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漁瞧一眼收件人,笑說:“行。”
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大概手辦之類的,估計預訂的時候填了工作室的地址,出貨前忘更改了。
這個快遞盒杵在辦公桌的一角,讓沈漁很有想法。
自那次在莊園偶遇陸明潼以后,有好一陣沒見過他了。
心猿意馬地加了幾小時的班,走之前,沈漁給李寬去了條消息,問他陸明潼在不在清水街。
李寬:“他今天沒來呢!”
“有事出去了?”
“多半在家里吧?他社生活多匱乏,沈漁姐你還能不知道麼?”
沈漁笑了。
陸明潼住的地方離這兒并不遠,沈漁決定開著車繞去看一看。
反正,名正言順麼。
到了小區樓下,才給陸明潼打電話,結果沒人接。
去樓棟底下呼樓上,還是沒人應答。
沈漁抱著快遞盒,敗興而歸。
開著車倒出去,掉頭。
這時候對面一輛保時捷駛過來,堪堪停在小區門口。
后座一個人下了車,繞去另一側,打開門,從車里攙出來一人。
沈漁都要走了,不過是駕駛習慣,看一眼兩側后視鏡確認路況。
趕巧,就看見被攙的那個人是陸明潼。
的也眼,那不輸模特的高挑材,現實中很難上幾回。
兩人進了小區。
沈漁車停在原地,分分秒秒捱過了二十分鐘,抱著那快遞盒子下了車,摔上車門。
跟從小區居民進去,到樓層底下,再呼對講機。
接通了,一道聲:“你好?”
沈漁:“我找陸明潼。”
“他喝醉準備睡了,請問你是?”
“他朋友。”
樓上開門后的景,證明沈漁腦補得狗過頭了。
事實上,陸明潼睡在臥室床上,而那個人不過是坐在沙發上了一支煙。
的醋意翻騰和怒氣沖沖,上這麼純良的場面,有點兒尷尬。
人自我介紹說吳簡安,是陸明潼的朋友。
吳簡安提眼打量沈漁,似笑非笑說:“陸明潼知道自己升格了沈小姐的男朋友嗎?”
“你認識我?”
“和沈小姐接洽婚禮事宜的人,是我安排下去的。”吳簡安不吝詞句,將前因后果都告訴給沈漁。
拿上自己手包要走,最后說了今晚的事,“他這樣一個人熬在那種尷尬的場合里,旁人都當他是個傻子,我一個外人看了都難。作為普通朋友立場的一句勸說,希沈小姐珍惜他的這份心。我談過無數次,這樣赤誠的男人不多見了。”
開玩笑說:“沈小姐棄之敝履的話,我可就要下手了。”
-
陸明潼在一陣剜心裂骨的頭痛里醒來,皺眉撐著手臂坐起。
見窗簾外的天暗沉,臥室里,只亮著另一邊床頭柜上的小燈。
他反應了一會兒,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見被里還臥了另外一個人。
他嚇得心臟停了一下,等湊攏去看,發現那頭發遮住的一張臉,是沈漁的。
他思考半晌,拼不出事怎麼發生的。
頓了頓,手一的臉,看睡得酣沉。
實在不了自己一酒氣,先下床去洗澡了。
水聲里,似裹挾了別的聲音。
陸明潼一下關小了花灑,聽見有人敲門。
沈漁在外面喊他:“陸明潼。”
“你醒了?”
“嗯——我有話跟你說。”
“……我在洗澡。”
“我等你洗完。”
陸明潼拉開浴簾,瞧見那玻璃外的人并沒有走。
他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加快速度。
洗完,換上T恤和短,頭發也來不及吹,直接打開了門。
沈漁就在門口站著,讓滿屋子的熱氣撲了一下,眼鏡微微地起了一點霧氣。
應當是在他這里洗過澡了,且自作主張地換上了上一回穿過的那件T恤,細長而白皙的,赤腳踩在木地板上。
陸明潼看一眼,克制著回收目,扯一張巾頭發,問:“你怎麼進來的?問業要的鑰匙?”
沈漁不答,把眼鏡摘了下來,拿在手里。
走到他跟前,踮腳,雙手直接攀上他的后頸,湊攏自己,在他上親了一下。
陸明潼雙手還抓著巾,上的香氣,讓他有點兒兩難,一焦躁的心火騰起,酒未消盡的凌晨,尤其考驗他的意志。
只眨了一下眼,困看。
就聽見沈漁垂下目說:“我輸了。”
“什麼意思。”他跟著想到,什麼時候說過了這句話,瞬間省過來了,挑眉看,“哦?你見吳簡安了……”
“我表白的時候不要提其他人的名字!”
“……啊?”陸明潼愣一下,笑了,“你在表白?”
“是啊,我不是承認我輸了。”
“你管這個表白?”
沈漁被他一句搶白得有點氣急敗壞了,干脆地手摟他的頭低下來,直接去吻。
陸明潼拿起喬來,偏頭躲開了,“……別手腳,讓人誤會。”
“陸明潼!”咬牙切齒地他的名字,兩手扳著他的腦袋,不讓他躲,“我你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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