他得試著當起家里那個主心骨。

小知言正幫著舅公在院門口掛大紅燈籠，看到小顧叔下車，高興地跳了起來，又往車里看，卻沒看到小姑父。

小知言

著急問，“小顧叔，小姑父呢？”

他昨晚睡覺前沒等到小姑父回來，今天一天也都沒有見到小姑父，他都有些想他了。

顧庭鈞站在梯子上也在看顧松寒，顧松寒回給他爹一個安心的眼神，又小知言的小卷，“你小姑父還有些事要忙，要晚一會兒才能回。”

小知言乖乖“哦”一聲。

到南墻拿蒜的沈云舒聽到顧松寒的話，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些，不過面上不讓自己顯出來，今晚是掌勺大廚，得把一桌子年夜飯給做出來才行，等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他沒準兒也就回來了，姥姥都說他是一個有福氣的人了。

顧松寒一回來，又連著噼里啪啦地放了幾鞭炮，家里的氣氛更熱鬧了。

小知言是最忙的那一個，在院子里看會兒煙花，又跑進屋子看會兒電視，再剝個橘子，給正在搗蒜泥的舅公來一瓣，又給窗戶前喜字的小顧叔一瓣，再喂給忙著燒香上供的太一瓣，又跑進廚房，喂給正在做菜的舅婆和小姑一人一瓣，他自己吃一瓣，剩下的最后一瓣他留給小姑父回來吃。

他踮腳看了看料理臺上小姑已經做好的菜，有他喜歡吃的，有太喜歡吃的，有舅公舅婆喜歡吃的，有小顧叔喜歡吃的，還有小姑父喜歡吃的，小姑父喜歡吃的菜小姑好像做得最多，看來小姑跟他一樣，也有些想小姑父了。

沈云舒人在廚房里忙，耳朵一直聽著外面的靜，但聽來聽去也一直沒有聽到想聽到的腳步聲。

灶臺上燉著魚，高鍋里燉著排骨，煮餃子的水已經開了兩次又被添了兩次涼水，現在又開了，有些心不在焉去接涼水，手里的瓢沒拿穩，歪了下，里面的水灑到了的子上，倒也沒灑太多。

但林素萍還是堅持讓去換條子，水是涼水，現在又是冬天，姑娘家家的，一點兒涼以后可能就會罪，這可不能不當回事兒。

沈云舒裹著外套小跑著回了西院，院里屋里的燈全都亮著，他們這兒的老禮兒，除夕夜，家里的燈是要亮一晚上的。

推門進屋，看到門口擺放整齊的皮鞋愣了下，又看到架上掛著的外套，連拖鞋都來不及換就直接跑進了臥室。

臥室里沒人，洗澡間半掩的門里傳來些靜，還沒走近，洗澡間的門被推開。

馮遠山站在門口，神里有見的疲憊，可看見，一雙黑眸不由地淌出些笑，“我剛回來，想先刷個牙洗個臉再過去。”

沈云舒不想聽他說這些，張開手，輕聲道，“過來，先抱我。”

馮遠山眸微，他幾步走過去，攬住的腰，將抱到懷里，沈云舒到他上切實的溫度，從昨晚吊到現在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眼眶微，捧起他長出青茬的下，直接親上了他的，馮遠山立刻反客為主，著的后腦勺，掌控了主權。

舌纏，他剛刷過牙，清涼的味道進到嚨深，沈云舒在他里了下，呼吸更急了些，馮遠山箍的肩，急切又大力地吞咽著的甜津，像是怎麼都吃不夠。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稍微扯開些距離，馮遠山了的臉，的皮比剛剝開殼的蛋都要，稍微一下就能留下些痕跡，他的胡子還沒來得及刮，都給臉上蹭出了紅。

馮遠山又親親的角，啞聲問，“疼不疼？”

沈云舒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杏眸里蒙著霧氣，剛被深吻過的聲音得能出水來，“我喜歡你現在弄疼我，你可以再弄疼我一點。”

第57章 乖，說出來

馮遠山結一滾，又俯下，沈云舒倚靠在他懷里，微仰著頭，全心依賴地回應著他。

呼吸深繞纏綿韌的線，一圈一圈將兩人捆綁住，好像夜有多深，他們就可以親多久。

上的外套被他撥落到地上，今天應景，里面穿了件寬松的紅，馮遠山含裹吮吸著的舌，大手卷著的下擺探進去，他力氣很大，沈云舒的心臟被攥得一哆嗦。

他也想帶給更多的疼，可又舍不得讓太疼，馮遠山先是重重地了幾下，又慢慢地弄起，指腹的糲刮蹭出一陣麻，沈云舒細細地起氣，里溢出的聲音像貓兒的輕，撓得人心難耐。

馮遠山盯著，眸暗深夜的漩渦，他將大紅的直接掀起來，又拉下包裹盈的白蕾，氣息向下。

沈云舒心尖都起了，抓住他的頭發，慌著想把他往上拽。

馮遠山直接咬住，“昨天怎麼哄我的？”

沈云舒的心臟被他灼熱的氣息著，說不出來。

馮遠山再咬，語氣溫，口吻命令，“乖，說出來。”

沈云舒不住磋磨，巍巍地開口，“今晚回來，寫……你的名字。”

馮遠山獎勵似的親親的，“你不是不讓我騙你，答應你的不能食言。”

沈云舒被他的胡茬扎到，又是一哆嗦，他的寫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用氣息，用舌，用齒印，兩個都不放過，沈云舒急著氣，白皙的手指深陷在他漆黑的頭發里。

暖黃的燈下，兩人重疊的影倒映在墻上，窗外，鞭炮和煙花此起彼伏地散滿夜空。

等他終于寫完，肯放過，氣息又覆到的上，啞聲道，“現在都是我的了。”

沈云舒的心臟和口全都燙得一塌糊涂，他的臉，咕噥回，“早就是你的。”

今晚就像個妖，每句話都挑弄著他的神經，馮遠山胳膊如烙鐵，勒的腰，“早就是多早？”

沈云舒把臉埋到他的肩上，蹭了蹭，不說話。

馮遠山看著悶下去的后腦勺，勾起笑，俯親上紅到滴的耳朵。

院子里傳來小知言咚咚咚的跑步聲，還連聲著“小姑”，沈云舒忙從他懷里起，一把推開他，著急弄被他扯得七八糟的服。

馮遠山接替的手，給扣好，整理好，沈云舒已經聽到了小知言推門進屋，他還在不慌不忙地給攏著掉的頭發。

想自己弄，他偏不放手，一點點將的頭發梳理整齊，又拿夾子重新挽起，挽好看了看，不太滿意，又將夾子拿下來重新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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