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漸漸為一種儀式。

賀硯舟偶爾會忘，倒覺缺點什麼似的。

朱序轉頭問：“知道九支紅玫瑰的寓意嗎？”

賀硯舟想了下：“天長地久？”

“你知道？”

“諧音也大概猜得出來。”他求證：“對不對？”

“對的。”

朱序將手放在他的大上，掌下實，忍不住多了幾下。見他沒有阻止，又得寸進尺地慢慢向上挪去，到，小指抬起輕刮了刮。

“拿走。”賀硯舟低聲警告。

他這會兒倒是正經起來了。

朱序乖乖回手：“子面料還舒服，哪里買的？”

“你上次買那條。”

“我說嘛，看著有點眼。”

賀硯舟輕笑，等紅燈時才有功夫轉頭仔細端量，今天穿的霧霾藍針織短袖和米白包中，長度到小，一都很合形，勾勒出玲瓏曲線，又很知溫。

頭發長長了些，扎了個低低的小掃帚。

“這好看。”他評價道。

“新買的。”朱序說。

到家六點半。

阿姨今天放假，晚飯簡單快捷為宜。

朱序開了瓶紅酒先醒著，主食吃意面，又從冷藏格里取了兩片昨天新采購的菲力和蘆筍，準備待會兒煎來吃。

洗過澡出來，看見賀硯舟坐在客廳的沙發中，正用手機選歌曲。投影打在對面墻壁上，音樂緩緩，下面一條音頻波紋在跳躍。

朱序從后面托住賀硯舟的下，稍用了些力氣，令他向后仰起頭。

的覆上去，顛倒著方向去吻他。上位，吻便有些強勢，指腹向下，了他滾的結。

明顯覺他一滯，著他脖頸的手稍微施力。

賀硯舟有片刻的窒息，呼吸在抖，抬起手，要去攏的后腦，奪回主導。

卻只聽兩人嘬一聲，朱序逃開：“吃飯啦。”

賀硯舟轉頭：“你回來。”

朱序邊慢慢后退邊搖頭，角掛著壞笑。

賀硯舟目危險，盯半晌，最后無法只能稍微穩定緒，起洗澡，然后去餐廳。

他接過朱序手中的夾子：“我來吧。”

朱序自讓位。

他廚藝不好，但只要時間空閑，一些簡單工作都會主去承擔。

不懂的地方問朱序，雖然也只是半瓶水的水準。總之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他好像很懂怎樣去經營一個家庭。

賀硯舟看了看牛排：“可以了吧？”

朱序拿著盤子等在旁邊：“轉小火吧，撒些黑胡椒和鹽粒就可以盛盤了。”

賀硯舟依話照做，之后又煮了意面，一同端到餐桌上。

紅酒的時間剛剛好，兩人杯，輕抿一口。

邊吃東西邊分彼此近期的工作安排，計劃著時間把月旅行給補上。

賀硯舟問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朱序說：“最好是不做任何行程安排，可以睡到自然醒，再隨轉轉，吃點好吃的，然后早早上床睡覺。”

賀硯舟瞧：“你這要求哪里都可以做到。”

“海邊吧。”

“天天生活在海邊還不夠？”他仍是問：“夏威夷？馬爾代夫？”

“太熱了。”

“菲律賓呢？”

朱序搖頭：“不喜歡。”

他好笑：“那去吉島吧，又喜歡又不熱。”

朱序也笑起來：“好啊，反正跟你待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賀硯舟抬頭睨半晌，那小兒跟抹了似的，聲兒也好聽，他這會兒十分期待深夜的到來。

賀硯舟端著酒杯臂過去，與輕了下。

意面和牛排的分量剛剛好，紅酒只剩小半瓶，各自分了，端去客廳那邊慢慢喝。

此刻夜幕降臨，窗外幾點星閃耀。

語音控制照明，偌大的空間只留著令人沉醉的暗橘的氛圍燈。

音響里播放著Evil Needle《Sunday Morning》的純音樂，慵懶到極致的節奏，鼓點輕輕敲擊著心尖兒，配合此刻微醺的覺剛剛好。

朱序半躺在沙發上，枕著賀硯舟的。他手掌挲額頭，輕抿一口紅酒。

彼此都不說話，安逸的獨時。

不久，朱序的紅酒先喝完，順手將酒杯擱在沙發下的地毯上。賀硯舟垂眸，將自己杯中的紅酒喂給。

朱序抬眼：“你想把我灌醉，有什麼企圖？”

賀硯舟笑答：“待會兒更盡興。”

朱序忽然想起兩人最初的那次，在酒吧里，他也挑釁地說過類似的話。

朱序說：“唱首歌聽聽吧。”

“我不太會。”

“明明唱得很好啊。”奪過他手中的紅酒，一口飲盡，將高腳杯同樣放在地毯上：“快啊。”央求。

賀硯舟只好關掉音樂，他腦中的曲庫很匱乏，想半天，清了清嗓：“一朵花兒開，就有一朵花兒敗，滿山的鮮花只有你是我的真……”

朱序上汗豎了起來，他此刻的樣子慵懶極了，嗓音松弛而低沉，依然沒有任何技巧，卻足以蠱人心。

仿佛忘記歌詞，他停頓了半天才繼續：“好好的等待，等你這朵玫瑰開，滿山的鮮花只有你最可……”

朱序忽然起去吻他，后面的歌聲淹沒進彼此口中。

吻漸漸失控，賀硯舟著將抱回臥室，扔到床墊上。

朱序看見他站在床邊T恤，亦如每次那樣。床邊的燈映在他上，又看到那分明的筋絡。

朱序借著酒意爬向他，向那一小片皮。

賀硯舟深吸口氣，腹部。

他垂下眸，輕朱序的頭頂，覺到舌尖正沿著什麼自上而下描摹。他皮上激起一片小疙瘩，有涼涼的意。

賀硯舟閉了閉眼：“要命了。”他喃喃著的名字：“小序……”隨后按著頭頂向下。

朱序話不能言，很是吃力，不過沒幾下他就將提起，向床墊。

他難以自持，作好狠，要將弄碎般。

……

一切都結束，相擁而眠。

窗外突然一聲驚雷，沒過多久，暴雨傾盆。

這場雨終究是下起來，狂風卷著雨滴砸向窗戶，淹沒了世界上所有聲音。

室開著冷氣，一片靜謐。

朱序在賀硯舟懷里，彼此剛洗過了澡，聞著他上及床單上好聞的清香，閉上眼睛。

好像在這種極端惡劣的天氣里，更能彰顯他帶給的安全。

第49章 番外（4）

王亞婕是個心命, 兒子沒朋友的時候，張羅著讓他相親。后來他好不容易談上了，又著急等他結婚, 這會兒婚是結了，開始犯愁什麼時候能迎來新生命。

王亞婕時刻不能放松，因為管完大的，還有小的要管，幸好賀夕年紀輕, 給留出幾年緩沖時間。

夫妻倆已經搬回北島定居, 規定每周有一天是家庭聚會日。

這天，早早的給賀硯舟打去電話，問兩人今晚是否會過去。

賀硯舟剛到辦公室還沒坐穩, 看了眼工作安排，回答說可以。

王亞婕一時沒忍住多問道：“你和小序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這都結婚大半年了，也該有所計劃。是不是小序還不想要？我晚上跟聊一聊。”

賀硯舟放下簽字筆, 了額：“想起來今晚有個應酬，可能……”

“不問了。”

賀硯舟一頓，難免失笑了下。

王亞婕毫無辦法：“我什麼也不問了，按照你們自己計劃來吧，菜都提前備好了, 準時回來。”

沒管他的反應，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傍晚，朱序比賀硯舟先到的。他進門時, 看坐在餐桌旁幫忙準備晚飯食材。

今天王亞婕親自下廚, 阿姨在旁打下手。

賀硯舟換了鞋過去晃一圈兒，見朱序正從豌豆莢里剝豌豆。

朱序抬頭，手摟了下他的腰：“了沒？”

“有點兒。”

“媽在炒菜, 很快就可以開飯了。”隨口問：“你喜歡吃豆嗎？”

賀硯舟看一眼：“喜歡。”

朱序笑笑，指著碗中一粒一粒圓鼓鼓的豌豆，“那你今天可以多吃點。”

賀硯舟想了下：“你問哪個？”

朱序不可思議：“豌豆呀！”

“那一般，不太喜歡。”

這回答令朱序臉頰刷一下燒起來，他總能把不正經的話用正經的態度說出來。朱序往他后背掐一把，拿眼睛白他。賀硯舟倒是從容得很，抬手起臉頰上的，輕晃兩下。

賀夕從樓梯上下來看見這一幕，忍不住打了個冷，邊往這邊走邊說：“嫂子你倆可以了啊，家里這麼多人看著呢，眼神都拉了。”

賀硯舟目訓誡，“你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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