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岸邊傳來一陣輕響。
溫棠挽著沈老爺子的手臂出現在花廊口,象牙白的緞面婚紗勾勒出產后微的形,擺上細的桔梗花紋在下泛著。
沒有戴沉重的鉆石冠冕,只是將長發松松挽起,用一支白玉簪固定,腕間戴著沈老爺子給的羊脂玉鐲,襯得勝雪。
沈老爺子的腳步頓了頓,蒼老的手指在溫棠手背上輕輕抖。
他看著孫眼中閃爍的幸福芒,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兒沈念——同樣是這樣穿著嫁,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他頭滾,低聲喃語:“念念,棠棠很幸福,你可以放心了。”
溫棠聞言,反手握住外公的手,眼中泛起淚。
沈河關在一旁假裝整理領結,實則悄悄抹了把臉,被沈河潯用手肘輕:“哥,妝都花了。”
“要你管!”沈河關梗著脖子,聲音卻帶著鼻音。
花廊另一端的靳嶼年屏住了呼吸。
當溫棠一步步走近,他清晰地看到眼底的笑意,那是他追逐了七年才終于捕獲的。
他迎上前,在沈老爺子面前單膝跪地:“外公,我會照顧好溫棠。”
沈老爺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將溫棠的手放進他掌心:“好好待。”
換戒指的環節,靳嶼年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鉆戒。
“溫棠,”靳嶼年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抖,“曾經我用錯誤的方式你,以后我會用你想要的方式,陪你走接下來的每一步。”
溫棠看著他眼中的鄭重,淚水落卻笑著點頭:“靳嶼年,過去的都過去了。”
觀禮席上,靳母的臉依舊有些僵,目掃過溫棠腕間的玉鐲時更是撇了撇。
靳傅不聲地握住的手,低聲警告:“今天是嶼年的婚禮,收斂點。”靳母悻悻地閉上,卻在看到靳老爺子滿臉欣的笑容時,終究沒再發作。
靳老爺子坐在最前排,看著湖心亭里相擁的兩人,渾濁的眼睛里泛起淚。
他想起溫棠父母車禍后,自己為了靳合他們而下真相的愧疚,如今看到溫棠能在靳家找到幸福,那份沉重的枷鎖終于松了些。
林舒和林逸站在人群后方,林逸手中還握著那束沒送出去的康乃馨。
林舒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哥,你看溫棠多幸福。”
林逸看著溫棠臉上的笑容,眼中閃過一釋然的苦,最終只是點了點頭:“是啊,值得。”
羅茜抱著思思站在最前排,哭得稀里嘩啦,懷里的小家伙被嚇得失聲啼哭。
沈琛手忙腳地哄著,無奈地對羅茜說:“我說干媽的眼淚能不能先收收?嚇著我們干兒了!”
羅茜吸著鼻子,卻笑得比誰都燦爛:“我這是高興!”
不遠的靳嶼城輕輕攬著陸浮萍的肩,后者臉頰微紅,指尖無意識地挲著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
儀式結束的鐘聲與湖心亭的風鈴聲重疊時,溫棠轉面向賓客,手中的白桔梗捧花在下泛著和的。
“準備好了嗎?”溫棠笑著揚了揚捧花,目掃過前排躍躍試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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