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走,各家夫人貴們可就憋不住話匣子了,原本聽說這位未來皇后民出,沒怎麼過面,有人還私底下猜測怕是缺大家氣度,如今一見,葉氏姝無雙,矜貴疏離,這通氣派怕是在座的王侯府第也養不出來。
有的說,之前就聽說葉氏獨得圣寵,陛下為了親自上門求娶,今日見了本人,才知道傳言可一點都不虛,跟前的有人認得,原本是紫宸殿的,剛定親陛下就把自己駕前的給了。也有人關注上的月華錦,這種在蜀錦中也是珍品了,寸錦寸金,聽說一年也不定能有一匹兩匹,這兩年就沒人見過,看來陛下是全都送到葉宅去了。
在座的幾乎都是第一次見到葉初,心中尤其驚訝,這子確實和嘉儀縣主長得有幾分相似,并且還聽說連八字都一模一樣,這事越發顯得有幾分詭異。
“是有些像,只是比嘉儀縣主更要弱矜貴。”座上一位夫人說道,“原來陛下喜歡這樣弱的子。”
有些心思活絡的人便暗暗記著了,皇帝喜歡這種弱弱、看起來純凈嫻靜的子。
有人向葉毓打聽道:“聽說葉姑娘是韓三夫人娘家的親戚?”
葉毓不好多說,只是含糊笑道:“說親戚也是我們高攀了。”
這麼一說旁人也不好再追問,心里則更加疑,按說嘉儀縣主才是葉毓正經的外甥,可自從葉毓回京后也沒見怎麼走,倒是跟這位葉姑娘看起來關系親近多了,尤其聽說宣平侯府的小千金很得葉姑娘的喜。
這麼一想就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韓子赟回京后頗重視,行宮楚家叛,聽說韓子赟立了一功,前些日子剛剛升了從五品的游騎將軍。他們回京才多久呀,大半年就升了。這麼一想,眾人便覺得這事越發撲朔迷離了。
郭遇也聽說了韓子赟升任游騎將軍的事,便借口為他祝賀,下了帖子邀韓子赟過府一聚。韓子赟哪里敢去,別說他不傻,便是傻了,也還怕家里的娘子翻臉生氣呢。
于是韓子赟便找了個借口推了,他平日在京畿大營任職,四品以上的京才每日上朝,他也不用上朝,郭遇一時真見不到他。
郭遇知道葉毓不待見他,又不好登宣平侯府的門,隨著閔王府壽宴的事傳出來,京中私底下各種議論猜測,郭遇心中煩躁,堂堂王爺,只好等到韓子赟從京畿大營休沐回府,特意派人去宣平侯府門口堵他。
韓子赟只帶著一名隨從騎馬回府,剛到宣平侯府的那條巷子,便被忠王府的下人攔住了,引他去附近酒樓見了郭遇。
韓子赟心中有數,躬施禮道:“卑職參見王爺。”
郭遇說:“你我連襟,何須多禮。我聽說你升了游騎將軍,特意找你聚聚,為你祝賀一下。”
兩人續了會兒舊,郭遇便問起未來皇后葉氏的出來歷。
韓子赟道:“王爺問這個做什麼?”
郭遇道:“我聽說是葉家旁支出來的,怎麼說也是我夫人娘家的親戚,好奇問問罷了。”
韓子赟哪里敢講話,便說:“誰告訴王爺葉姑娘是葉家旁支之的?本就不是,自就養在陛下邊長大,份來歷除了陛下知道,誰敢去問陛下呀。”
郭遇狐疑不信,問道:“可我聽說,葉氏跟你們府上早就相,頗有些?”
“那是我兒跟偶然結識的。再說規矩王爺都懂,陛下的人,--------------/依一y華/我哪里敢胡言語。”韓子赟轉而問道,“王爺,我倒是有些疑問,葉姑娘跟縣主相貌相似,八字都相同,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機緣?您當初……是怎麼把縣主尋回來的?”
郭遇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當年本王懸賞重金尋找們母,先是有人報來線索,我的義子郭珩親赴并州,幾經核實之后帶了回來,又經過我夫人邊的舊仆辨認,上有我夫人親自畫圖訂做的小金鎖,一切都對得上,不可能有任何差錯。”
韓子赟道:“我也只是這麼一問。王爺要問葉姑娘的份來歷,我也不清楚,除非你去問陛下。”
郭遇哪里敢去問陛下,滿心疑慮回到府中,卻聽到下人來稟,說鐵甲衛指揮使衛沉求見。
“衛沉?”郭遇問道,“他來找本王做什麼?”
下人低頭道:“說是奉旨辦案,有事相詢。”
“讓他進來吧。”
很快工夫,衛沉率領四名鐵甲衛昂然而,郭遇坐在主位嗤了一聲道:“衛大人好大的威,求見本王還帶著手下,你當本王這忠王府是什麼地方?”
“王爺見諒。”衛沉拱了拱手說,“一人為私,二人為公,臣奉旨辦案,自然不好只前來。”
郭遇冷笑道:“跟本王打這些腔,本王這是犯什麼案了?”
“鐵甲衛無意冒犯王爺,想請問王爺府中是否有一名做馬六的下人,此人涉嫌一樁要案,圣上親自過問,請王爺將此人給我們。”
郭遇道:“衛大人,你該知道本王這王府除了朝廷規制的五百府兵,是下人就有一兩百人,本王日常繁忙哪里知道一個下人?既然是奉旨辦案,本王也不難為你,管家去幫你查查就是了。”
郭遇吩咐管家去查,冷著臉虛套了一句請衛沉坐,衛沉也不客氣,自顧自去客座坐了喝茶。
不多會兒管家就來回稟,說府里確實有這個馬六的,是外院一名跑采辦的管事,管家說道:“只是這人兩個月前在街上與人喝酒,喝醉了酒,失足跌河中淹死了,尸泡了兩三天才被人發現,都臭了,府里還給了十兩恤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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