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掏出平板電腦,手指飛快敲擊,屏幕上立刻彈出帝都的3D地圖。
“媽咪從酒店逃跑,肯定不敢走大路。”大寶指著地圖上幾條紅路線,“這是垃圾車的行駛軌跡,爹地已經去追了。”
他又劃出幾條藍線路:“但這些......”
屏幕上突然跳出十幾個閃爍的綠點。
“是帝都所有能藏人的視覺盲區和私人碼頭。”大寶瞇起眼,“媽咪失憶了,不記得家在哪,但本能會讓選擇最安全的逃生路線。”
二寶想起笨蛋顧萱,有些不太相信:“你覺得,失憶的媽咪會這麼聰明?”
大寶點頭,小手一劃,地圖上幾個地點被標紅:“我們要相信媽咪,這些地方,是媽咪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
與此同時,蘇雨棠蜷在一輛開往碼頭的貨車上。
司機在前邊開,躲在后面的車箱里。
車廂里堆滿了木箱和麻袋,濃重的機油味混合著塵土氣息,嗆得嚨發,卻不敢咳嗽出聲。
從酒店逃出來后,就上了一輛垃圾車。
到達垃圾站,立馬掉服務員制服,沿著一條沒有監控的巷子跑。
不知道去哪,也找不到求助的對象,生怕再被蕭衡宇抓回去,索上了一輛貨車。
之所以上這輛貨車,是因為聽見了貨車司機跟接頭人的對話。
這批貨今晚必須送到三號私人碼頭,那邊有船等著。
不知道這是帝都,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就在這座城,只知道,只有徹底離開蕭衡宇的勢力范圍,才有機會尋找回家的路。
而不被蕭衡宇找到的方式,就是去私人碼頭,混上船離開。
已經夠了大騙子蕭衡宇,上說著送回家,卻帶著四游玩,完全不提回家的事。
所以這一次,決定再次逃離蕭衡宇。
貨車突然急剎,蘇雨棠的額頭撞上木箱,疼得眼前發黑。
咬牙忍住,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靜。
外面傳來嘈雜的人聲和車輛檢查的廣播。
的心猛地一,難道是蕭衡宇找來了?
“下車檢查!”一個獷的聲音命令道。
貨車車廂,黑暗仄。
蘇雨棠的指尖死死掐進掌心,冷汗浸后背。
不管對方是不是蕭衡宇的人,一旦發現在車上,勢必會把揪下去,再給安一個小的罪名扭送警局。
又或者,被送去警局后,求助警察,幫找回家人?可萬一......是蕭衡宇先找到呢?
從這段時間的相來看,蕭衡宇手底下的人眾多,也有錢有勢,除了有些黑心腸,做事效率頗高,還是不要被抓走的好......
現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就在思考的幾秒,車廂門正在被人拉開,有人要打開檢查了。
電火石間,猛地扯開旁的麻袋,將自己整個塞了進去。
“哐當”一聲。
車廂門大開,手電筒的強掃過滿滿當當的貨。
蘇雨棠屏住呼吸,直到外面傳來聲音。
“沒人,走吧。”
腳步聲漸遠,車廂門重新關閉。
蘇雨棠松了口氣,確認車廂門已經關,才緩緩從麻袋中探出頭,大口息。
逃過一劫。
但下一秒,貨車突然發,慣讓狠狠撞上貨箱!
“唔!”
一聲悶哼剛溢出嚨,就聽見駕駛室傳來對話。
“老大剛來消息,全城戒嚴了。”副駕駛的人聲音繃,對貨車司機說:“說是……在找一個人,剛才的突襲檢查,應該也是在找人。”
貨車司機:“那跟咱們有什麼關系,咱們拉的是貨,里面不可能有人。”
聽到對方,蘇雨棠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找人?
難道是蕭衡宇在找?
另一邊,薄景州在垃圾站撲了個空。
除了那套被丟棄的服務員制服,沒見到人。
又晚了一步。
此刻又聽到消息,說每條公路經過的車都查了,是沒找到蘇雨棠,薄景州整個人都怒了。
“好好的一個人,還能消失不?你們查清楚了嗎?”
張索著冷汗匯報:“查清楚了,所有公路設卡檢查,飛機、火車、客車全部停運排查……都沒找到夫人的影子。”
他聲音越來越低,“現在整個帝都通癱瘓,各路局都在等您的指示……”
薄景州一腳踹翻旁邊的垃圾桶:“繼續找!”
“如果找不到人,今晚誰也別想離開帝都!”
張索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抓起對講機傳達命令。
突然,薄景州眸一凜:“等等,碼頭查了嗎?”
“幾個主要碼頭都停運了,只剩私人碼頭還沒……”
“都停了嚴查!一個不準!”
張索:“是......”
與此同時,夜空中幾道黑影“嗖”地掠過。
“嗖嗖嗖——”
大寶控的無人機小隊,已經趕在薄景州的人之前,搶先飛向私人碼頭。
殊不知,蘇雨棠半道改了主意,主要是剛才聽到了貨車司機和小弟的對話。
如果全城戒嚴了,那是不是意味著碼頭也戒嚴了?
如果現在過去的話,這輛車一定會被再嚴查一遍,說不定碼頭還會停運。
那也就說明,已經徹底被堵在這個地方出不去了。
沒想到蕭衡宇為了逮,如此煞費苦心!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找個機會從這輛貨車上下來,今晚先找個地方安穩躲一晚,到了明天再想辦法確認家在哪。
中途,貨車司機將車停在加油站,趁著前面兩人去廁所,蘇雨棠悄悄打開了車廂門。
誰知,剛一打開車廂,就撞上了幾雙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著。
他們穿著一黑,領口猩紅,脖頸上紋著妖異的刺青。
蘇雨棠想要關上門,重新躲起來,但已經晚了。
一只戴著皮手套的大手已經抵住了門框!
為首的人勾一笑,玫瑰面在月下泛著冷,妖冶似火。
蘇雨棠后背貨箱,大腦飛速運轉。
這些人不是警察,也不是蕭衡宇的手下。
他們是誰?
還有這個戴著玫瑰面的人,是誰?
人揮了下手。
兩個男人走上前,拽住蘇雨棠的手腕,暴地將拖出車廂:“跟我們走一趟吧,幽蘭夫人。”
幽蘭夫人?什麼幽蘭夫人?
“我不是......”
蘇雨棠力掙扎,卻被一塊浸滿藥水的巾捂住了口鼻。
“唔……!”
視野模糊的最后一秒,聽見加油站廁所方向傳來貨車司機和小弟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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