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邢念生正道:“習副隊還是負責之前的,繼續查找近兩年的失蹤人口。”
習初北道:“好。”
這一步必須要做,但不一定必有回應。
這很正常,并不是每一個失蹤者,都會有人替他報警的。
雖然聽起來很慘,但事實就是如此。
有些人消失了,就這麼悄悄的消失了。無人知道,無人會想起。
邢念生道:“之前在現場找到的那條綠寶石的手鏈,暫時的消息是被人買走之后,被賣去了一家二手奢侈品店。我和小姜會繼續跟這條線索,應該不難找到手鏈的主人。”
本來昨天一早就要去的,誰知道姜不寒半夜扔出一個王炸,所有的事都要重新規劃。
邢念生道:“第一起男尸的案子比較簡單,希能夠速戰速決。然后大家集中力跟進第二起,這個案子,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會比較復雜。”
兇手是個老手,藏的很深,行兇這麼多起,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如今只有人海茫茫,從害者手。
開完會眾人就散了。
邢念生帶姜不寒去鄧俊提供地址的那家二手奢侈品店。
店很好找,店老板一看照片,也就立刻認了出來,這條手鏈確實是他前些日子收的,但現在已經賣掉了。
“賣給誰了?”
“賣給一個人。”老板翻記錄:“嗯,有了,警察同志你看,賣給一個人,賣了三萬。就在我收的第三天就賣了,這個生意做的很爽快。”
老板有點念舊,用的一個破破爛爛的本本記賬,不過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姜不寒算算,乖乖,一賣一買,好像啥本也沒有,這就拽了一萬多。難怪這麼不顯眼的一家小小店,能開在這種鬧市呢,這店面寸土寸金啊,果然是店不可貌相。
姜不寒隨口道:“老板你這生意可真賺錢。”
老板唏噓一聲連連搖頭:“看著賺錢,但其實風險很大的。畢竟買來都是要花錢的,而且都不呢,至于什麼時候能賣出去,那就運氣了,你看我這一屋子東西,可不錢,要是賣不掉,就都砸手里了。”
姜不寒想想也是。
特別是很多東西,有價無市和有市無價,那都有可能。
邢念生放下賬本:“老板,你把這個顧客的轉賬記錄給我調一下,還有當時來店里買東西的監控。”
“監控有。”老板開始倒騰電腦,一邊倒騰一邊道:“但是沒有轉賬記錄,是付的現金。”
“三萬都是現金?”
“對。”老板說:“老實說我也很久沒收到這麼多現金了,但那錢也沒問題,我也不能不收啊,不收人民幣是犯法的。”
邢念生十分無語,誰你不收人民幣了。
“那些錢還在麼?”
“不在了。”老板道:“零零碎碎都付出去了。”
說話間,老板已經找到了那一段監控。
果然,一個人走進了監控,稍微看了一眼之后,挑中了這條手鏈,沒有還價,問了價格之后,從包里拿出三疊錢,都是扎好的,一疊一百張。
老板雖然很久沒收那麼多現金了,但是作為一個二手奢侈品店,經常有大金額的金錢來往,因此搬出了塵封已久的點鈔機。
嘩啦啦錢過了點鈔機,沒問題。
錢貨兩訖,人離開。
但是有一個問題,這人從頭到尾,就沒出臉。
穿著一比較寬松的筒,從上到下一遮,看不見出材,連是不是穿了高跟鞋都看不出來,因為擺一直著地面。
戴著帽子,那種夏天極致遮防曬的帽子,可以將人整個臉和腦袋都包起來,只出一雙眼睛。
還帶著墨鏡。戴著手套,別說臉,連一個頭發兒都沒。
邢念生皺眉道:“這人怎麼裹這樣?”
這樣的一個人進店,難道老板就不害怕是來搶劫的嗎?就這打扮,搶完了離開,在外面把服一換,你面對面都認不出來吧。
“裹的是嚴實的。”老板道:“但是那段時間不是又熱又曬嗎,害怕曬黑的士其實多的,裹這樣的也正常。再說我只是個賣東西的,人家付錢了,那我也不能問太多不是。”
邢念生呼出口氣。
是,但是裹這樣,現金付款,本來都很正常的事,這麼一弄,就不正常了。
他無論如何不能相信對方是因為怕曬,所以裹這樣。因為正巧手上有很多現金,所以現金支付。
這麼多的巧合,必然是一種刻意。
而且這個人幾乎沒有說話,進屋沒有搭理老板的問好,選了這個手鏈,老板開始介紹,然后點頭,開始掏錢。
監控是有聲音的,將一切還原的真真切切,只有老板一個人說了話,就像是啞一樣。
老板是真的這麼以為的,覺得可能是個啞,所以也不好問你為什麼不說話,但是邢念生知道,這是盡量不泄自己的任何信息。包括聲音。
兩人出二手奢侈品回收店,姜不寒有些郁悶,一無所獲,白跑一趟。
雖然從店里拷貝出了這份視頻,但是能起到多作用,顯然不太樂觀。
邢念生四下一看:“走,給你買杯茶喝。”
二手店邊上就是茶店,這會兒正熱,戶外像是烤爐一樣,來一個雪頂厚芋泥波波茶,清涼爽口。
邢念生覺得自己這樣一個漢,一般是不合適喝茶的,但是店員歡快的說:“我們店現在搞活,第二杯半價哦,先生要一杯還是兩杯?”
于是邢念生也不能免俗的,要了兩杯。
兩人正坐在店里喝茶呢,喬大興打來了電話。
電話接通。
喬大興的道:“隊長,我查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事,不確定是否跟命案有關。”
“說。”
喬大興說:“就是報警的那一對男,在上周,男方為方買了一份價值三百萬的保險。”
邢念生皺了下眉:“他們沒有結婚,怎麼買保險?”
只有擁有互相保險利益的人才可以互相投保,比如本人,配偶,子,父母等等。
“是的。”喬大興道:“他們被騙了,投保的是一家本沒有保險資質的皮包公司。那個皮包保險公司騙了很多人,今天鬧出事來了,很多人去維權,把公司幾個員工打了,報警到了鹿山路警局,我正巧在這里查失蹤人口,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男的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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