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冬突然的一句話將沈漁思緒喚回來。

陸明潼“嗯”了一聲。

“要熱鬧點過麼？”嚴冬冬喜歡社的一個人，不錯過任何跟同齡人一起玩的機會。

“一般不過。”

沈漁知道陸明潼對生日一貫不熱衷。

他出國前的那兩年，沈漁記著他的生日，提議要不要過一下，他也是同樣的語氣打發掉。只晚上在那兒吃碗面，臥兩個蛋。要是的禮沒送到點子上，他還要口頭上嫌棄兩句。

不過，嫌棄歸嫌棄……

沈漁抬眼往他手腕上看，當年送他的那支卡西歐手表，不還是好好的戴到了現在。

下午四點集合返回南城，白天仍是自由活。

嚴冬冬提議去爬山，被沈漁否決，說天氣冷，到時候出一汗的容易冒。

皮劃艇也不行，這季節水澆在上別提多冷。

數來數去都不行。

嚴冬冬：“我發現了，你就想宅著。”

“平常工作多累，出來玩就不要這麼積極了。”

嚴冬冬閑不住，就起去湊小武他們的熱鬧，不跟著沈漁一起活了。

沈漁瞥一眼陸明潼，他還老神在在地坐著，好像跟一樣覺得這室外進來的極好，曬得人懶得。

“你不出去活？”

“沒空，”陸明潼懶洋洋地應聲，“我等會就回去了。李寬他們忙不過來，我幫忙做兩個功能。”

“你不是帶了筆記本。”

“跑不Unity，他們的工程文件要連SVN，這兒的網速拖不。”

沈漁看他熱心得很，“這不就是實質的伙？”

陸明潼抬眼看，戲謔問道：“我們都接吻了，那算是實質的在一起了嗎？”

“……”

就不該理他。

沈漁端上空盤起，送去回收。

陸明潼也跟著過來了。

沈漁沒刻意等他，反正他高長的，兩步就追上來。

“生日有什麼想法麼？”沈漁問，還是沒去看他，盯地上的影子。

有種奇怪的補償心理——答應了要好好考慮，但其實自己心里清楚，這不過是拖延時間的說辭而已。

“沒想法。”

“要我送你禮麼？”

“你想送就送。”他這語氣，好像求著要送一樣。

“你就不能可點？”

陸明潼笑了聲，“大小姐，能不能講點道理。對你熱切一點，你提點我要懂分寸；對你稍微不假辭，你又說我不可。再者說，你拿什麼立場要求我非得做個順你心意的人？”言下之意，又不是他朋友，管得著他可不可嗎？

沈漁真是被他將得死死的，一下就喪失了說話的。

什麼愧疚，補償心，他就不配。

-

傍晚，沈漁隨大家一起抵達南城之后，去了趟清水街。

家里東西太多，短時間清不完。過冬的服多數都還在那兒，得去取一趟。

六樓門里傳出笑聲，沈漁想著還得拜托李寬一件事，便敲了敲門，順道打聲招呼。

一疊腳步聲走過來。

讓沈漁意外的是，開門的是個陌生生。個頭不高，黑長發，空氣劉海，掌臉，穿一件淺灰藍開襟，配格紋短，黑長筒和黑的制服鞋。

沈漁腦海中飄過的第一個形容詞是“二次元”，第二個形容詞是“萌”。

生有些困地瞧：“你好？”

沈漁笑一笑說，“我住樓上的，找李寬有點事。”

“請進請進！”生打開了門。

里面場景，比沈漁想象得還要熱鬧。

陸明潼、李寬和江樵都在，除了這個“二次元”萌妹子，還有個生。站在江樵旁，微微偏著腦袋聽他說話，神清清冷冷的。

萌妹子喊一聲：“李寬，有人找你！”

一屋子人都轉過頭來。

沈漁莫名尷尬，尤其他們似乎在討論游戲的事，來得很打擾。

好在李寬立馬起打招呼，又給介紹：萌妹子楊萄，是他們的文案，括號，臨時的；江樵旁邊的生宋清，是他們的，括號，永久的。

楊萄抗議：“我怎麼就臨時了，我寫得不好嗎？”

李寬冤枉得很，“不是你說的就下學期開學之前幫我們一下忙嗎？”

“除非你說陸明潼永久伙呢？那我也一定永久給你打工，分文不取。”

楊萄話音剛落，陸明潼便抬眼去看沈漁。

沈漁避開了他的目，對李寬說道：“拜托你一件事。”

這一陣中介打來電話，說有人要來看房。沈漁不敢把備用鑰匙給中介，又不能時時刻刻都過來，就想將鑰匙給李寬代為保管。

李寬笑說：“沒問題！不過沈漁姐你提前跟中介說好，過來看房最好選在下午兩點以后，太早了我不一定起得來。”

沈漁笑一笑應允。

從包里找了備用鑰匙出來，遞給李寬，轉而說道：“那你們先忙，我先上去了。”

陸明潼隨之跟出去，掩上門，隔絕門一道探詢的視線。

他住正在上樓的沈漁，“楊萄是李寬的初中同學，李寬過來幫忙的。”

沈漁腳步頓了一下，笑說：“我剛剛還在想，你會不會跟我解釋什麼。不要這麼俗套好不好，我又沒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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