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曾琪帶人開始了對戴家第二詢問,而邢念生被他拜托,將居同家和戴家翻了個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
本來,兩起游客被害的案子在頭上,郗曾琪這幾天就力巨大,忙得團團轉,如今又來了戴家的事,而且,他還在戴家上花了那麼大的時間力,難免引來領導不滿。
“不是說戴家沒有疑點,不讓你查。”領導說:“但是,你要分一下輕重緩急。戴家的事可以往后挪一挪,先把要的破了。”
這話說的也沒病。
兩起游客被害的案子迫在眉睫,而且兇手沒抓到,隨時有可能出現下一個害者。但是戴家的事,就算是他害了居同和鈕嘉淑,那也是個舊案。
可以緩一緩,因為戴宏深不可能再繼續害人,可是兇手很有可能會繼續害人。
也不知道郗曾琪跟領導怎麼說的,領導還是點頭了,兩個案子齊頭并進,一起查。
邢念生作為編外人員,帶著姜不寒和幾個警察到了居同家。
按理說要有搜查令的,但是因為居同八年未歸,這房子也八年沒人住,有搜查令也不知道給誰看,便直接進了。
打開門,便是一陣灰塵彌漫的霉味。
這屋子,確實是很久很久沒有人進來了。
姜不寒手在面前扇一扇,然后往里走去。
灰塵,到是厚厚的灰塵,照進來,灰塵在空氣中飛舞。
這也好,在全是灰塵的房間里,是否有人來過,是非常顯眼的。
屋子后面,是一個院子。
院子里種了幾棵果樹,都是本地常見的水果,芒果蓮霧之類的,現在不是季節,只有冬棗果實累累,一串一串。
雖然屋子八年沒人回來,院子里雜草叢生,但是果樹倒是風吹日曬的,長的很好。
冬棗樹上結了不果子,無人采摘,果實累累。
姜不寒這一趟來海城,海鮮和水果吃的很是歡暢,邢念生有時候都要勸著點,別吃撐了。以后想吃還不容易,雖然他們沒時間常回來,可以讓爸媽給寄過去。
快遞當天寄,第二天到不了,第三天也就到了。
這時候,便看見姜不寒又盯住了這棵棗樹。
滿樹的果子,的枝條垂了下來,仿佛不堪重負。
一個警察見了姜不寒這樣子,便道:“你喜歡吃棗子啊,別看他這個,我家有兩顆好大的棗樹,結了好多棗子,比他這大多了,一會兒下班去我家摘。”
都是差不多年紀,郗曾琪的手下也很熱客氣。
但是姜不寒說:“不是,我不是想吃棗子,你們看……”
姜不寒指著棗樹茂的枝條:“你們看這個地方,是不是了一串。”
眾人立刻圍了過來,在姜不寒指的地方是一串一串的果子,但是真的有一截,好像了一串果子。
當下邢念生就給郗曾琪打電話說了況,然后將一整個枝條都給送回警局。
很快,得到了反饋。
這個斷枝雖然不是特別新鮮,但也是最近才形的,大概在一周左右。
雖然這個屋子并沒有任何人回來的痕跡,但是后院的這棵棗樹上,卻了幾顆棗子。
不是鳥雀啄走的,是被人連著果子和一小截桿子一起摘掉了。
居同家已經八年無人了,屋子里是厚厚的一層灰,門鎖也已經銹死。
但是這顆棗樹,卻是實實在在的了幾個果子。
前后左右鄰居的家里都有果樹,而且都是差不多的果樹,也不可能有誰跳進他家的院子里來幾個果子。
真要,也不能只摘兩三個吧。
唯一的可能,居同回來了,就在這幾天。
眾人上了墻,雖然院子里風吹日曬,不會留下腳印,但是圍墻是紅磚砌的,如果有人近期踩過,一定會有痕跡。
他們沒有在紅磚上找到腳印,到那時,卻找到了半個手掌的印子。
雖然沒有居同的掌印可以對比,但是,這個掌印肯定屬于一個年男。而且材魁梧,手掌寬大,也有力氣。
居同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回來,不回家,又在哪里,現在是否還在海城?
這些問題人一頭霧水,但是,至可以說明,戴宏深可能沒有說謊。
只是,當下一次問話的時候,郗曾琪告訴戴宏深:“居同可能回來了,他家有人進去過。”
這本是普通的一句話。
居同回來,可以洗清戴宏深上的懷疑,是好事。戴宏深聽了之后,應該松了一口氣才對。
可也不知為什麼,戴宏深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吼出一句:“他怎麼會回來!這不可能!”
戴宏深激的差一點把后面的椅子撞翻,兩個警察連忙按住他。
“坐下,別激。”
戴宏深這才重新坐了下來,然后他也覺到自己有點激了,還找補了一句掩飾道:“他怎麼回來了,他是帶著鈕嘉淑回來的嗎?他想干什麼,讓大家都知道我被戴了綠帽子嗎?”
郗曾琪冷冷的看著他,看他拙劣的表演。
“為什麼居同不能回來?”郗曾琪問:“說不定他是回來,想讓鈕嘉淑跟你補一張離婚手續的呢?兩個人就這麼離開,這麼多年在外面杳無音訊,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有,有什麼奇怪?”戴宏深有點結的道:“他們知道自己見不得人,怕被人講閑話。”
“有什麼見不得人?”郗曾琪說:“你覺得居同這樣一個小混混,會害怕這點風言風語?”
戴宏深說不出話來了。
郗曾琪說:“戴宏深,你若是有什麼瞞的,最好爽快點說出來,現在說出來,還能算你坦白從寬。等抓到了居同,從他口中說出來,你可就沒機會了。”
戴宏深的表非常糾結猶豫。
郗曾琪又問了戴宏深的父母,他父母的反應和他完全不同,他們的反應是,他們還回來干什麼,討厭,厭煩,非常的討厭。
這才是人之常。
對于搶了自己兒媳婦的人,和拋棄兒子離開的兒媳婦,討厭。
但不至于如此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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