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晏狀若平常的從他旁走過,道:“是啊,撞到腦子了,所以最近都有點兒不好使,你見諒啊。”
沈嘯:“……”
在酒吧待到十點鐘,唐晏晏便回家了。洗完澡躺在床上,隨手撈起床頭柜上的書,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掀開被子下床往書房走去。
書房的大燈被打開,唐晏晏環視了一圈,然后朝著擺放照片的柜子走去。
一排排地看過去,打開柜子,拿出擺放在第三層的高中畢業照。
第三排中間的孩子,材高挑容貌秀麗,一雙眸子清澈如水,但凡見著這張照片的人總是能第一眼被所吸引。再往后排的男生中看去,第五排左邊數過來第四個,正是今晚所見的修皓勛。他抬著下目視鏡頭,角掛著一抹淺笑,頭發被發膠固定上揚,帶著一學生時代才有的飛揚不羈。
這兩人僅僅是高中同學嗎?沈懿珠有點兒不相信。今晚的修皓勛,好像跟認識的那個有些不同,說不準是年紀的緣故還是人的緣故。
蘇醒一個多月,沈懿珠這才對唐晏晏這個孩子起了幾分好奇心。
在令市這樣的一線城市,這個孩子有一家酒吧,一間屬于名下的房子,還有不多但足以夠溫飽的存款,這足以讓很多人羨慕了。而從的家庭關系來看,只知道這孩兒的母親前兩年離世了,對其他的親人一無所知。
再看的通訊錄,除了經常聯系的酒吧里的員工以外,似乎就沒有其他社會關系了。
沈懿珠打量著這間書房,目落在了不遠的書桌上。走上前去,拉了一下屜,不出所料,屜是鎖著的。
要不要打開看看?這似乎是一個道德問題。雖然現在是唐晏晏,可從本上來看這還是算窺探他人私吧?
可這里面很有可能是日記一類的東西,它能迅速地幫認識這個孩兒,盡快地悉的份。
正在糾結當中,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不知為何,竟然松了一口氣。
“你好。”
“晏晏姐,你可以來接我嗎?”對面傳來阿奇低沉的聲音。
唐晏晏趕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穿著一件淺的風,腳步匆匆地朝里面走去。或許是腳底沾了外面雨水的緣故,才推開門進去便狼狽地了一下。
本以為都這個點兒了應該沒人看到才對,結果穩住子一抬頭,便看見不遠捧著文件夾正看過來的郭昂。
“地,小心。”大概是看出的窘迫,他冷靜地合上文件夾輕而易舉地揭過這一段,“問話已經結束了,他馬上就出來。”
唐晏晏點頭:“好,多謝郭警。”
“不客氣。”
大概等了三分鐘,阿奇的影出現在了視線里,唐晏晏迎了上去:“怎麼樣?”
阿奇看了一眼旁邊的郭昂,神似乎有些低迷。
“你……”正當唐晏晏懷疑他遭什麼非人待遇的時候,一旁帶他出來的小范說道,“阿奇現在是警方重點保護的證人,他的安全尤為重要。唐老板,除了你家,他還有別的什麼去嗎?”
對于一個剛剛刑滿釋放的人來說,整個社會都是陌生而疏離的,他能有什麼去?
“酒吧的閣樓還空著,明天我讓阿星打掃一下,你可以住那兒去。”唐晏晏看著阿奇說道。
“晏晏姐,我恐怕有危險,我不想連累你。”阿奇囁嚅著說道。
“什麼危險?”唐晏晏皺眉,“對了,剛剛說你的是證人?什麼案子的證人?”
一直未開口的郭昂說話了,他道:“案子目前還屬于調查階段,無關人員不用知曉。”
“晏晏姐不算是無關人員……”阿奇弱弱地反駁,“之前一直在保護我。”
“這個我們不否認,但現在跟案子有關的一切你都不能輕易和別人,否則我們會向上級請求對你采取特殊的隔離保護手段。”郭昂面深沉的說。
隔離保護……大概就跟關閉沒什麼差別吧。想通這一點,阿奇乖乖閉。
唐晏晏才不好奇什麼案子呢,但郭昂這樣的態度是把想什麼人了?
“走吧。”唐晏晏蹙眉,率先轉。
大概今晚不太適合出門,這一轉,腳底又一次打——
阿奇離最近,看傾斜便想手撈一把,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速度的慣,他只抓到了唐晏晏的一片角。
“嗖——”連最后的角都從他指中逃了出去。
唐晏晏還想像剛才那樣靠重心穩住,但這次得太離譜,雙腳以劈叉地方式朝前面溜去——
在以為自己要摔個大馬趴的時候,一只有力的胳膊從旁邊了過來,攔腰擋住前栽的趨勢,一把將往后帶去。
短短數秒,本來不及反應。
唐晏晏靠外力穩住了,臉雖然有些白,但不忘轉頭朝幫的人道謝:“……謝謝。”
郭昂扶的瞬間,手是拳頭的,所以手掌并沒有到的,只是用胳膊擋了一下而已。這樣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刻,一個人下意識的作一定是他平時養的習慣。
唐晏晏偏頭看他,突然之間,看他的眼神不再是看一個大男孩兒,而是一個年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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