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隗宏逸咬死不承認,邢念生也不他。
就算隗宏逸真的是故意殺人,他也只是一桿槍而已。槍是無足輕重的,他們要找的,是握槍的人。
找到握槍的人,找出毋燁華被殺的原因,之后,再回頭來,隗宏逸就證據確鑿,無可抵賴了。即便他依然死鴨子,只要證據鏈齊全,就能定罪。
不是你死活扛著不承認,警察就真的拿你沒有辦法的,要不然的話,那就太多了。
邢念生說:“手機給我。”
隗宏逸條件反握住了手里的手機。
但是沒有用,邢念生重復了一遍:“手機給我。”
毋燁華的手機現在可能已經尸骨不全,但是隗宏逸的手機還在。現代社會電子產品鋪天蓋地,方便是真方便,危險也是真危險。
要不有人出車禍的時候,不顧全傷痛,咬牙起把自己的手機格式化呢。誰知道他的手機里有什麼,暴出來之后,是社會死亡呢,還是真的要一頭撞死呢?
何況格式化的手機,警方也能給你恢復的七七八八。
隗宏逸雖然把毋燁華的手機銷毀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警察會懷疑到他,所以他的手機,還好好的握在手里。
邢念生出手來。
隗宏逸不想給,但是他知道不給是不行的,刑警隊可不是只會說,請出你的手機。
邢念生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只會說請的人,兩句話沒有用,估計就要手了。
此時隗宏逸頗有一種小白兔進了狼窩的覺,他心里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直接跑路。
邢念生見隗宏逸沒有反應,便說:“劉衡,把他手機拿來。”
劉衡應了一聲,走到了隗宏逸面前。
很明白,要麼給,要麼搶。
隗宏逸終究還是出來手機。
手機里所有的消息,一目了然的呈現在大家面前。
隗宏逸竟然認識毋燁華。
昨天,在毋燁華上高速之前,兩人還通過電話,發過消息。
最后一個消息,是毋燁華給隗宏逸發的。
很簡單的一句話:“我已上路。”
這句話加上昨天發生的事,真的是太不吉利了。就好像是毋燁華已經預測了自己的死亡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邢念生指著這條短信:“你和毋燁華認識,并且他是按照約定上了指定路線,而你,等在這條路上,要他的命……”
隗宏逸臉變幻了一下,突然嚎了出來。
“意外,真的是意外。”隗宏逸說:“我確實認識毋燁華,昨天我們說好要去吃飯的,但是沒想到出了意外。我當時看見撞我車的是毋燁華的時候,我都嚇傻了,本就沒敢說自己認識他。”
這理由找的還不錯。
邢念生笑了笑。
隗宏逸看著那笑容,一陣心慌。
“你知道嗎?”邢念生說:“要麼,開始就懷疑不到你頭上。既然現在已經懷疑到了,你就算是一句話不說,我們也能把你查個底朝天。”
隗宏逸籌劃的不算不仔細,但是沒用,他只要以前和毋燁華有過來往,或者和毋燁華的金主有過來往,最終都會出現在嫌疑名單里。
只是早晚問題。
但現在,確實有些早。
見隗宏逸咬死什麼都不說,邢念生索丟了他,先去查毋燁華。
“你好好想想。”邢念生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現在已經有了明顯證據,隗宏逸就算是不承認,今天也走不出去了,邢念生揮揮手,帶走。
隗宏逸的手機信息量很大。
雖然沒有查出他和毋燁華之間共同的聯系人,但是卻查出來,他和毋燁華已經認識了一年多,在這一年多里,他們經常有聯系。
特別是在毋燁華給了兩千讓村里大嬸介紹對象的一段時間,聯系切。
但他們的賬上,并沒有大額的轉賬記錄。
有很多非法的錢財,因為害怕留下轉賬記錄,所以都是現金易,這并不能說明什麼。
習初北說:“刑隊,我還是建議查一下周邊村子。我覺得,毋燁華找人介紹對象,能找一個,也能找兩個。”
如果只找了一個,那說明也許他真的是想要一個對象。但如果找的多,那就不好說了。
邢念生點頭:“你和劉衡去查。”
“好。”習初北應了一聲,帶著劉衡走了。
邢念生又道:“去查下隗宏逸名下有幾輛車,半年之前,也就是毋燁華花兩千塊錢找對象的這個時間段里,他的車都去了什麼地方。”
現在都聯網,想查一輛車的行蹤也很容易。
高速路上的監控,過收費站的記錄,甚至加油站的記錄。
加油在每一個猝不及防的瞬間,常往哪條路跑,總是要在那條路上加油的。
姜不寒照例和喬大興一組,他們被分配到的任務,是去調查隗宏逸的周邊。
也就是去隗宏逸的住問一問左右鄰居,小區業,這個人平時的作息,有沒有什麼朋友,日常生活況。
還有就是,隗宏逸是包工頭,做裝修的。他手底下有十幾個工人,這些工人對他多是有了解的。
查案就是,每天都在奔波和準備奔波中。
姜不寒和喬大興一車到了隗宏逸所在的小區。
做裝修的,這幾年生意差一些,但是前幾年可是賺了大錢。那段時間房價蹭蹭的漲,而眾所周知,買漲不買跌,所有和房子相關的產業,都賺了個盆滿缽滿,裝修也不例外。
隗宏逸的房子,在小區視野最好的一棟樓,最好的樓層。是個一百四十平方的四室兩廳。
但是他一個人住。
隗宏逸今年四十,結過婚,有老婆孩子,但是好幾年前就離了,孩子判給了老婆,帶走了,據說從來沒有回來過。
姜不寒和喬大興來到了隗宏逸的家門口。
這是一梯兩戶的格局,左邊一家,右邊一家,都是大戶型。
隗宏逸家里就他一個,自然是大門閉。姜不寒和喬大興也沒有敲門的打算,要敲,也是敲隔壁的門,問一問對這個鄰居了解多。
但是但他們站在隗宏逸家的門口時,總覺得這個墻壁和旁邊的不一樣。
姜不寒了,說:“這個墻壁上的涂料,好像是新刷的,是不是比邊上的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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