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霏羽刮一勺油塞里，咽下，答：“金鐘哥不是跟他們撕破臉了，在網上鬧了那麼一出，第二天制片人裝模作樣來道歉，面上保證鏡頭多照顧，卻死活不改劇本。”

春蕊因為經紀公司沒實力，沒有跟男演員產生過沖突，只安道：“既然有原著小說，那等劇播出，觀眾看得明白。”

宋霏羽“嗯”一聲，嫌棄地說：“合約簽了沒辦法，讓他們瞎搞吧，最近男一男二在捆綁賣腐，故意惡心我，反正劇拍完我就不管了，后期宣傳我一點不參與。”

春蕊擔心：“鬧這麼僵，還演的嗎？”

“咬著牙演唄。” 宋霏羽雖氣得七竅生煙，卻也財迷，“不錢呢。”

春蕊被逗樂，彎著眼睛笑。

宋霏羽又說：“金鐘哥讓導演把親熱戲能刪的全刪了，刪不掉的就借位，等著瞧吧，這劇能就邪門了。”

春蕊提醒：“小心別落下把柄，扣你一頂不敬業的帽子。”

“放心吧。”宋霏羽長得確實甜，但格不是面怯怯，任人拿的，急起來也會呲獠牙，“都不干凈，敢黑我，我也買水軍他的料，互相踩唄，吃香都難看。”

春蕊默然。

知道宋霏羽是在過癮，并不敢過分胡來，《幸福三元胡同》播完，剛收獲一波觀眾緣，不能隨便敗壞了。

“不聊這些了。”宋霏羽怕糟心事打擾春蕊過生日的好興致，有眼力價的主收住話題，“一會兒蛋糕要吃不下去。”

咬著塑料叉子，眨眼之間變八卦臉，拿胳膊肘拐春蕊，問：“師姐，你生日呢，影帝今天可有什麼表示？”

春蕊裝著一副淡定的樣子，平靜地說：“來了一趟，剛剛走了。”

“怎麼走了，說好了請我吃飯呢。”宋霏羽大失所，哀嚎道：“我還想跟他要合影和簽名呢。”

春蕊驀地想起什麼：“我以前幫你要過簽名。”

“在哪？”宋霏羽問。

春蕊眼皮一耷，小氣道：“藏起來了，舍不得給你了。”

宋霏羽：“……”

礙于片場人員嘈雜，話不能扯開聊，宋霏羽無語地沖翻個白眼。

沒一會兒，導演喊人，春蕊丟下蛋糕，趕去拍攝。

剩宋霏羽和孟穎坐一塊閑聊，宋霏羽向打聽小嬋的去向，孟穎說：“公司許諾好，不大愿意放走，還在涉中，不過小嬋堅持說了，最遲干到過年。”

宋霏羽點點頭，低聲道：“跟我師姐相很好，愿意繼續跟著師姐也在理之中。”

孟穎亦有所，與小嬋聊天時，小嬋代春蕊的生活習慣事無巨細反復啰嗦，看得出來這些年對春蕊確實上心。

嘆：“能真心待人很難得的。”

宋霏羽說：“我師姐值得。”

這晚宋霏羽沒走，等春蕊收工，同一道回酒店，留宿一夜。

各自洗漱后躺床上，宋霏羽想起以前：“你還記不記得，戲劇節咱倆排《妃子樓》，熬的太晚了，就沒回寢室，躺舞臺上湊合了一晚，服疊疊當枕頭。”

“記得。”春蕊靠在床頭，開手背的面霜，“第二天你冒了，對我說臺詞，打噴嚏噴我一臉口水。”

宋霏羽“哎呀”一聲，嫌記仇，又吐槽道：“你這部劇的造型好丑。”

春蕊已經適應了，無所謂道：“古裝劇的造型重點在服，服太廉價，塌塌的上，缺點味道。”

宋霏羽贊同，瞥一眼，瞧見出手機，跟一個備注名為“一支康乃馨”的人道“晚安”。

隨口問：“這人是誰？”

春蕊不瞞：“嚴老師。”

宋霏羽嘖嘖兩聲，酸了牙道：“可真甜。”

春蕊不置可否，收到嚴文征的回復后，按滅手機屏幕，擱在旁邊的床頭柜上。

宋霏羽側過，面對著，手臂撐著腦袋，打聽：“跟大十歲的老男人談什麼覺？”

“。”春蕊說，“能提前一步幫你把所有的事理好。”

“還有呢？”宋霏羽儼然對這樣的一句話不滿足，想聽更多。

“當然也有缺點。”春蕊看一眼，真誠道：“談會很多的刺激，明明才剛剛開始，生活就步了平淡如水的狀態。”

宋霏羽問：“那不會到……乏味嗎？”

“看個人的追求吧。”春蕊緩緩地說：“嚴老師的缺點是我能忍的，而我自己也不是個完的人。”

宋霏羽陷沉思。

春蕊準備躺下，手推搡的肩膀：“你往那邊去一點，我不喜歡跟人挨得太近。”

格“獨”，習慣與周邊的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宋霏羽無語，朝床沿滾一圈，質問：“你跟嚴老師睡的時候，也讓他離你這麼遠嗎？”

春蕊怔愣，放空片刻，將床頭燈關了，這才就著一室的昏暗，臭不要臉道：“怎麼會，抱著還嫌不夠呢。”

宋霏羽：“……”

“我很難相信這句話是從你里說出來的。”作嘔的表，“真是邪了門了。”

春蕊無聲地笑了笑。

宋霏羽揭開被子蓋住自己，臥室安靜下來，只剩空調呼呼的送風聲。

從春蕊的言辭中，宋霏羽真切了心的變化，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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