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征評價：“工作不認真吶。”

“我很努力的。”春蕊自信又自大道：“鯤族公主這個角我駕馭起來沒有難度的。”

嚴文征取笑：“口氣不小。”

春蕊驕傲地揚揚下。

既然不困，嚴文征也想同多說說話，主提起了拜托他打聽的事：“有一個民間公益組織是專門做貧困聽障兒康復救助的，項目非常。他們還組建了一個聽障兒合唱團，孩子們都是已經接過手或者佩戴助聽設備的，平常會出去演出，演出得來的費用當作善款，來幫助別的小朋友。”

春蕊輕輕“哇”一聲，有所。

“你找我的手機。”嚴文征說，“手機里有他們的演出視頻。”

春蕊歪過去翻他的兜，到他的手機拿出來，問：“開機碼？”

嚴文征說：“210628。”

春蕊邊按數字邊好奇：“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嚴文征不聲道：“自己想。”

春蕊眨眨眼，分外迷茫，自顧猜測：“難道是跟我有關系嗎？”

嚴文征目視前方，保持沉默。

春蕊仔細回憶自己六月底做了些什麼，傷去他家找他，然后兩人去了一趟《末路狂徒》的取景地……

恍然，心角泛起一甜，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自己，故意歪曲重點，說：“我的照片好看。”

嚴文征冷哼。

春蕊嘿嘿笑兩聲，點開相冊，里面的最新存儲是一段視頻，點擊播放。

一個大禮堂，十幾個五六歲的孩子在指揮老師的帶領下，唱了首兒歌，能明顯聽出他們的咬字與正常人還有著區別，但音準是在的，非常不容易。

春蕊慨：“有缺陷的孩子能站上舞臺就讓人容的。”

嚴文征表示認同：“如果你沒問題的話，我就讓何斌著手將款項匯過去。”

“好。”春蕊點點頭。

關了視頻，正準備將手機還給他，嚴文征一只手著方向盤，又說：“還有個視頻要給你看。”

“什麼？”春蕊瞥他一眼。車輛迎面匯，車燈在他側臉打出斑駁的影，忽明忽暗。

嚴文征頓了頓，鎮定地說：“《聽見》的預告片剪出來了，賴導發給我看了看。”

“真的！？”春蕊頓時喜上眉梢，迫不及待要一睹為快：“在哪里？”

嚴文征的緒染，抑制不住笑起來，回答：“我和賴導的聊天記錄里。”

春蕊趕忙去翻閱。

首支預告，時間很短，僅僅40秒。

開頭是兩人第一次搭話的場景，李庭輝手里握著照相機，詢問在照相館門口徘徊的梁竹云。

“你什麼名字？”

“梁竹云。”

“你呢？”

“我——”

“——李庭輝。”

畫面急急切，是一幕又幕兩人向彼此的眼神。

春蕊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片場拍攝和觀看簡片的覺是截然不同的，特別片子加了音效，裁剪的鏡頭晦地描摹著故事，營造出一種暗幽幽的氛圍。

春蕊：“什麼時候發布？”

“11月1號。”嚴文征說：“到時候據網上的反饋，何斌會幫你安排一兩個熱搜。”

春蕊沒異議，只是問：“出品方不助推一下嗎？”

嚴文征輕飄飄道：“他們沒錢呀。”

一個字窮。

春蕊心想，合作的劇組怎麼日子全都過得的。

又顧上關心后期制作。

“別心急。”嚴文征右手過來抓著的手腕攥又松開，“片子剪出來還要送審，拿到龍標后，又得權衡上映檔期，怎麼也得到明年下半年了，且等著吧。”

“嗯。”春蕊點頭，架不住心里滿是期待，說：“嚴老師，每次見到你，你都能給我帶來好消息。”稍作停頓，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我的吉祥。”

嚴文征：“……”

下了高速，又開始跑盤山公路，但坡道較上次去的山稍顯緩和，沒那麼多急轉彎。

嚴文征也沒往山頂多開，中途將車停在一個野坡上。

天黑乎乎的，只借著亮，約約見遠層疊起伏的山脊線，儼然這里并不是觀景的最佳地點。

春蕊便問：“為什麼不往上去？”

嚴文征道：“人太多。”

春蕊哦了聲，問：“幾點日出？”

嚴文征答：“5點半左右。”

春蕊道：“現在幾點？”

嚴文征看表：“快4點了。”

“還有一個小時呢。”春蕊呢喃，“那等著吧。”

扭扭，蜷進座椅，擺出一副耐心等待的神。

嚴文征倏地擰眉，直勾勾盯著。春蕊知他的視線，茫然地問：“怎麼了？”

嚴文征憋悶：“真當只來看個日出嗎？”

春蕊：“嗯？”

嚴文征簡直沒脾氣，鬼靈的時候將人的心思一猜一個準兒，線的時候腦回路比這盤山公路還繞得繁瑣。

嚴文征率先下車，繞到副駕駛，幫打開車門，命令道：“下來。”

春蕊：“……”

聽話地解開安全帶，下來。

山里晝夜溫差大，涼風一吹，激起一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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