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紀云州臉上驚喜的笑容。
我也同樣歡喜,他在那頭,就像是我的一個歸宿。
婚禮進行曲響起。
我挽著舅舅的手臂,踩上松的花瓣路,一步一步朝著紀云州走去。
只是我并沒有走上幾步,因為紀云州他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很快就接到了我。
“阿州兄弟,咱們既是兄弟又是舅甥,我今天可就把我這個外甥托付給你了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待,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舅舅托著我的手腕,把我的手給紀云州,認認真真地叮囑。
什麼兄弟?舅舅居然還紀云州兄弟,真是離譜。
可紀云州的回答也很認真:“舅舅你放心,我對月月的真心蒼天可鑒,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絕對不會讓大哥你擔心。”
紀云州也離譜,舅舅就是舅舅,怎麼又變了大哥?
但他們都講得那麼認真,我也不好多講什麼。
我把手放紀云州的手心。
哪知道紀云州竟然松開了我的手。
我頓時一愣,不明白他究竟是何用意。
然而下一秒,我就明白了。
紀云州彎下腰,將我攔腰抱起,就這麼小心又穩妥地把我抱向舞臺。
后,負責托尾的小于驚呼一聲,又格格直笑:“紀主任真夠心的,生怕小月姐走路累到腳了,還要抱著小月姐走。”
確實是心,連我也沒想到紀云州會當眾公主抱我,臺下都是京港豪門貴族,他這麼抱著我,我只覺得很多雙目都投向我看。
我把頭埋在紀云州肩窩:“還是放我下來走吧,這麼多人看著呢,這不合適。”
婚禮是莊重的,也是圣潔的,我們應該保持端莊和優雅,不能這麼摟摟抱抱。
“誰說不合適?這明明是我們的婚禮,我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紀云州滿不在乎。
他就這麼抱著我走向舞臺,小心翼翼將我放下,還心整理好我的擺。
接著,換戒指,共同盟誓,我們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十指相扣。
婚禮終于結束。
紀云州竟連敬酒環節都給省略了,他說:“小于你帶月月先去后臺休息,敬酒我一個人去就好,別讓跟著了。”
“我可以用飲料代替的,這個環節如果我不在,不合禮數。”我忍不住提醒他。
可紀云州滿不在乎:“那不行,我可舍不得我老婆再勞累了,咱媽都說了,你現在是咱家的大熊貓,必須好好保護的。”
原來他不是因為我不能喝酒才不帶我去敬酒的。
他是擔心我走路會累到自己,所以堅持不肯帶我去,要我在這里休息。
我的心底又涌上一暖意,看著紀云州,眼底熱熱的。
“這樣就了?小傻妞,你也太容易哄了吧。”紀云州摟著我的腰,勾著角笑,然后湊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還好嫁給我了,以后只有我一個人哄,不會被別的渣男騙了。”
嘿,這臭渣男!
我輕輕踢了他一腳。
紀云州笑著去了。
小于在旁邊慨:“小月姐,沒想到紀主任還有這麼活潑的一面呢?之前只覺得他高冷,還以為他是一座冰山,原來冰山下面藏著一座火山啊?”
“什麼活潑,他就是不正經。”我輕輕啐了一口,心里卻甜。
我喜歡紀云州的不正經。
不,我喜歡他的全部,他的高冷,傲,包括他的不正經。
“我倒是覺得這樣的紀主任才鮮活生。”小于一本正經,“之前紀主任跟鄭欣然傳緋聞那會兒我還跟黃老師八卦呢,說紀主任這麼冷,跟鄭欣然在一起怎麼談啊,難道要鄭欣然主啊?
沒想到,原來紀主任才是那個主方,更沒想到,他主起來這麼主,哪里還像是一塊冰,簡直就是一團火嘛!
也是,本來紀主任和鄭欣然就沒談,談的事本來就是鄭欣然自己傳出來的。”
小于在這個時候提到鄭欣然,我有些意外,緒也有微微的低落。
小于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緒,趕改口:“瞧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月姐對不起,我不該提過去的。”
“沒關系,我本來就沒在意。”我搖搖頭。
我說的是實話。
從前覺得這些事就像是不過去的大山,特別沉重,可真當我走過,卻又覺得,這些過去就像是一陣風,很快就消失了。
我毫不在意。
小于松了一口氣,重重點頭:“嗯!”
而就在此時,休息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我還以為是造型師來幫我換旗袍,就轉頭找到:“溫姐,我應該不用換服了,敬酒環節我不參加……”
可當我看清楚來人時,卻愣住了。
來的不是造型師溫。
而是,唐語。
穿了一套很簡單休閑的運,連外套都沒穿,站在那里單薄一片,似乎是穿得太薄的緣故,的臉發白,著紫,正靜靜看著我,瓣抖了好一會兒才出一聲。
“月月姐姐。”
“,你怎麼來了?”見到唐語時我也很震驚。
我立刻站起,向走過去,聲音不自覺地張和慌:“你怎麼沒有坐椅?是誰送你過來的?外套怎麼也沒穿?手剛好,你還很虛弱,不能凍。”
“我一個人來的。”唐語任由我握住了的手。
的手冰涼,在微微抖。
的聲音也開始抖:“我聽王護士說你今天結婚,我給你打電話也沒打通,就沿著地址找過來了,那門還不肯讓我進,我買了一套服務員的服才溜進來的。
剛才,我看到你和那個男人在臺上換戒指了。”
說話的語氣里沒有半分憤恨,也沒有半點指責。
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我,靜靜地講述著這些。
卻讓我的心越發慌不安:“,你先坐下,聽我說……”
我也不知道我在慌什麼。
是因為我對唐語瞞了要結婚的事嗎?
還是因為,我知道對我的超出了普通朋友的關系?
“月月姐姐,你怎麼跟他結婚了?”唐語卻輕聲打斷了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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