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
趙平生是個英雄。
但是婚姻里不需要英雄。
婚姻里需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知冷知熱的丈夫。
僅僅靠一腔熱的,沒有辦法,唯一的婚姻奠定下堅實的基礎,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旦一腔熱褪去,就好像是乘著散沙的盤子碎了,沙子就會散掉。
商北梟垂眸。
片刻后。
商北梟對司辰說,“這件事我和昭昭商量過,起初,我們兩人的想法和你相似,但是后來,我們兩人想通了,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覺得這個孩子太苦了,小七可能是他顛沛流離的辛苦一生中,唯一的一顆糖,當然,最主要的是小七也喜歡他。”
司辰皺眉,“你們……”
商北梟拍了司辰的肩膀,如釋重負一般的說道,“我們也是從他們這個年紀走過來的,不能因為咱們長輩,再讓他們繼續蹉跎幾年,你就告訴小七吧。”
司辰抿了抿,臉上出了一分不悅,“現在倒了我是唯一的壞人了。”
商北梟微笑,“我知道你是為了小七好。”
司辰搖頭,“就算我想告訴小七,但是我已經答應了趙平生,這件事絕對不會和小七說的。”
商北梟輕聲道,“誰知道是你告訴小七的呢?”
司辰猛的看向商北梟。
似乎不敢相信,這麼無賴的話是從商北梟的口中說出來的。
商北梟輕輕咳嗽一聲,多有些臉紅,“他不讓你告訴小七,是因為他怕自己的會耽誤小七,可是你想想,他是真的不想讓小七在他邊陪他?”
司辰揮揮手,“行吧行吧,我再考慮考慮。”
商北梟頓住。
看著司辰氣呼呼的走進車里,商北梟嘆息,轉回去找花昭和小七。
剛走過。
就被花昭拉住了胳膊,花昭震驚又夸張的說,“你知不知道,這個以換,延年益壽,青春永駐的背后老大,竟然是尹桃當年生下的兒,跟咱們小十年齡差不多大,竟然就犯下這麼重的罪!!!”
花昭忍不住嘆息,果然是龍生龍生,老鼠的兒子會打。
花昭拉著小七的手,“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回家,等明天我陪你去你姐夫家里。”
小七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
小七鼓起勇氣和舅舅舅媽說,“舅舅舅媽,我知道趙平生什麼都沒有,我執意和他在一起,可能會讓你們丟臉,可能會讓你們到嘲笑,但是……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他,所以舅舅舅媽,我可能要任一回了。”
花昭下意識的看向商北梟,只見商北梟的眼眶周圍,暈染了一層紅。
花昭心里默默嘆息。
商北梟開車的速度放慢,“你早該任了。”
坐在后面的小七下意識的看向后視鏡,印出來了舅舅的半張臉。
商北梟的聲音中產生了幾分松,“這麼多年,一直那樣乖,任任又怎麼了?”
小七眼眶流出兩行眼淚,“謝謝舅舅,謝謝舅媽。”
花昭從副駕駛上轉過去,溫的說,“我和你舅舅做飯的時候就接到了你姐夫的電話,其實我們那時候就知道嶼山的況了,捫心自問,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也有私心。
但是做完晚飯,我和你舅舅忽然釋懷了,如果我們明明知道對方是個值得托付終的好人,卻還要你們強行分開,和當初我和你舅舅之間的阻礙,又有什麼區別呢?”
小七哽咽著說,“謝謝舅舅,謝謝舅媽,謝謝你們……”
花昭也了眼角落下來的一滴眼淚,笑著說,“吃飯的時候,看著你,我就在想,你和嶼山現在,就像你爸爸媽媽曾經一般,明明就差一點,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可你爸爸媽媽這輩子就差了那麼一點,我舍不得讓你差一點了。”
小七坐在后面,聽著花昭的聲音,忽然悶聲大哭。
——
商家
商北梟和花昭吃完晚飯就帶著小七走了。
小八在書房里打了一場游戲。
準備去洗澡睡覺。
卻接到了鄭恩平的電話。
“有事嗎?”
“景予,我在會所,你可以來接我一下嗎?”
“這麼晚了,我要睡了。”
“景予,就這一次,算我求你了,正好我兩個發小也在,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發定位吧。”
收到定位后。
小八換上出門的服,拿著車鑰匙離開家。
今天晚上路上車。
小八一路飛奔,二十分鐘之后到了會所樓下。
在一樓等電梯。
電梯門開。
小八等里面的人出來,卻剛好撞上了一雙深邃像黑般的眼。
是霍長亭。
霍家回到大陸來祭祖的人早已離開,小八沒想到霍長亭竟然還沒走。
兩人瞬間對視,小八率先移開目。
霍長亭邁著大長,目不斜視的走出電梯,換小八走了進去。
小八上到八樓。
看著門牌號找包廂。
808。
小八走到門口,剛要推開虛掩的房門。
便聽見里面傳來了鄭恩平的聲音,“也就那樣吧,長得漂亮點而已,但是畢竟是大家閨秀,就缺了那麼點人的風和浪。”
有一道猥瑣的聲音問,“那你全壘打了沒有?頂級大家閨秀,在床上什麼樣?”
鄭恩平哈哈一笑,“那還沒,像個老修似的,牽手都不讓,不過我打算今天晚上借著酒勁上一上,人嘛,上說著不要不要,只要進去讓舒服了,就開始浪了。”
那道聲音笑著說,“這次還要不要給我們錄視頻看啊?”
鄭恩平呸了一口大聲說,“你做夢呢?這是大家閨秀,不是外面的公關,再說了,這是我未來的老婆,給你們錄視頻看,我是綠帽俠呀?好了好了,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估計再過五六分鐘就要到了。”
小八一腳踹開門。
砰的一聲。
厚重的包廂門,重重的撞到墻上。
里面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的目都下意識的看向門外。
小七簡單的穿了條牛仔,上面配了件衛,學生式的裝扮,可周的氣質,便讓所有人知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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