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事？”謝澹問。

葉初忸怩了一下，不知怎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扭頭看著遠滿目青綠的山林說道：“我沒生氣。你撒謊就撒吧，我又不能怎麼著你。”

謝澹道：“就為這事，弄得你今天生辰不高興？那你昨天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嗎？”

“……”葉初扭頭看看他，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表示生氣了，反問道，“你自己撒謊心虛，怎麼還反過來怪我了？”

“我不是怪你。”謝澹趕賠笑，縱容地了的臉蛋笑道，“我哪敢怪你啊，我是不知道你因為什麼事，大好的日子惹你不高興。”

他認真解釋道，“昨日跟我同行的那個子是我的屬下，你以前見過的，在我們家院，你還人家姐姐呢，還記得嗎？”

葉初想了想，是有這麼回事。葉初說道：“這子是誰跟我不高興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生人家的氣。”

“行，怪我。”謝澹無奈笑道，“今日小壽星最大，都怪哥哥，怪我不好。”

“……”葉初別扭了一下說，“我也沒怪你，就是……”

就是說不清怎麼不高興罷了。

謝澹道：“我跟你說當值，確實都在忙各種事，那子是我的屬下，我帶同行無非是理公務，又不是背著你出去玩，就沒覺得要特意告訴你。”

他說：“你昨晚若是直接問我，我不就一下子說清楚了嗎，哪值得你不高興，連你屋里的丫鬟下人也排我。”

“？？”葉初側頭看他，睜大眼睛抗議道，“們哪敢排你？一個個的都是些叛徒，看見你就害怕，還不是什麼都聽你的。”

“不說們。”謝澹笑，往后仰面躺倒在草地上，把雙手枕在頭下，悠悠說道，“哎，早知道因為這點小事惹我妹妹生氣，管他什麼事呢，我昨日下午就不該出門。”

“哥哥！”葉初不好意思了，撒不依地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謝澹卻手捉住，拉也躺下來。兩人并排躺著，看著天空的行云，耳畔聽著山谷里的聲聲蟬鳴，一時安閑靜謐。

葉初躺了一下，本來就瘦弱，養得的，便覺得草地上不是那麼舒服了。

小姑娘索坐起來，拉了謝澹一條胳膊當枕頭，重新躺了下來。

做得理所當然，似乎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畢竟小姑娘原本就是在哥哥懷里、背上長大的。

謝澹卻知道，這個枕著他胳膊、手里玩著一片草葉的，已經不是時那個小小的娃兒了。

“安安，”謝澹。

小姑娘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兩只小手放在眼前，把手里的一草葉彎來繞去地玩。

謝澹問：“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麼東西，有什麼愿嗎？”

愿啊，葉初想了想說：“我想要一輩子賴著哥哥，哪兒也不去。”

翻支起胳膊，趴在他臂彎里，清清澈澈的聲音問他：“哥哥，你永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謝澹莫名的一陣心疼。

他仰面躺著，仰碧空流云，一時無言，只是默默地收攏被趴著的那條胳膊，稍一用力，便把抱過來在口。

第50章 變故

哥哥,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哥哥，你永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謝澹輕輕一喟, 心疼不已。

他靜靜抱著，著腦后的發, 認真說道：“當然不會，哥哥和安安永遠都不分開。”

小姑娘卻還是不太放心，問道：“那你會喜歡一個別的子嗎, 你會娶個嫂子、然后跟更親嗎？”

“不會。哥哥不會喜歡什麼別的子。”謝澹無聲而笑，想了想問道, “那安安會喜歡別的男子, 然后想要嫁給他嗎？”

“不要。”葉初篤定搖頭道, “哥哥，你千萬不許把我嫁人，你別嚇唬我，我不想嫁人, 我哪兒都不去, 我要讓哥哥養一輩子。”

“這樣啊……那安安為什麼不想嫁人呢？”謝澹抱著，子一從草地上坐起來, 對上清凌凌的眼睛認真問道, “所謂男大當婚，大當嫁，這是世間的天理人倫。安安說不想嫁人, 是因為什麼？”

“為什麼要嫁人？”小姑娘反問道，“嫁去一個陌生的人家里, 還要在他們家過一輩子, 太可怕了。說不定還會遇到惡婆婆和難纏的小姑子, 就像韓瑾兒那樣，甚至都不認識的夫婿，誰知道那人是不是壞人，會不會欺負？”

謝澹覺得能這麼想好，毫不打算糾正，問道：“韓瑾兒跟你說的？”

“韓靜姝說的，說韓瑾兒不想嫁出京城，還哭呢，說希夫婿考取功名，能帶回京城來。”

才不過十五六歲的孩兒家，對嫁人大抵總會有某種未知的畏懼，宣平侯夫人平日待兩個庶算是寬厚，韓瑾兒不想嫁出京城似乎再正常不過了。

然而謝澹聽到小姑娘這一番言論卻滿意的，甚是欣。

“對，安安說的很有道理。”謝澹笑，跟說道，“哥哥跟你保證，絕不會把安安嫁給哪個男子，更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安安，安安不想嫁人，哥哥就養你一輩子。”

他一手養大的妹妹，憑什麼給別的男子，這世間誰也不配。

想嫁也只能嫁給哥哥。不用去陌生人家里，不必擔心夫婿不好，也不會有難纏的小姑子和惡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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