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輿論滔天,劇組的工作卻要照常進行。
黛和宋語禾、江亦三人回到劇組繼續拍攝。
江亦上手很快,黛在他的照顧下,拍攝進展空氣空前的順利。
島國資方安排了兩位新演員,一位佐藤健一,一位小林野。
表面上看,他們比松本和高橋要“專業”得多。
可實際,他們也相信了的報道,認為是黛們華國演員仗勢欺人,抱團打他們本土演員,暗中對無比仇視和鄙夷。
佐藤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演員,長相端正,說話客氣,在片場對黛畢恭畢敬,甚至主幫遞水、整理劇本。
小林代替的是松本田二的角,年輕,帥氣,因為是新人,聽說價格極為便宜。
黛不太信任他們。
現在已經十分清楚島國娛樂圈的規則了——“表面禮貌,背地里捅刀。”
所以,讓保鏢和宋語禾多留意這兩個人的向。
拍攝第二天,黛發現自己的休息椅被人了手腳。
剛坐下,椅子突然斷裂,整個人摔在地上,膝蓋磕得生疼。
“小姐!沒事吧?”
佐藤健一第一個沖過來,滿臉擔憂,手想扶。
黛避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冷冷掃了一眼斷裂的椅子。
切口平整,明顯是人為鋸斷的。
“沒事,謝謝。”語氣平淡,眼神快速掃過在場所有人。
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只有小林野站在不遠,手里捧著熱咖啡,一臉單純地看過來,角還若有若無地勾了勾。
一直住在宋語禾那里不方便,當晚,為了保險起見,黛更換了一家酒店居住。
沒告訴任何人新住址,連江亦都是臨時才得到的消息。
可第二天早上,的房門口還是被塞了一封紅的信封。
里面是一張拍的昨晚回酒店的背影。
照片背面用當地語言寫著: “你以為你躲到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第三天,房間的電話半夜響起。
接起來,電話那頭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和一句森恐怖的“問候”:“小姐……你睡得好嗎?”
驚恐地掛斷,拔掉電話線,在床得角落半天都沒回過神。
第四天,收到一個快遞盒。
拆開后,里面是一只被肢解的玩熊,熊的脖子上系著一條帶,上面用中文歪歪扭扭地寫著: “下一個就是你。”
第五天晚上,黛拍完夜戲回酒店,一進門就察覺到不對勁。
的柜門,微微開了一條。
明明記得,自己早上離開時,柜是關的。
站在原地,緩緩從包里出防狼噴霧,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花瓶,一步步靠近柜。
“嘩啦——”
猛地拉開柜門!
一個披頭散發的人蜷在里面,猛地抬頭,沖咧一笑——
“Surprise!”
黛瞳孔驟,條件反地舉起花瓶。
“別砸!是我!”人突然用中文尖。
黛作一頓,這才看清,不是什麼鬼,而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孩,臉上還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
“你是誰?”黛冷聲問,手里的花瓶沒放下。
孩從柜里爬出來,拍了拍子,笑嘻嘻地說:“我是你的呀,專門從國飛來看你的!”
“?”黛盯著,“會躲在藝人的柜里?”
“哎呀,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孩撇撇,“誰知道你這麼兇,差點砸我。”
黛沒被糊弄過去,直接拿起房間電話:“保安,我房間里有陌生人闖,麻煩來理一下。”
孩臉一變,沖上來搶電話:“喂!你干嘛啊!我都說了我是!”
黛側避開,冷冷道:“真正的,不會做這種事。”
“你說你是我的,那你說說看,我的什麼 ?”
孩答不上來,見裝不下去了,突然變臉,惡狠狠地瞪著黛:“黛!你裝什麼清高?松本君和高橋君被你害得那麼慘,你還有臉在這拍戲?!”
黛瞇起眼:“所以,你是他們的?”
“沒錯!”孩咬牙切齒,“你這種賤人,本不配在島國拍戲!我告訴你,我已經把你的房間號發到群了,接下來有你的!”
黛笑了,笑意不達眼底:“是嗎?那正好。”
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警,我抓到人了。”
孩一愣:“你……你報警了?”
黛沒理,對著電話說:“對,就是之前跟蹤我、寄恐嚇信的那個人,現在在我房間。”
早就查到了,這段時間的擾,全是一個“林小雨”的華國留學生做的。
這孩,是松本和高橋的狂熱。
而的行蹤,是被佐藤健一和小林野泄的。
十分鐘后,警察帶走了林小雨。
黛站在酒店走廊,看著被押走的孩,眼神冰冷。
“小姐。”后傳來小林野無辜的聲音,“你沒事吧?聽說有人闖進你房間了?”
黛回頭,小林野站在不遠,一臉關切。
他怎麼也在這家酒店?
“我沒事。”黛微不聲地一笑,“不過,你怎麼也住在這家酒店?”
小林野眨了眨眼:“巧合。”
好一個巧合。
黛沒接話,轉回房,關門前,輕飄飄地丟下一句:“這里安保不好,小林君還是盡早換酒店比較好,免得遇到跟我同樣的事。”
次日,黛的酒店外,多了四個保鏢。
都是江亦派來的。
“黛黛,你住在這里實在是太不安全了,要不我搬過來,要不你住我那里去。”
“不然你還是回國。”
江亦這幾天,每天因為黛的事提心吊膽。
在聽說居然有人半夜躲在黛房間的柜里后,他再也坐不住了。
黛同樣害怕,但是不想退,“他們就是要嚇唬我,嚇到我在劇組待不下去,越是這樣,我就越要堅持。”
“可是他們今天敢躲在你的柜里嚇唬你,下次呢?下次有會做出什麼國際的行為呢?”江亦干凈的眼睛盯著黛,第N次嘗試說服,“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我不想看到到一點傷害,我相信談溪云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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