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管是薪酬還是別的方面,只要你有問題,都可以提。”
凱瑟琳落落大方,好像篤定程晚會答應。
畢竟國際大師親自邀請,是極高的榮耀。
程晚舉了舉酒杯,“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目前還有很多事要理,恐怕無法前去。”
拒絕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拒絕了凱瑟琳的邀請。
凱瑟琳笑了笑,“晚晚,你真無。”
話語間的親昵,好像們的關系很好一樣。
程晚端著酒杯離開,凱瑟琳是在給拋橄欖枝,可并沒有要和合作的打算。
挽著保鏢的手去了另一邊。
凱瑟琳搖了搖頭,邊抿著輕笑。
“真是和一樣的格。”
如果當初能答應和自己合作,也不至于落到那樣的下場。
很快,將那些心思收起,依舊是談笑風生。
方藝文跟在旁邊,有些無趣,也不知道爺爺是怎麼想的,對于凱瑟琳的邀請居然答應了。
他明知道凱瑟琳沒安好心。
“藝文。”凱瑟琳轉頭看著邊的青年,目流轉,“你想不想讓自己的就超過程晚?”
“超過……程晚?”方藝文不明白。
凱瑟琳耐心地解釋,“據我所知,師父他很看好程晚,反而是對你不怎麼在意,但其實你在調香上也很有天賦,你想不想超過程晚證明自己?”
循循善。
畢竟知道方藝文私下里有多刻苦,甚至有一次還說過,如果他有程晚那樣的天賦就好了,這樣爺爺也愿意將一的本事教給他。
方藝文沉默著。
“人生在世,不爭那一把,怎麼知道不行呢,你可以加我的團隊,將來必定是能做出一番就讓你爺爺刮目相看。”凱瑟琳還在繼續說著。
只是方藝文的臉變得奇怪。
最后,等凱瑟琳說完了,他才道:“我爺爺是對你不好嗎,你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
凱瑟琳皺眉,“師父對我很好。”
“對你好,你還攛掇我和我爺爺關系不和?”方藝文知道自己的斤兩,因此對凱瑟琳直接沒有好臉,“我想,爺爺要是知道你如此的忘恩負義,肯定不會讓我來的。”
他要回家把這件事告訴爺爺。
凱瑟琳嘆氣,“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你能出息一些,這樣師父也有驕傲的資本。而不是圍著外人轉。”
方藝文不可置否,“程晚是外人,難道你不是?”
他沒給凱瑟琳面子,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凱瑟琳臉難看。
怎麼回事?
方藝文居然不嫉妒程晚,甚至還幫說話。
另一邊,程晚喝了一圈酒下來,隨意的找了個位置休息。
不遠忽然有人道:“于爺來了。”
“于爺居然參加這樣的聚會。”
“聽說是特邀來的。”
“于爺邊的伴是誰?”
“怎麼沒見過?”
議論聲里,程晚漫不經心地看過去,整個人僵住。
“林清雅?”
程晚猛的站起來,死死盯著不遠的影。
那位于爺的伴,正是死了三年的林清雅。
當初還是楚厲幫忙理的后事。
難道是長得一樣?
程晚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的了。
控制不住的抖著,開人群過去,想要好好確認下,那是不是林清雅。
可那位于爺帶著伴轉了一下,就失去了蹤影。
程晚追了過去。
“清雅。”
追到門外,夜風冷淡,看到那人上了車。
“程小姐。”保鏢追了出來,“您……”
“車鑰匙給我。”程晚搶了車鑰匙,開著車追了過去。
保鏢追了兩步沒追上,趕給楚厲打電話。
“怎麼會單獨出去?”楚厲追問。
“程小姐看到了林清雅。”
楚厲猛地握手機,林清雅不是后天才會回來嗎?怎麼會提前出現在酒會上?
“立刻安排人攔下程小姐。”
他拿了車鑰匙出門,一邊啟車子。一邊給程晚打電話。
只是,電話沒人接。
程晚開車下了高架,便徹底失去了那輛車的痕跡。
黑夜里,只有路燈微薄的還在。
程晚苦笑,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會將那人錯認林清雅。
清雅都死了三年了啊。
重新啟車子,打算離開。
卻在下一秒,窗戶玻璃碎掉。
接著車門被人迅速打開,被暴地拖下了車,塞進了另一輛車里。
楚厲追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車玻璃被人砸碎的車子,車里空無一人。
“去找。”他寒聲吩咐。
吳助理趕吩咐下去。
程晚雙眼被蒙著,唯一的覺就是走了很久的路,直到鼻端傳來一咸腥味。
風變得更大了。
程晚知道,自己應該是被帶到了海邊。
蒙眼的布被取下,程晚瞇了瞇眼眸,看向對面的人。
楚月。
坐在椅上,臉上是兇狠蒼白的笑,“程晚,你終于落到了我手里。”
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程晚反而是平靜下來,“你想怎麼樣?”
楚月撐著腦袋,居高臨下地盯著程晚。“程晚,將老爺子給你的好都吐出來,吐干凈了,我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程晚沉沉笑開,“原來是沖著這個來的。”
盯著楚月那條,“所以車禍是假的吧?”
車禍確實是假的,楚月不愿意離開楚家,只能用這樣的方法。
而程晚居然猜到了,也是聰明。
不過,那又如何。
程晚注定今天要死。
“程晚,所有的資料該簽字的簽字,別耍花招。”楚月淡定地吩咐。
程晚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候格外的冷靜。
“我不簽。”
這時候,順從的簽字反而是最不可取的。
需要拖延時間。
楚月冷笑,看了眼保鏢。
程晚被保鏢扔在地上。
楚月站了起來,腳掌踩在程晚手背上。
鉆心刺骨的疼傳來。
楚月瘋狂大笑,“程晚,你就只會討老爺子歡心罷了,你有什麼資格管理集團,這一切,都是我的。”
已經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楚月也不藏著掖著了,“六年前,我能殺了,今天,我同樣可以殺了你。”
六年前……楚月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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