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尋那天離開律所時的狀態太差,溫穗第一時間調整緒給孟夫人打電話簡單說明了況。
雖然他已年,但到底是個只有19歲的大二男孩,溫穗說那樣的狠話,看著他自己離開,還是很不放心的。
孟夫人原本就怕自己兒子把心思放在溫穗上,聽主打電話報備,很是贊賞。
“穗穗,你做得對,只有這樣他才能死心。如果釣著他,反而對他以后的人生不利。”
孟夫人說,“尋尋很多事都比同齡人,像個大人,但在上的確稚。你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他說不定還地等著你跟他舅舅分手呢!”
溫穗心里難,聲音里都著疲憊:“話是這麼說,但他賭氣走了,我也怕他出什麼意外,夫人您還是要費點心好好照看。”
孟夫人連連稱是,自始至終對溫穗沒有任何責怪,只有謝。
之后,溫穗又聽說了孟尋不事。
因為孟尋在上京,不放心,便托郭纖凝代為照看,會時不時問問孟尋的現狀。
“他應該是心不好,已經一星期沒去上課了。”
“他掛了全科。”
“他最近在跟兩個生同時往,兩人因為他互相在階梯教室扯頭發,打得很難看。”
“他實名把學校最資深的教授告了,說他沽名釣譽,學作假,現在他們學校一鍋粥。”
……
類似的事,數不勝數。
孟尋到底是個孩子,他跟其他孩子的不同是,有很多錢。
他心不好,誰也別想好。
溫穗頭疼得很,卻一次都沒有主聯系過孟尋,倒是跟孟夫人因此聯系切。
孟夫人子心切,卻很明理。
反過來安溫穗:“他過去中文都說不明白,現在這樣無障礙通,還能考上上京大學都是你的功勞。至于學什麼樣,他也不是個靠讀書掙前程的,不必管他。鬧夠了,沒意思了,他也就老實了。”
這已經不是靠不靠讀書掙前程的問題了,孟尋再這樣下去,被退學是早晚的事。
果然,又下去了一個月,孟尋被學校要求休學反思——
這已經是看在孟家給學校捐過教學樓的份上了。
孟尋就這樣在大二下學期休學,回了南城。
他時不時就給溫穗在微信上發一些很緒化的容,有幾次還深夜打電話過來,說話明顯帶著醉意。
這些事,傅青洲是知道的。
只是他和溫穗態度一致:孩子是好孩子,因為這件事傷心也正常,但要正確疏導,最重要的是,徹底想通,把這一關過了。
溫穗對孟尋態度始終平淡冷漠,接電話也不會多說,但掛了往往一臉愁容,覺得這個世界都不好了。
孟尋對來說,是黑暗中的一道,也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可他執念這樣深,如果一直因為和傅青洲在一起的事走不出來,別說親人,他們怕是連朋友都不好做了。
兩個人徹底鬧翻,是一個晚上。
溫穗剛下播,孟尋打電話過來,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溫穗,你好狠心。”他醉意很濃,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在哪里,先回家吧。”溫穗耐著子勸他。
孟尋報了一個地址,那是最近的海邊。
喝醉酒的人在海邊很不安全,溫穗下意識一邊接著電話,一邊給孟夫人發了個消息。
孟尋又在電話里說了許多有的沒的。
孟夫人的微信發過來:“不行,穗穗,這次要麻煩你過去一趟。尋尋在海邊撒酒瘋,我們的人越靠近他,他越往里走!”
聽得出很著急。
溫穗在心里深深嘆了口氣,一邊跟孟尋通著電話,一邊開車去了海邊。
孟尋就站在海岸線上,一個黑高大的人影。
孟家的下屬們遠遠站在幾米開外,張得不行。
“你們走吧,我去跟他聊。”溫穗說。
亦步亦趨,走到他面前去。
孟尋在黑夜里看,聲音甕聲甕氣:“你來了。”
溫穗很生氣,走到他面前去,強著火氣,抬頭看他:“孟尋,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孟尋沮喪極了,他年紀雖小,一直是個很會藏緒的人,可現在緒化得厲害,“溫穗,失去你,我的人生完了,毫無意義!”
“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啊,你不能道德綁架我。”溫穗好聲好氣跟他說,“你還小,人生還很長,總這樣任,荒廢的是自己。”
孟尋本不聽,他手猛地抱住了溫穗,把勒得死:“不要再跟我講大道理了,我只想要你!”
“你什麼意思?”溫穗用力,卻依然沒有掙他的鉗制。
孟尋不管不顧,又要親。
溫穗的眼神里一片霜雪,的語氣降到了冰點:“放開,要我是吧,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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