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征正起離開，見雙眼張開一半，迷迷茫茫的樣子，退步回來坐在床邊，低聲說：“我把你吵醒啦？”

春蕊盯著他，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問：“你是下戲了嗎？”

“沒有。”嚴文征說，“設備出點問題，我空回家一趟看看你。”

春蕊徹底醒了，欠起，抱怨他：“你怎麼跑？”

“不是跑。”盡管竭力掩飾，嚴文征臉上還是有蓋不住的疲憊，眼皮沉重。

“會耽誤工作嗎？”春蕊難免擔心，“再讓人落了口舌。”

嚴文征尚穿著戲服，筆的民國西裝，讓他在夜與夢匯的時間，乍然出現，帶著幾分的不真實。

他抬腕看看表，估著說：“我坐十分鐘就走。”

春蕊眨著睫，就著昏黃的暈將他看得更真切一點。

尚且遲鈍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瞥見床尾一排的購袋，悻悻道：“我把你的房間弄得很。”

嚴文征一進屋便看到了，沒關系地說：“著吧。”

春蕊問：“不嫌棄嗎？”

嚴文征說：“眼不見心不煩。”

春蕊癟癟，念他：“你應該空休息一下的。”

嚴文征沒接這話，目循著的尾音，定在的臉頰。

春蕊大概將白日的囂張勁兒睡跑了，一時被看得起來，將散落的頭發至耳后，犯傻地問：“你冷嗎？”

去捉他的手，試溫度。

可是初夏的夜晚，嚴文征裹得嚴嚴實實，哪里會冷，他的手心灼熱。

春蕊覺知出自己多此一舉了，松開手掌，剛想將手回，料，倏地被嚴文征一把反扣住，結結實實握牢了。

春蕊怔了一下，眉眼染了一層害臊的靦腆，嗡聲道：“干嘛呀？”

嚴文征將拉近一些，說：“再堅持兩天，帶你出去玩。”

春蕊問：“去哪兒？”

“一個……”嚴文征稍作停頓，“地方。”

“好。”他有意不，驚喜也好，其它用意也罷，春蕊不多做打聽。

嚴文征：“我該走了。”

春蕊擔憂的神：“小心開車。”

“我有數。”嚴文征的手指，安道，“到了片場，給你報平安。”

第章 地方 “我決定結束我第一段婚姻的地方……

之后兩天, 嚴文征披星戴月而歸，晨曦初便走，奔波得萬般辛苦。

春蕊僅能跟他打個短暫的照面, 說兩句無關痛的閑話。

依舊一個人窩在家，無聊到背著戲本, 自己跟自己演舞臺劇, 活像個神經病。

期間, 宋霏羽打來一通電話, 問人跑哪去了。

春蕊一直把宋霏羽當能說己話的好朋友，沒有瞞，如實相告。

事實對宋霏羽略有沖擊, 但向來夸張，驚聲尖，一嗓子幾乎喊劈了, 質問：“你主的？”

“淡定點。”春蕊耳朵要被震聾了, 嘶一聲，直接承認道：“可不得我主, 我主了才有故事，指你偶像行, 他只會跑沒影。”

“行啊！師姐。”宋霏羽抑制不住地激，“你彪啊。”

“難得遇到個喜歡的。”春蕊拿腔做派：“就……追唄。”

“也是，畢業后你都沒再談過了。”宋霏羽八卦：“進展到哪一步了？”

春蕊認真想想，謹慎地答：“八字有了一撇。”

“你都睡他床上了！”宋霏羽自行腦部, 嚷嚷道：“他還不承認關系呢。”

“瞎想什麼呢。”春蕊著臉, 急忙澄清，“我可沒跟他睡，我住樓下, 他住樓上，目前還是純潔的合租室友關系。”

“真磨嘰！”宋霏羽說：“你倆這速度，給圈里那些玩咖，都夠他們約好幾回了。”

春蕊一時失神，斂起眉眼，不自覺降低聲音道：“有些事還沒說開。”

宋霏羽問：“前妻那檔子事？”

春蕊“嗯”一聲。

宋霏羽著手機，啞了幾秒鐘。事確實有些難堪，網絡有關嚴文征離婚原因的傳言，新聞稿不斷，但那些只是的主觀臆測，們作為局外人自始至終未知全貌。

宋霏羽慫恿：“你問啊。”

“是要問的。”春蕊說：“他太忙了，還沒時間聊。”

“一定要問清楚。”宋霏羽邊囑咐，邊嘀咕：“可別是他有什麼病。”

春蕊噗哧樂了，說：“年紀不大，懂得多。”

宋霏羽假模假樣地嘆口氣：“我也想純潔無暇啊，奈何況不允許，你瞅瞅周圍的這些人，穿最漂亮的服，干最毀三觀的事。”

春蕊警告：“接，打聽。”

春蕊格里一部分的“獨”，是平常工作際應酬養出來的，“君子不黨，小人群”，難免一個不小心便落下了口舌之禍。

“我知道了。”宋霏羽極聽春蕊的話，一直都羨慕春蕊上那份孑然的孤傲。

“你經紀人知道這事嗎？”一轉話頭，又問。

“瞞著呢。”春蕊說：“連小嬋也不知道。”

宋霏羽說：“小嬋一心向著你，應該不會說吧。”

春蕊從不懷疑小嬋的真心，但有現實況：“主要是蘇老套小嬋的話，我怕萬一。”

“也是。”宋霏羽明白春蕊的用意，再開口，語氣變得潑辣，一音一調皆是對蘇的譏諷：“你那個經紀人正事不會干，炒作一把好手，這要是讓知道了，可還得了，一定會趁機搞一波熱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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