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和陳若若劍拔弩張,彌散著難掩的火藥味。
凌淵立在一旁事不關己,一副別人欠他八百個億的表。
倒是傅青洲旁饒有興趣的觀戰,看溫穗把陳若若說的抹不開面,登時笑了。
他手虛虛地扯了扯溫穗的手臂拉架,笑道:“小家伙,我怎麼不知道你脾氣這麼差的?”
他比溫穗大個六七歲,位高權重,長得又好,這句“小家伙”倒是不顯得油膩。
還不是因為你。
溫穗轉頭給了傅青洲一個想刀人的眼神,裝不下去了。
傅青笑意更深,說道:“我和溫小姐是朋友,今天來看我,就帶過來跟你們一起吃個飯。很正常的關系,只是不知怎麼,被陳小姐誤會了。”
他終于肯開金口解釋,而且是對著凌淵說的。
在正式場合過于關注別人的私事,還帶著八卦之心,顯然上不了臺面。
陳若若的臉很不好看:“我就是覺得傅局和溫小姐甜的,多問幾句,沒想到溫小姐這樣想我。”
“正常,畢竟我一把年紀是單,溫小姐又這樣出挑,被誤會,我高興還來不及。我們就先告辭了。”傅青洲依然笑道。
轉眼來到他的車前,他拍拍溫穗的肩,“走了,跟兩位再見。”
“再見。”溫穗掃了凌淵和陳若若一眼,上了傅青洲的副駕。
看著他的車一腳油門開出去,陳若若一口惡氣堵在心里。
轉頭對凌淵道:“溫穗跟傅青洲肯定有問題,這樣太不顧凌家的面了!”
凌淵凝視著良久,才緩緩道:“若若,以后我們在一起,你會有很多機會出席這樣的場合,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一言一行,還是要多注意。畢竟,你是個大家閨秀,以后也是要做凌太太的人。”
陳若若的臉漲得通紅:“淵哥,你嫌我小家子氣?”
早在傅青洲那番話遞過來的時候,陳若若已經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只急著讓凌淵覺得溫穗不檢點,做法的確欠妥。
年后才跟著陳學殷真正過上了名媛的生活,一些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都早已固化。平時還能從容偽裝,到了急的時候,難免出馬腳。
可不想被凌淵看低,自然是不能承認的。
凌淵嘆口氣:“我們今天來,是為了幫你理問題,又用得著傅青洲,你卻只關心溫穗和傅青洲的私事,是不是拎不清?”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對說過這樣的重話。
陳若若又又惱,還是的:“我關心,還不是因為現在還是你的妻子,我怕玷污你的名譽!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淵哥,沒想到你居然這樣看我!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出去又回來,上有溫穗的香水味!淵哥,我本來以為你最喜歡我,沒想到你……”
說著,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若若,”凌淵扳著的肩,讓看自己的眼睛,“我和溫穗是協議婚姻,我能私下里總和你出雙對,當然有權力去考察別人啊。”
這話,凌淵是不可能對溫穗說的。
“出雙對?”陳若若抬起紅了的眼睛,“那你為什麼不肯和我……”
“我還沒有離婚,不能這樣做。”
“呵,”陳若若冷笑,“你是個正人君子,就不防備別人,說不準溫穗現在就跟傅青洲開房去了,你看傅青洲看溫穗的眼神……我看溫穗穿那麼風,也愿意得很……”
“若若!”凌淵不自覺抬高了嗓門。
他聽不了這些,一想到溫穗會和傅青洲發生什麼,他一邪火直沖天靈蓋。
“你敢兇我!淵哥,你居然兇我!”陳若若借題發揮,竟然哭著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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