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了,楓統領還需瞞著我麽?可是要我親自派人去問營主?”
楓統領無奈一歎,將信送上,才從京城傳來的消息,裏頭還有營主的令,接下來又會派來十數人前往嶺南助他事。
宋九可不客氣,直接拆信看了,果然如猜測的,朝中又有了變,右相曹遠突然被派去江南賑災,人不在京城,左相便阻攔了戶部調戰備資的命令,借由主和一事,朝中不員在此時請求皇帝派使臣去往燕北議和。
宋九氣笑了,家小圓子做皇帝,上不愧祖宗,下對得起百姓,家小團子在燕北打仗,為榮家脈,就了一位戰神,如此政局,竟有人想議和,宋九氣得將信甩在了桌案上。
楓統領頗為無奈,朝中的事多有變化,營主也生氣,但沒有辦法,議和的使臣已經定下來了,不日便會去往燕北,一旦燕北戰事停下,便不必送軍需往燕北,戶部這邊也就被左相下去了。
所以小叔子準備安排十數名探前來嶺南,是助行事麽?
宋九想到了什麽,立即看向楓統領,“營主不隻這些安排吧?”
宋九不是神機營的人,按理的確不該手神機營的事,但嶺南這邊況特殊,隻有探院在中間周旋,恐怕是不夠的,不然先前轉運使為何落得如此慘淡下場。
楓統領是聰明人,既然已經將信出,便也不瞞著宋九了,說道:“營主派人去刺殺使臣,再嫁禍給寮國人。”
不愧是小叔子的計謀,這樣一來,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宋九終於鬆了口氣,看來嶺南是要改天換地,將所有人都裹挾進來,給定州時間支援。
宋九這邊商量著,家夫君帶著三百回來了,父子二人臉不好看,石三百苦的臉,看到阿娘,歎了口大氣,說道:“被那人給逃了。”
左相府的刺客基本都死了,唯有那些刺客的統領以及宋九所說的那名幕僚下落不明。
也不怪他們中計,對方逃往後山並不是真的逃走,而是借著後山地勢,躲在了早就布置好的地道裏,又故意派了邊人將父子二人往險崖上引。
待父子二人一路追去險崖時,人家又從後山逃出,從前門直接快馬加鞭逃走的。
前門大戰一場,探院的人也了傷,一個個的分散開來尋找活口,導致前門看守鬆散,被人來了一個回馬槍,就逃走了。
有楊府的庇護,這兩人逃走後就更難尋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宋九看向緒低落的夫君,上前安他,任榮長卻是不開心,他竟然沒有想到對方這般聰明,也怪他輕敵了。
宋九卻不這麽認為,能做左相府的幕僚,豈是一般人,這種擅長算計人心,自然想到了保命招,不過是晚點兒抓到他們,且讓他們多活些時日。
沒了那些刺客,這兩人暫且沒辦法再手,也能給他們緩一緩時間,甚至因此事傳到左相那兒,更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呢。
好在蔣夫人救出來了,人還沒有死,不過被人喂了毒藥,送到俞府後,俞家家主正四問醫,沒把俞夫人給氣死。
且等俞家家主理好家事,宋九再問其庾嶺商道那段道的通行權,便從俞家開始吧。
沒有人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什麽,左相府那些刺客之死就這樣淹沒在塵埃裏,逃走的兩人,果然如宋九所猜測的不僅沒有往京城跑,反而是了城。
楊府書房,楊赤終是見到了左相府邊的近臣幕僚李楠,再看到旁邊一同府的張統領,楊赤便什麽都知道了。
就說呢,楊赤正想往京城尋門路,自己還沒有派人去,對方就能主找到他,可見背後有高人,原來是這位。
京城來的幕僚就是不一樣,有腦子的,對南郡的況那是了如指掌,能在第一時間與他結盟,還讓他無法拒絕。
這段日子,楊赤暗中批下不批文,且由他大子借著漕運司職務便利,給左相大人送去了不糧草財帛,還有他們要求的過冬冬以及布料。
而這些東西從何而來,自然不可能是楊赤手中摳出來,而是借著胡商休市,這些胡商在嶺南鬧騰,劫了不船隻,聽說都是奔著任廣江的鹽引而去的那些商隊。
楊赤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資一轉手,既在左相那兒做了好人,又南郡給穩住了。
楊赤若有所思的朝李楠看去一眼,就見李楠不不慢的說道:“某來求見楊知州,確有要事相商,如今蔣夫人被俞家救回,恐怕俞家會付出些代價,這才是護國夫人真正的目的。”
楊赤一聽,氣得不輕,左相府的人不是很厲害麽?在他這兒這般算計,怎麽算計不過護國夫人。
李楠見楊赤的臉變了,下心頭的脾氣,好聲好氣的說道:“莫小瞧了賢王,此人雖傻,卻娶了一個好媳婦,再加上榮家人天生的戰神脈,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楊赤聽著這話,心頭對賢王自然是忌憚的,但也不至於被一個賢王殺得落荒而逃吧?
還不是他們沒用,先前要抓住蔣夫人威脅俞家家主也是他們的主意,而今事鬧大了,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給了護國夫人可乘之機。
楊赤冷哼一聲,向外揚聲,下人送他們去客院。
張統領見他如此無理,就在拔劍,李楠攔下了,眼下能躲在楊府,且忍一忍,賢王之厲害,他算是領教了,想活命下去,就得識時務。
且等京都回信,搬來兵馬,再揚眉吐氣,不過是個地方小而已。
楊赤見兩人沒敢怒,就這麽跟著下人去了客院,他終是鬆了口氣,瞧著京城來的也不過如此麽,還左相邊的近臣,也不見得有多聰明。
不過此人也有話沒有說錯的,是要防著護國夫人向俞家家主下手,楊赤立即人去送帖子給俞家,他要與俞家家主見上一麵,有他撐腰,俞家不必懼怕。
再說抓走蔣夫人的不是他楊赤,背後之人想來俞承澤也查不出來,若能借此機會與之結盟,也了一個對手。
本就是地方員,最是擅長籠絡地方富紳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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