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落在郁昭昭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怪氣道:“現在的小姑娘啊,肚子都這麼大了才帶回來,也不知道男方家里怎麼想的。”
宮硯執攥郁昭昭的手,剛要開口。
郁昭昭卻輕輕按住他手背,示意他別說話。
張嬸得寸進尺,站起湊過來:“不是我說,小郁啊,未婚先孕傳出去多難聽,你爸要是還在……”
“張嬸。”郁昭昭突然開口,“我記得您兒子去年做生意賠了不錢,四借錢的時候,是誰讓我爸幫忙擔保的?”慢慢抬起頭,眼底一片冷意。
張嬸臉瞬間變得慘白,結結說不出話。
郁昭昭轉推開四合院大門,聲音輕飄飄的:“做人啊,總得有點良心。”
宮硯執跟在后進門,抬手把人圈在懷里:“還生氣嗎?”
郁昭昭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我干嘛跟傻計較啊?”
宮硯執收手臂把人摟進懷里,鼻尖蹭著發頂輕笑,掌心無意識挲著后腰。
……
第二天清晨,宮硯執獨自出門買早點。
剛推開四合院大門,就聽見隔壁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穿鵝黃連的年輕孩抱著書本從隔壁沖出來撞到了他,還帶著甜膩的香水味。
“對……對不起!”
孩抬頭瞬間眼睛一亮,盯著他棱角分明的臉挪不開視線。
宮硯執皺眉扯松領帶,隨手將沾了香水味的西裝外套扯下來丟進垃圾桶。
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小雨追上來拽住他的袖口:“您的西裝多錢?我賠您!”
宮硯執低頭盯著那只手,眼神冷得能結冰:“你賠不起。”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小雨漲紅了臉,“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又沒把你西裝搞臟,犯得著這麼小氣嗎?”
宮硯執甩開的手,連個眼神都沒再給,轉就走。
小雨氣得直跺腳,等他走遠了才拽著張嬸追問:“媽,這是誰呀?我們這里怎麼會有這麼帥的人?穿得這麼貴,怎麼從郁家走出來?”
張嬸扯了下兒的胳膊,低聲音說:“小聲點!就是郁昭昭帶回來的,聽說在城里做大生意的……”
小雨眼睛更亮了:“城里做大生意的?媽,你是說傍上金婿了?”
張嬸瞪了一眼:“這還用問?郁家這回怕是要飛黃騰達了。”
小雨不甘心:“可是都懷孕了,還未婚先孕,城里人不是最講究這個嗎?這種有錢人怎麼可能會娶?”
張嬸:“那咱們就不知道了,人家有錢有勢的,有幾個老婆很正常。”
小雨跺了跺腳:“那怎麼行?要是郁昭昭真嫁給了那種有錢人,那我們以后不都得看臉過日子?”
張嬸瞥了兒一眼:“那你打算怎麼辦?”小雨咬著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媽,我有主意了。”
郁昭昭坐在桌前托腮,盯著窗外的香樟樹出神。
宮硯執把買回來的早點放在桌上:“你們家隔壁孩誰啊?”
郁昭昭:“是隔壁張嬸的兒,小雨。”
“怎麼?我們家阿執又被人惦記上了?”
宮硯執隨手拿過一張油餅塞進郁昭昭里:“嗯,所以老婆要看好我。”
郁昭昭被他逗得笑出聲:“知道啦。”
慢慢咀嚼著油餅:“之前談了個男朋友,沒聽說分手了呀,難道想讓你做小三?”
話沒說完,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刺耳的敲門聲。
門外張嬸著嗓子喊:“郁昭昭!你給我開門!”
郁昭昭剛要起,宮硯執按住肩膀:“坐著,別。”
他站起,走到門口。
順手抄起門邊晾桿頂在門上,把門鎖扣好。
郁昭昭剛喝完一碗粥,張嬸還在門外罵罵咧咧。
宮硯執把餐盤收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去洗碗,你坐著。”
郁昭昭看著他的背影,眼底笑意越來越濃。
洗完碗,宮硯執從廚房走出來,就看見郁昭昭端著一杯溫熱的牛,正在喝。
張嬸還在罵罵咧咧。
他站在廚房門口,聽見郁昭昭突然說:“想出去看看,正好很久沒爽過了。”
宮硯執心領神會,抬腳走到門邊,出晾桿,只聽咔噠一聲,門開了。
張嬸還在門口罵得唾沫橫飛,門突然打開,沒站穩往前一栽。
宮硯執一把抓住肩膀,把人拽進院子里。
“喲,張嬸,您這是在我家門口干嘛呢?”
郁昭昭慢悠悠走過去,懷里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看著摔得灰頭土臉的張嬸。
張嬸狼狽地爬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郁昭昭:“你還有臉問?你把我家小雨怎麼了?”
“我怎麼了?”郁昭昭一臉無辜,“我好好的待在屋里,哪兒都沒去。”
張嬸:“在這兒裝蒜!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郁昭昭:“我干什麼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張嬸,你這摔得一泥的,趕回去洗洗。”
張嬸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泥:“小雨出門在你家院子晃了一圈,回來就一直哭!不是你教唆干了什麼,還能有誰?”
郁昭昭挑眉:“張嬸,您兒多大的人了?哭兩聲就賴到我頭上?”
“你別裝無辜!”張嬸突然拔高聲音,“我家小雨向來老實,肯定是你說了什麼難聽的!你現在傍上有錢人就了不起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說著一屁坐在地上,拍著大嚎啕起來,“老天爺啊!老郁家這丫頭心太狠了!”
宮硯執往前半步擋在郁昭昭前,冷眼看著撒潑的張嬸:“你兒早上弄臟了我的西裝外套,我沒罵一頓都算好了。”
“胡說!”張嬸突然抬頭,“我兒才不會干這種事!肯定是你勾引!你這種有錢的花花公子,專門騙小姑娘!”
郁昭昭突然笑出聲,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錄音:“我這人記不好,喜歡留個證據。”
蹲下子,直視張嬸慌的眼睛,“您兒子做生意賠的那筆錢,我爸擔保還的債,是不是也該算算賬了?”
“別!”張嬸猛地撲過來搶手機,被宮硯執一把攔住。
癱坐在地上,里還在嘟囔:“你怎麼能這麼狠……”
“狠?”郁昭昭站起拍了拍擺,“當年我爸去世,您帶頭在街坊面前說我輟學丟臉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自己狠?”
轉頭看向宮硯執:“阿執,報警吧,就說有人私闖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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