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堯一把薅住賀衍的頭發，狠狠將他砸向床頭。

金屬床架發出巨大的聲響，賀衍頭破流，痛得眼前發黑。

床上的沈安若被這麼震了一下，牽扯到傷口，原本昏沉的猛然清醒過來。

“別牽連安若，都是我做的。”賀衍咬著牙，聲音發，卻依然執拗。

霍靳堯這才緩緩轉向沈安若，聲音冰冷：“你該慶幸沒孩子，否則今天躺在這的就不止是你——還有你兒子。”

他眉峰如刀，眼神割人。

“你早就知道了？”沈安若像想起什麼，難以置信地著他，“昨天晚上那對男……”

“你總跟我講分。”霍靳堯手上狠狠用力，語氣卻平靜得可怕，“既然認識我這麼多年，就該清楚我的底線。”

無論是舟舟，還是溫翹，都已經了他的逆鱗。

沈安若忽然笑了起來，“霍靳堯……當年要不是你對我那麼好，我說什麼你都信，溫翹怎麼會走？

呵，痛苦絕的告訴你，流產了，我一句話在撒謊，你就懷疑。

多可笑？現在你知道急了？你也會急？

這些年我看著你因失去而痛苦，你知道我有多痛快嗎？”

著氣，每一個字都撕心裂肺。

賀家父母急得團團轉，卻一步也不敢上前。

沈父沈母忍不住開口：“靳堯……”

霍靳堯不可置信，又有一恍然，“當年霍氏醫院，懷孕的檢報告，是你改的？”

“哈哈……現在才知道？霍靳堯枉你一世聰明，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你和溫翹的第一個孩子回不來……”

“安若！”沈安若癲狂大笑，沈母打斷。

霍靳堯眼眸猩紅，深吸口氣，才下殺人的沖。

隨后。一把將賀衍狠狠摜到沈安若上，“這次只是警告，再敢我妻兒一頭發，別說你賀家這種不流的家族，就算是沈家，我也照樣把你們全都送下地獄。”

賀衍整個人砸在沈安若骨折的上，頓時慘一聲，疼得臉煞白，渾發抖。

那一下得實實在在，不知道是不是又折了。

沈父沈母急著想上前查看，可霍靳堯還站在那里，一煞氣，沒人敢。

過了幾秒，霍靳堯大步走出病房，等電梯時，和姍姍趕來的霍行云撞個正著。

霍行云突然出聲：“靳堯，我后悔了。”

霍靳堯徑直走進電梯。

兩人背對著背，一個剛出來，一個剛進去。

不知道霍行云是后悔回來，還是因為沈安若這種人不值得他做過的事。

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但對霍靳堯來說，都不重要了。

他手按下關門鍵，一眼都沒回頭看。

電梯緩緩下降，霍行云閉上眼，臉上全是痛苦。

等他走進病房時，醫生正在給沈安若和賀衍做檢查。

結果是：沈安若和手臂二次傷，必須重新手。

賀衍初步診斷腦震，被他父母扶著去做CT了。

醫生一走，沈母看見霍行云，立刻拉住他哭訴：“行云，你好歹是霍靳堯的大哥，你就看著他這麼囂張？安若都被他害這樣了……”

霍行云一把甩開，走到病床邊看著冷汗涔涔的沈安若，臉上沒什麼表：“我當年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人。”

從前那些溫婉善良，原來全是裝出來的。

里自私，惡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心口那顆朱砂痣，到底了令人作嘔的蚊子。

沈安若一下子痛哭出聲，“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偏向溫翹……”

沈母一邊護著，一邊罵霍行云沒用。

沈父始終皺著眉，一言不發。

霍行云再沒多看他們一眼，轉就走，徑直離開醫院。

甚至連妻子的手同意書，都沒等簽。

.

溫翹靠在副駕駛座上，低頭專注地玩著消消樂。

霍靳堯坐進駕駛位，臉上的緒還未散。

側眸一看，頓時皺起眉，“不準在車里玩這種稚游戲。”

溫翹頭也不抬，“你把眼睛閉上就看不到了。”

“傷眼睛。”他手，就要拿走的手機。

溫翹迅速將手機搶回來，“霍靳堯，你以為你護住了兒子，就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了？昨天要不是恰好聽見他們的謀，現在躺醫院的不是你兒子，就是我，而你呢？就是那個推我們進火坑的人！”

霍靳堯怔了一下，“我這鍋背的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

溫翹：“賀衍是因為誰才針對我？”

“……沈安若。”

“沈安若又是為了誰，才看我們母子不順眼？”

霍靳堯：“……”

“不服？那我再問你。”溫翹邏輯特別清晰，又換了個角度，“霍沈兩家是什麼關系？”

“……”

雖然不愿承認，霍靳堯還是說：“利益共通。”

溫翹：“沒錯，沒有霍家在背后一個項目一個政績的喂給沈家，沈家還能在Z界屹立不倒？”

霍靳堯：“可這跟我沒關系……”

“跟你沒關系？”溫翹氣笑了，“霍氏的掌權人是誰？”

霍靳堯頓了一下，“是我，可這些年……”

“行了。”溫翹冷笑打斷，“有這句話就行了，那你自已說，你不是兇手，是什麼？”

“……”

這幾年，他已經斷了對沈家的支持，但霍父利用他自已的私人關系，仍然支持沈家。

沉默了片刻，霍靳堯厚臉皮的說：“是我的錯，為了贖罪，我為溫大小姐當牛做馬……包括騎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