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庭和秦子非同時沉默了一秒。
“呵呵,好,我不說了。”
賀宴庭冷笑一聲,轉出去。
姜絮看向秦子非:“師兄,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盡管說。”
秦子非轉而問:“他怎麼來了?”
姜絮道:“昨天是他救了我們所有人。”
隨后,把昨天賀宴庭如何及時出現,將所有人從反叛軍那里解救出來的過程說了一遍。
秦子非聽完,沉默了許久。
然后道:“我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
姜絮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他。”
說完,走出病房,找了一圈,發現賀宴庭在后門煙。
姜絮走過去,他沒回頭。
覺得好笑,他明明都聽到腳步聲了,也知道是,卻還裝作沒聽到。
“把口罩戴上。”姜絮開口。
賀宴庭哼了聲:“你還來管我干什麼,不去陪你師兄了?畢竟人家為了救你挨了槍子兒,我算什麼,不過是飛了十幾個小時,越槍林彈雨來找你,哪有你師兄重要。”
姜絮走到他面前,抬眸看他:“賀宴庭,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茶言茶語?”
“什麼茶言茶語,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賀宴庭轉不看。
姜絮看著他有些倔強的背影,恍惚間發覺,團寶還真是沒傳錯,父子倆倔起來連背影和氣質都一個樣。
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下來,緩緩開口。
“那是他出國的前一天,我們一起吃飯,他喝多了,突然對我表白。”
這話一出,賀宴庭脊背一僵。
堅持了兩秒,猛地轉盯著:“我就知道那家伙對你居心不良!”
姜絮豎起食指,“噓”了聲:“你小聲點。”
賀宴庭板著臉:“他有沒有對你手腳?”
“沒有,他是正人君子,怎麼會手腳呢?”
姜絮立刻搖頭。
賀宴庭呵呵一笑,“就算他表面沒,心里肯定想了,都是男人,我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你以后離他遠點!”
“好了,我都跟你說清楚了,別生氣了。”
姜絮扯住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
賀宴庭冷嗤一聲,沒說什麼,不過臉緩和了很多。
這時,護士急匆匆跑過來,“那位病人需要幫忙,我們現在沒空,麻煩你們照看一下。”
姜絮返回病房的時候,看見秦子非坐起來,正艱難地挪去拿水杯。
正準備上前,賀宴庭拉住,“我來。”
他走過去,把水杯遞給秦子非。
秦子非詫異地看他,賀宴庭面無表道:“不用謝。”
他對守在門口的高程道:“去找個人過來,專門照顧他。”
“不用麻煩賀總了。”
秦子非婉拒。
賀宴庭下微微上揚,語氣不帶一:“不用客氣,畢竟你為了傷,是我孩子的媽,幫就是幫我,應該的。”
姜絮道:“師兄,你現在確實不方便,我也不能時時照看你,有個人來照顧最好了。”
這樣說,秦子非就不再說什麼。
沒過多久,護士又來了,告知他們醫院資源張,秦子非明天就要出院。
姜絮一時犯了難。
同事那邊一張床兩三個人,還有人打地鋪,本不下。
除非……
瞄了賀宴庭一眼。
賀宴庭臉一變:“想也別想!”
“宴庭,我記得你住的房子有兩個臥室。”
姜絮著聲撒,“你就好人做到底,讓他去你那兒休養幾天嘛!”
賀宴庭額角青筋直跳,“不行!”
姜絮左右看了看,忽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后眨著眼睛問:“行了嗎?”
賀宴庭眸中的冷意瞬間消散,了被親的位置,沉默了。
過了幾秒,他指著自己的:“再親一下。”
姜絮有點不好意思。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了,之前雖然住在一起,但不主,賀宴庭也就沒。
咽了口唾沫,走近一步,一只手按在他口。
賀宴庭的呼吸忽然變輕,低頭去迎合。
兩人的在一起。
姜絮本想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畢竟這里是病房,還有別人在,但沒想到賀宴庭一把按住的后腦勺,霸道地加深這個吻。
姜絮也不敢掙扎,只能默默配合他。
不知吻了多久,都快窒息了,賀宴庭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姜絮滿臉紅,氣得捶他,拳頭卻綿綿的沒力氣。
“好甜。”
賀宴庭了,一臉笑,小聲道:“可惜沒吃飽。”
姜絮推他:“這下總行了吧?”
賀宴庭角的笑容變淡:“你都主獻吻了,我還能拒絕嗎?”
他們轉過的時候,秦子非連忙將視線移開。
賀宴庭倒是一臉得意,摟著姜絮的腰:“你明天到我那兒養傷吧。”
秦子非不卑不:“那就麻煩賀總了。”
“不麻煩,這筆買賣很劃算。”
賀宴庭低頭看了眼懷里面緋紅的人,角浮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第二天,賀宴庭派人把秦子非接到他住的房子。
不僅如此,因為這里的環境更好,不同事也會過來討論實驗的事。
賀宴庭倒是沒說什麼,只著姜絮的長發,微笑道:“的工作,我肯定要支持。”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
研究工作得以順利展開。
而且反叛軍好幾次經過附近,也沒有過來搗。
姜絮猜到肯定是賀宴庭暗中出手,估計又花了不錢。
這天工作不多,和同事一起往回走,看見路邊開了不小野花,于是采了一些。
走進院子的時候,守在門口的保鏢恭敬道:“夫人好。”
對于這個稱呼,姜絮一開始聽得很別扭,現在都習慣了。
“你好。”
微微一笑,拿著花走進去。
隨即就聞到一很香的炒菜味,目一轉,便看到院子里架了一口鐵鍋,賀宴庭正忙活著炒菜。
“養了你半個月,連火都不會燒。”
賀宴庭對蹲在一旁的秦子非說道。
秦子非被煙熏得眼淚直流,無語道:“要不你來燒火,換我炒菜。”
賀宴庭呵呵一笑,一臉鄙夷:“想必你還不知道吧,最喜歡我的手藝,你就別自取其辱了。”
秦子非淡淡道:“那四年也吃過我做的飯,夸我手藝好。”
賀宴庭面猛地一沉,手里的鏟子緩緩舉起,“你再說一遍?”
眼看要發一場戰爭,姜絮快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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