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愕然轉頭看向溫棠，后者的臉瞬間褪白紙，下意識地捂住了。

靳嶼年捕捉到這細微的作，眼底突然迸發出狂喜的，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你果然懷孕了！”

“沒有！”溫棠的否認帶著哭腔，淚水不控制地涌出，“靳嶼年，你放過我吧……”

趙宇看著溫棠抖的肩膀，又看看靳嶼年偏執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將溫棠輕輕護在后，語氣冷：“先生，請你立刻離開。溫棠不想再見到你，如果你繼續擾，我會報警理。”

“報警？”靳嶼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掏出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溫棠未讀的信息界面，“你讓自己說！溫棠，你看著我的眼睛，說孩子不是我的！”

溫棠死死咬著下，腥味在舌尖彌漫。

能覺到趙宇投來的探究目，也能看到靳嶼年眼中燃燒的偏執火焰。

“我沒有懷孕！”溫棠的怒吼穿暮，驚得停在梧桐枝上的麻雀撲棱棱飛起。

攥的帆布包帶子深深勒進掌心，孕檢單的邊角在夾層里劃出刺痛的弧度，“靳嶼年，你從北追到南，就是為了演這出疑神疑鬼的戲碼？”

靳嶼年被吼得退后半步，卻很快用更近的姿態制回來。

他盯著下意識護住腹部的手勢，結滾著下翻涌的緒：“是嗎？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看到我就像見了鬼一樣躲？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

“夠了！”趙宇上前一步，白大褂在漸沉的暮里劃出冷靜的界限，“先生，我再說一遍，請你離開。”他的手臂橫在溫棠前，擋開靳嶼年幾乎要吞噬一切的目。

靳嶼年的視線越過趙宇的肩膀，死死鎖著溫棠泛白的：“讓開，這是我和之間的事。”

“在你擾我的同事時，就已經和我有關了。”趙宇寸步不讓，語氣里的警告意味漸濃。

溫棠看著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又瞥見住院部窗口探出頭的好奇目，一混雜著恥與疲憊的怒火直沖頭頂：“靳嶼年！你非要在醫院門口鬧事才甘心嗎？這里是醫院，不是你靳家可以任意撒野的地方！”

靳嶼年聞言忽然笑了，那笑容從角漫開，卻沒抵達眼底，反而襯得眼神更加鷙。

他退后半步，雙手兜，姿態陡然放松下來，目卻像手刀般準地落在溫棠的小腹上：“溫棠，你越是否認，我越覺得有趣。”

他頓了頓，刻意低聲音，卻讓每一個字都清晰地砸在溫棠心上：“你以為躲起來，就能瞞住你懷著我孩子的事實？”

“啪——”

清脆的掌聲在暮里炸開。

溫棠的手掌因用力而微微發，而靳嶼年的側臉緩緩轉回來，白皙的皮上迅速浮現出五指印。他了被打偏的角，非但沒有怒，眼底反而燃起更熾烈的。

“你打我？”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玩味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