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汪明悅相那兩年多里,幾乎沒提過姜明華。
更不用說其他姜家人。
姜辭看著紙巾上印著的「華耀中餐館」。
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這個「華」是不是姜明華的名字。
“蘇總,我來幫你拿餐點。”
姜辭聽見有點耳的聲,猛地抬起頭。
靠北!
竟然是丁齡!
穿一黑通勤裝,扎著高馬尾。
比起先前那副甜小白花的模樣,此刻顯得特別干練。
被稱為蘇總的男人,目從姜辭上挪開,對丁齡說,“辛苦你了,取餐口在那邊。”
“好的!”
丁齡走向取餐口,目驟然落在姜辭臉上。
跑到桌邊,“姜小姐,真是你呀。你怎麼會來星北?”
姜辭抬眸和對視。
從眼底看見一點真誠的喜悅。
想起自己對丁齡來說,好像只負責傳達過消息,幾乎。
“我來工作。”
丁齡彎起,“那還真巧,你見過祁淮了嗎?”
姜辭一愣,“你們還有聯系?”
丁齡點點頭,“我們現在在工作中偶爾會遇到。”
“.......”
看出姜辭很怔愣,丁齡解釋說,“我們現在就是工作關系。”
姜辭心半信半疑,但也沒心去心他們的事。
“那好的。”
很敷衍。
“姜小姐....”丁齡彎起,“能不能麻煩你替我向陸總說聲謝謝。”
姜辭眸中閃過疑,“謝他什麼?”
丁齡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姜辭,“陸總給我介紹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薪酬優厚,工作容也是我擅長的類型,讓我特別有就。我現在才意識到在南灣的時候,真是思想出問題了,錯得離譜。”
姜辭接過名片,是一家業很出名的廣告公司。
丁齡的頭銜是市場部項目經理。
姜辭心腹誹,這陸南聿怎麼那麼喜歡給別人提供工作機會,不去當獵頭可惜了。
看著丁齡,揚起角,“好的。”
這次是發自肺腑。
“那位是你的上司?”視線看向站在柜臺邊的男人。
“嗯,蘇總也是南灣人。不過他十八九歲就跟著父母一起來星北了。這家店就是他父母開的。”
姜辭哦了一聲,聳聳肩。
天下之大,人有相似很正常。
吃完飯,打包了一份排骨年糕回酒店。
沿路買了鹽和茶,又去便利店掃一圈。
兩手提滿走進酒店。
被大堂經理攔住,“姜小姐,我們已經為您升級了頂樓復式總統套房。”
“哈?”
“這是您的房卡,我先送您上去。”
“等等,誰升級的?”
經理擲地有聲回答,“是Alan先生。”
總統套房獨占28層。
上下層各一間套房,近兩百平方。
輕奢風裝修,簡約中不乏致。
家,電,廚都是超一線品牌。
姜辭拍了兩間房間的照片,發給Alan,讓他先挑房間。
這時才看見陸南聿的消息有更新。
思忖良久,還是沒有回復。
選擇逃跑式分手,就是因為實在無法當面和陸南聿說出分手理由。
「你媽和我爸出軌,陸念念是我們共同的妹妹」
想想就狗,想想就惡心。
決定分手的那一刻,就沒有退回兄妹關系的打算。
但需要一個緩沖期,然后和陸南聿面對面,心平氣和的告別。
好在他們真正的時間很短,一直在微妙的關系間徘徊。
姜辭想,一定可以很快結束這場戒斷。
一直到晚上七點多,Alan沒有回復。
反而是他的助理打來電話。
讓盡快回米蘭,因為Alan出事了。
今天下午,Alan和董事會發生爭執,回來后吞了安眠藥。
幸好發現及時,救回一條命。
但助理在醫院才知道Alan有嚴重的抑郁癥。
姜辭立刻訂了第二天一早的航班。
-
陸南聿花了一天一夜理完手頭的工作。
搭早班機去星北。
他突然想起那天姜辭在搜索星北的酒店。
恰好這家酒店他很。
于是聯系了酒店經理,查到住了三天,還生了場病。
就以Alan的名義替升了房。
當他滿懷期待推開總套的大門,迎接他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他到的早,保潔還沒來及打掃。
餐桌上放著很多食,其中有姜辭最喜歡的排骨年糕,但完全沒。
他給姜辭打電話,關機。
陸南聿坐在房間里一整天,盯著滿桌涼的食,飲料。
腦中不控的一幕幕播放姜辭的臉。
開心的,生氣的,害的,難耐的......
他打開外賣盒,拆開一次筷子,咬了一口邦邦的年糕。
酸甜的醬料膩得他反胃。
他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姜辭落地米蘭,立刻趕往醫院。
Alan還睡著。
正巧到兩名董事帶著花束來探他。
姜辭攔住其中一名董事Jams,他是當年第一個投資Alan的人,也是Alan的朋友。
“Jams,你能告訴我Alan為什麼會和董事會起爭執?”
“因為你。”
Jams長了張和善的華人面孔,眼神充斥著資本家的冷。
“ST國的項目,董事會決定讓南灣分部的林嘉兒共同參與。”
姜辭愣了下,“是要讓林嘉兒一起參與比稿的意思?”
“比稿就是走個過場,你去參加就行,作品算是你和林嘉兒的共同創作。”
“我只獨立創作。”
Jams眼里閃過不耐煩,“林嘉兒父親的企業和ST國政府將會有合作,在作品上標注的名字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姜辭聽明白他的意思,諷刺道,“讓直接去參加比稿,豈不是更萬無一失。”
Jams臉冷下來,覺得這師徒倆簡直一個樣。
“Zoe,這是Alan為你爭取來的機會,我希你考慮清楚,不要錯過。”
姜辭抬眸冷冷著他,“我雖然是婚紗設計師,但我不會為別人做嫁,更不會當任何人的跳板。我退出。”
Jams覺得可笑,還敢和自己拿喬。
“如果你退出,那就辭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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