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吸了口氣，語氣不急不躁，但多添了幾分嚴肅和決絕，“我很冷靜，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任何決定都是我經過深思慮后才做下的結果。昨晚我說的話或許是有些不中聽，有些刺耳，但……句句都是實話。”

抿了抿，“另外，有些事我也想和你說清楚，我不希因為這件事讓我們產生太大的隔閡。

我沒有不信任你，也沒有防備你，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我才那麼生氣的，可就算是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不會告訴你，不是因為我不信任你，也不是因為我把你排除在心里之外了，而是我沒辦法也把你拖進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里。

我相信是你站在我這個位置上，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的？”

這樣的做法或許顯得有點像是在自我，又或是矯的一種方式。

可真正在這個局面時，才會真正到什麼做無解。

也理解裴綏這麼生氣的原由。

站在他的角度上來看，確實是不信任他，毫不猶豫地將他排除在外了。

這種生氣里摻雜著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責。

他無法想象那晚的兇險，責備自己不在邊陪著，更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做得有多可悲，居然讓一個人承擔那麼多，即便是被垮了脊梁也不愿意和他多說。

這無常不是一種失敗。

到這種緒的時候，他就覺得挫敗和無力，卻還從里聽到一些近乎冷靜到要和他劃清界限的話，他心里確實不好。

緩了好幾口氣，“所以，我現在為傷到你，讓你生氣的事，誠懇的和你道歉，對不起。”

沒說希他能原諒之類的話，而是把選擇權給了他，就算是他現在說出分手的話，好像也能心平氣和的接。

裴綏擰眉，看懂了表的意思，那雙幽邃的眸子淬著淡淡寒意深深著。

他們之間的選擇權其實一直是在孟笙手里。

攥著他的命脈，攥著他們未來的，一直都是孟笙。

好半晌，他才沙啞出聲問，“孟笙，你想和我有未來嗎？”

孟笙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那一瞬間腦海里閃過很多東西，但又在兩秒之給出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

“有。”

如果沒有心，是不可能答應和他在一起的。

大概是覺得這個字不太能夠表達自己的心，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喜歡你，我不可能那麼依賴你……”

“依賴？”裴綏立即接話，“你什麼時候依賴過我？”

“嗯？哪里沒有？”

“至我沒到，只能說明還不夠。”裴綏抓著的手，“你不是一個人，不用什麼事都自己扛，即便是你母親的事，做沒你男朋友，我也能有這個義務，孟笙，我是想和你一輩子的，不是中途下車的那種，任何事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對，一起解決。”

人生沒什麼過不去的坎。

即便是為了丟掉前程，丟掉自己，他也是心甘愿的。

何況還沒到那個地步。

他知道獨立，習慣了有什麼事為都自己擔著，也明白這件事的出發點來看，是為了不連累他，但他也想要那種被需要的覺。

從在一起開始，他們之間其實只有一個過程，雖說過程很重要，可他一直沒聽孟笙和表明過心意，好像是一場隨時可以喊停的。

說不去可能都沒人會信，鼎鼎大名的綏行律師事務所創始人，京市首富裴家二爺，居然會因為而變得患得患失，心里沒底。

每每有這種不安時，他總會通過一些抱，牽著的手，親之類的肢接才能緩解，讓他空落落的心再次被填滿。

孟笙著他眸子里綴滿失和委屈，心忽然就被揪了一下。

抬手撲進他的懷里，摟著他的腰肢，輕的聲音里不自覺帶出了幾分哽咽，“對不起。”

幾乎是在撲進來的一瞬間，裴綏就手攬住了，將人按在懷里，親了親的耳垂，“你不用道歉，是我這個男朋友做得不盡責，我沒正兒八經的談過，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好，該做些什麼……你以后慢慢教我怎麼做好一個男朋友，我什麼都可以學的。所以，以后不管有什麼事可不可以我商量，不要怕連累我，我比你想象中要強大，它們不垮我。”

會垮他的，只有的不信任和不在乎，亦或是不和多余。

不論哪一樣，都會撲如同剜他心上的一樣。

痛得難以言喻。

也像煉獄，讓他嘗盡各種刑罰的痛苦和絕。

他緩緩抬手，著的耳垂，低喃著說，“我知道，每個人都有，有些事你不想說，我不會你，我可以等，等你什麼時候愿意告訴我了，我都會愿意聽的。但你不能騙我，尤其是像這回的事，讓我有種不被你需要，不被你信任的覺。”

“好。”

孟笙的心神好似被注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極力在拉扯的心緒和理智。

咬著要從嗓子里溢出來的哭腔，將臉在他的膛上，但到底是沒忍住落了淚，“是我想得不周到，以后有什麼事我們都商量著來，我不會再幫你做選擇了。”

總以為任何事上都只有自己，卻不知道，有個天之驕子的男人也愿意和同甘共苦，風雨同舟。

就在這個瞬間，好像可以堅定的確認，眼前這個男人，不會和商泊禹一樣背叛，傷害。

是把自己想得太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