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坐在他床邊,看著他虛弱的臉,想了很多。
他“離開”的這三個月,不斷說服自己。
池應洲跟之前的任何一個小白臉都沒有兩樣。
離開兩天,就要適應了。
可越是刻意提醒,對他的思念就與日俱增。
大概從決定留下寶寶開始,對池應洲的,就不再是簡單“雇傭”關系。
后來周特助又對說了很多真心話。
失去梁牧也,不想再失去池應洲了。
想通后。
曲清黎整個人呼吸都順暢不。
拿起手機,給裴今霧發短信。
「霧霧,池應洲是玄洲洲長。」
收到短信時,裴今霧正在敷著面玩手機。
終于還是餡兒了。
裴今霧:「哇,他藏得可真深。」
曲清黎:「不僅沒離開,還在我邊玩角扮演。老歐你見過吧,就是他扮的。」
裴今霧眨眨眼:「哇哇,他是真厲害呢。」
曲清黎:「他還說他喜歡我十多年,我當時還小,他是不是變態啊?」
裴今霧了面:「我看像的」
看著裴今霧的回復,曲清黎怔了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池應洲的份?」
裴今霧手一抖,面被扯歪了。
干脆拽下來,扔進垃圾桶,盤坐在沙發上,認認真真回復:「如果我說是,你會跟我斷絕姐妹關系嗎?」
這句話后面還跟著一個「小兔子跪在地上磕頭的態表」
曲清黎蹙眉:「怎麼不早告訴我?」
裴今霧:「你們當時都分手了,不是說分手的前任就當他死了麼?」
曲清黎:倒也沒必要這麼咒他!
畢竟是崽的爸爸。
曲清黎很快反應過來,霧霧應該是怕倆走不下去,多一事不如一事。
知道真相,未必開心。
裴今霧:「知道他的份,打算怎麼做」
曲清黎:「周特助說離開我,他會死!」
裴今霧:“?”
看不出來,池小狗真是個種。
也是。
默默喜歡十多年,又心甘愿做三年的狗。
這份決心,做什麼都會功。
追老婆也一樣。
聽六姐姐這語氣,算是被徹底攻略了。
裴今霧:「也行,總來說,池應洲還是不錯。只是……」
曲清黎:「我知道你擔心他的份會給我帶來麻煩,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共同面對。」
裴今霧笑笑:「你應該有數就行!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是你最大的后盾。」
曲清黎得不行:「謝謝你,霧霧。」
結束流。
裴今霧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
商時硯正好洗完澡出來看見,俯在上親了一口:“唉聲嘆氣什麼?”
“自己看!”裴今霧將手機扔給他。
“噢。”
商時硯勾一笑,“看來池應洲為自己爭得名分了,值得恭喜。”
這個家,就屬池應洲追老婆追得最辛苦。
“曲小姐也沒怪你,生什麼氣呢?”
商時硯將人撈起來,抱回臥室。
“現在整個玄洲都知道我六姐姐是池應洲肋。”裴今霧靠在商時硯懷里,眉心用力皺著:“隨時會有人想傷害。”
“之前和遲洲長的對話里,他似乎有離開玄洲的打算。”商時硯將人放在床上,趴在上方,溫把玩著的手指。
“需要時間。”裴今霧了,“六姐姐也還有賭場要管理。”
“我們再派點人保護。”商時硯了的頭發,輕聲安:“別怕,遲洲長不會讓們母子有事的。”
“最好是!”
裴今霧冷哼一聲,兇的威脅:“六姐姐如果傷害,我就把池應洲宰了。”
“嗯。”
商時硯被兇萌的樣子逗笑了,親親額頭,寵溺道:“別生氣,老公幫你洗澡。”
“不要!”
聽見這話,裴今霧嚇得趕推開商時硯,離他遠遠的:“老狐貍,你哪一次澡是正經的?”
“嗯?”
商時硯瞇了瞇黑眸,薄勾起,笑得魅:“你就說洗沒洗。”
“結果是洗了啊,但過程……”
裴今霧說著,對上他笑意濃濃的臉,氣不打一來。
抓起換洗服,邊往浴室方向走,邊氣呼呼瞪著商時硯:“敢進來試試!”
“行。”
商時硯靠在床頭,聽著嘩啦啦的水聲,笑容怎麼都止不住。
他老婆世界第一可!
——
玄洲。
池應洲再醒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后。
他立刻向旁,沒看見曲清黎影。
正要下床時,門突然推開,穿著居家服的曲清黎,端著熱騰騰的粥進來。
坐到床邊,舀了一勺,吹冷:“張。”
“?”
池應洲靠在床頭,眼神直勾勾盯著溫的曲清黎,心里七上八下。
昨天還嚷嚷著讓他滾,今天就主喂他吃飯?
做夢都不敢夢這麼好的素材。
“看什麼?”
看池應洲不張,反而眼咕嚕直轉的盯著自己,曲清黎蹙眉。
“阿黎……”
池應洲抿了抿,沙啞的聲音響起:“粥里沒下毒吧?”
幸福來得太突然。
這真的不是送他上路的斷頭飯?
“!”
曲清黎真無語,冷冷一笑:“當然下了,先毒啞你,再毒死你!”
“是麼?”
池應洲握住的手,將粥放進里。
“不怕我下毒了?”曲清黎冷哼。
“只要你喂的,下毒我也心甘愿。”
池應洲興地嘗了一口,然后表停頓。
時間仿佛暫停。
一秒。
兩秒。
三秒。
許久后,池應洲緩緩抬眸著曲清黎,溫詢問:“阿黎,這粥你做的?”
“怎麼了?!”
曲清黎有點心虛,拔高聲音反駁:“我真沒下毒。”
他生著病,總吃外賣不太好,就在網上找了個視頻學著做。
食材和過程都沒有任何問題。
“很好吃。”
池應洲笑笑,嫌勺子太慢,干脆端起碗喝。
“?”
曲清黎眨眨眼,真有這麼好喝?!
莫不是廚藝界的天才?!
“可以再要一碗嗎?”喝完后,池應洲又道。
這是阿黎第一次為他下廚,他要全部喝完。
“噢。”
曲清黎將信將疑地進到廚房,看著奇奇怪怪的粥。
猶豫幾秒,還是嘗了一口。
“嘔——”
曲清黎差點把鍋砸了,喝好幾口水才下去。
好難吃。
池應洲都沒有味覺的嗎?
“阿黎?”
聽見靜,池應洲匆匆跑進廚房,“胃不舒服嗎?是不是臭小子又折騰你!”
“這粥哪里好喝?騙子!”
曲清黎瞪他一眼,轉就要走。
“別走阿黎。”
池應洲從后面將人抱住,聲音沙啞:“我頭又有點暈,你……”
曲清黎:“再裝就給我滾出去。”
池應洲:“好像又沒那麼暈了。”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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