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沁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好像總是不停地有人,來到的邊,在對說些什麼。
可是卻聽不清,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
有腳步聲,在的耳邊響起。
又是誰來了呢?
費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卻那麼沉重。
“對不起,是我的錯。”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一次,終于聽清楚了,那是……白景的聲音。
“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到這樣的牽連,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和你在一起,也許我本來就該注定孤獨一人的。”
白景看著昏迷中的喬沁,喃喃地道。
這樣靜靜躺著的,有著一種見的蒼白脆弱,讓他想到了當初在D國中槍的景。
那種仿佛都要凍結的窒息,他又一次地會到了。
而這一次,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沁沁,我曾經恨過,恨你為什麼不肯原諒我,恨你為什麼這麼固執,我只是犯了一次的錯,卻要我憾一生,恨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地淺,可是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最恨的,是我自己!”他低低地說著。
他的出生,就已經是一種錯了。
被他上的人,會變得不幸。
他的聲音,一言一語,涌進著喬沁的耳中。
想要睜開眼睛,想要告訴他,不要恨他自己!
還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
可是眼皮卻那麼地沉重,就好像著巨石一樣,讓怎麼都無法睜開。
“謝謝你,救了我。”白景聲音沙啞地道,手指輕輕上著喬沁蒼白的臉頰。
在那麼早的時候,在還只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救了他。
是,曾給了他繼續活著的想法。
“你曾經希,我可以歲歲平安,那麼如今,我也希,你可以歲歲平安,只要你可以平安,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無奈的苦,“我曾經說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所以別擔心,你要的,都會有的,我會給你。”
白景凝視著喬沁,慢慢地傾下子,想要親吻著的額頭。
可是就在他的要上額頭的剎那,他卻又停了下來。
該結束了,這不過是徒增他的眷而已,越是這樣,他反而會越加的不舍。
他的薄,微微地一張一合,用著很輕的聲音道,“沁沁,原來我不后悔,著你。”
說完這話,他直起子,轉朝著病房外走去,并沒有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眼睛睜開了一些。
喬沁看著那模糊的影,想要喊,想要讓他停下來。
可是嚨是灼熱的痛,讓什麼都喊不出來。
他說,想要的,他都會給,可是要的是他留下來啊!
別走!
白景,別走!
喬沁在心中吶喊著,可是最終,那道模糊的影,走出了的視野,而也再度陷了昏迷中。
——-——
病房外,吳放走到白景的邊,“白爺,您的傷,真的不在醫院多休息兩天嗎?”
“不用。”白景淡淡道。
他的傷,雖然當時出不,但是多是皮外傷,雖然有些地方有骨裂現象,不過并不嚴重。
他很慶幸,當時是他擋住了那些掉落下來的碎石。
如果是沁沁的話,那麼的傷會更加的嚴重。
“白季雨人呢?”白景聲音冷冽地道。
“目前沒有查到他的行蹤,不過這次和他一起參與這起火災炸事件的其他人,都已經被抓住了。”吳放道。
顯然,他是在等待著自家BOSS做決定。
“在把這些人弄死前,丟進警局,要他們一輩子都出不來。”白景道。
“是。”吳放知道,自家BOSS的這句話,代表著這些人在進警局前,勢必要被好好折磨一番,只怕會沒了半條命。
不過誰讓他們站隊白季雨這邊,差點害死了喬沁小姐呢!
白爺會如此震怒,也是理所當然了!
“還有,全力搜尋白季雨的下落,但凡有誰抓住他,生死不論,白家給10億。”白景道。
吳放愣住。
白爺這是……徹徹底底地要和他的父親翻臉,甚至是以命相搏了嗎?
以前縱然白爺和白季雨再怎麼鬧,但是最多是把其囚,而不會要命。
可現在,白爺那句“生死不論”,也代表著,白家可能要有一次徹徹底底的洗牌了。
這是……因為喬沁嗎?
吳放這才意識到,就算分手了,但是喬沁在白爺心中的地位,反而是越來越重要。
甚至超乎了以往他任何一次想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應了一聲,然后又問道,“那封晴晴呢?怎麼理?”
“等喬沁醒來后,把查到的資料給,要怎麼理封晴晴,由來決定。”白景道。
“是。”吳放再次應道。
白景微微轉頭,瞥了一眼已然關上門的病房,最終,沒有再說什麼,抬步離開。
喬沁不知道怎麼又睡了多久,等到終于可以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自己的大哥,以及聞蘭娜。
聞蘭娜驚得手中的手機都落掉到了地上。
顧不得去撿手機,一個箭步上前,看著喬沁,“沁沁,你……你醒了啊?我不是做夢吧!”
“蘭娜……”喬沁聲音干地道。
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說話,可是實際發出的聲音,卻很小!
“你真的醒了,我這就讓醫生護士過來!”聞蘭娜急急地道,甚至忘了去按護士鈴,而是直接沖出了病房。
“你終于醒了。”封禮言溫地看著喬沁,“我一直在等你醒來,還有,舅舅也在等你醒來。”
“舅舅?”喬沁一愣。
“是啊,舅舅,我們的舅舅,媽媽的大哥。”封禮言笑了笑道,“小沁,我們還有其他家人。”
喬沁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曾經爺爺和父親,一直都很想要幫母親找到家人。
但是始終都沒找到。
可為什麼突然就找到了?
舅舅?真的是母親的哥哥嗎?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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