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瑤了眼睛，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放大再放大，還真是那只小豬！

岑念從洗手間回到座位上，靳司揚已經報幕結束下臺，祝之瑤抓著的手，神兮兮地問：“念念，你是不是把我給你的暖寶寶給靳司揚了？”

話音剛落，岑念眨眨眼：“對不起啊瑤瑤，我只是擔心他冷，我有一個暖寶寶就夠了。”

“傻瓜，這是道歉的事嗎，你知道靳司揚剛剛上臺的時候帶著你給的暖寶寶嗎？！”

“什麼？”

“就這個，我拍下來了。”祝之瑤點開相冊，靳司揚果然拿著那個暖寶寶。

岑念有些開心，一方面是他真的用了，但另一方面又替他擔心：“他帶這個上去，會不會老師批評啊？”

祝之瑤嘆了嘆，又搖搖頭：“你放一百個心，他是誰，他可是靳司揚，哪個老師敢責怪他。”

也是，附中的神話，板上釘釘的第一名，老師捧在手心里還來不及呢！

*

靳司揚坐在后臺，亦雯一眼便發現他手心里的暖寶寶：“你居然會用這麼可的暖寶寶。”

靳司揚順著的話垂眸看著手上的暖寶寶，忽然很輕地笑了一下：“岑念給的。”

“什麼？”亦雯怔了好幾秒：“原來是啊。”

沉默幾秒，輕聲問：“你看著和關系好的，我以為你會不喜歡。”靳家的聞，略有耳聞，尤其媽媽和司蔓更是多年的好閨，彼此間知道的事不。

靳司揚依舊平視前方，他聲音有些冷緩：“可能是因為太傻了，傻得有點可。”

亦雯不可置信地愣住，一不地看著靳司揚，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談到岑念的時候，他語氣是有點溫的，那是一種亦雯無法形容的溫。

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復雜地看著他手上的暖寶寶。

元旦晚會順利結束，附中正式進元旦假期。

回到家后，時針剛過十一點，岑念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玩手機，朋友圈全是同學們分的晚會容，岑念挨個點贊，尋思幾秒，最終打開相冊挑圖。

拍的圖片不多，有一張全表演者的合照，中間站著兩位主持人，還有和祝之瑤牽手比耶的照片，最后挑了一張晚會結束時的煙火照。

在十一點五十五分的時候，幾乎沒發過朋友圈的岑念發了三張圖，并配文：迎接新的一年。

祝之瑤點贊很快，火速評論了個：【嗚嗚嗚第二張是我們倆的恩照！給我使勁秀~】

岑念回復：【嗯嗯！】

秦舟焰宋澤還有沈芷菲他們相應點贊，又在評論下留言新年快樂，岑念一一回復，最后彈出一個新的消息框。

【JSY點贊了你的朋友圈】

他給點贊了，岑念指尖挲著手機邊框，心里暗暗想著，他會評論嗎？

等了三分鐘，沒再有消息。

好吧，果然不會評論。

岑念還沒來得及失，時間已經跳到了十一點五十九分，忙打開門，只聽見兩道開門聲一前一后的響起。

“十，九，八......”

倒計時的聲音從樓下電視機傳來。

落點到一的那一刻，岑念和靳司揚對視。

“新年快樂。”靳司揚說。

岑念怔了兩秒，在一片歡鬧聲中回：“你也是，新年快樂！”

“嗯。”

“你出來，是想要和我說新年快樂嗎？”岑念有些好奇地問。

靳司揚扶著門把的手緩緩一頓：“......”

“靳司揚，我們的關系好像好了一點點。”岑念手比著一點點，對上他過來的視線，又訕訕然多加了一些：“應該是這麼多。”

“想要什麼新年禮？”靳司揚忽地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話問出口，不僅是靳司揚愣了，岑念也沒有反應過來。

過新年居然可以收禮嗎，還真不知道，以前互相送禮也只是在生日，可很過生日。

“禮？我什麼都不缺的。”岑念仔細想了想，不高，也沒什麼特別想要的。

靳司揚反問：“不缺？”

岑念眨眨眼：“嗯嗯。”

“嗯，隨你。”

臨近期末，岑念放假的時候也沒閑著，寫完作業后，靳司揚給發了個消息。

【JSY】：過來

【JSY】：帶上卷子

岑念回了個OK，火速拿著卷子過去。

“哪兒不會？”

指了幾道題，靳司揚給講解，然后又挑了幾道出來繼續講。

學了一個下午，直到天漸漸暗淡下來，岑念才發現自己在靳司揚房間待了這麼久。

最后一題落筆結束，岑念下意識遞過試卷讓他檢查，可靳司揚單手撐著桌子，他頭靠在自己的手肘上沉沉睡了過去。

岑念愣了兩秒，又小心翼翼地放下試卷。

房間很安靜，靜到能聽到靳司揚輕淺的呼吸聲。

他睡相很乖，閉上眼時睫纖長，直的鼻子和那張不算厚也不算薄的相得益彰。

以前住在舅舅家里，舅舅和表弟每逢睡覺便會打呼嚕，以為所有的男生都這樣，但靳司揚不會，他只是很安靜地閉著眼。

岑念想得出神，輕輕笑著，又不敢做大作，擔心驚醒他，靳司揚教了一下，確實很累。

想到這忽然想一他的眼皮，一定很。

岑念輕輕出手，腦中無數個小人在打架，就輕輕地一下，一下就好。

想著想著，指尖到他的眼皮，果然很！

岑念帶著一些竊喜，收回手時，靳司揚驀地攥的手腕，下一秒，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靳靳靳司揚，你怎麼醒了？！”

靳司揚保持著那個趴著的姿勢：“有只老鼠我，醒了不是很正常？”

“老鼠？！哪有老鼠！我和你一起抓！”岑念話都說不利索了，為了把自己的糗事跑出去，只好順著他的話接。

靳司揚笑了，很輕的一聲，卻帶著幾分輕：“嗯，還要有足夠大的籠子，不然該怎麼把你這只老鼠關進去。”

他就這麼慢悠悠輕緩緩地和岑念說話，聽得岑念心跳加速，臉上迅速染上一片緋紅。

靳司揚松開岑念的手：“說吧，你剛才要做什麼。”

這話一出，岑念更是赧又尷尬，總不能說自己想他的眼皮然后被抓包吧，那肯定會被趕出去。

想到這岑念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你眼睛上有一頭發。”

“暫且相信你。”靳司揚應了聲，隨后從屜里拿出一個盒子：“新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