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念生道:“雖然不是一個班,但都在一個學校,上學放學來來往往的,沒見過。”
“真沒見過,沒印象。”范信鷗搖頭:“警察同志你們不知道,補習班每個班的上課時間都是不一樣的,不是像學校那樣一起上課下課。”
邢念生道:“你們怎麼上課?”
范信鷗就給講解了一下:“比如高級班一班是周六下午三點,也許初級班一班是周六上午九點。而且這個課程是經常調整的,我們帶班也不是只帶一個班,也是經常會調整的。計算機編程現在很火,我們興趣班很多孩子,不是自己帶過的,哪能個個都注意到。”
邢念生轉頭低聲吩咐習副隊,去找大紅星計算機編程中心要課程表,還有能找出來的,從于鴻文上課起,編程中心里所有各的監控。
如果范信鷗就是綁架于鴻文的人,一定會特別留意,和他搞好關系,至也要混一個臉。
范信鷗雖然現在是最可疑的人,但是他有非常扎實的不在場證據,問話過程中也是滴水不,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他就是兇手。
邢念生只好放人。
高智商,高學歷,高科技的三高犯罪分子,是他們最頭痛的。
有些一個個法律條款背的比你還悉,別說你挑他,稍有不慎,還會被他鉆了空子。
范信鷗離開后,邢念生便找了兩個面生的跟了上去。
姜不寒道:“這個范信鷗,不好對付啊。”
邢念生點點頭:“他一定有同伙。”
姜不寒不由道:“為什麼?”
“因為有些可以作假,有些沒辦法作假。”邢念生道:“比如不在場證據。”
證據不是不可以偽裝,但是,很困難。
如果只有個別一次,還可以想辦法試一試,比如侵監控程序刪除修改畫面等等,但這都是有跡可循的,你的技再高明,警察里的技偵查也不是吃干飯的。
何況是一次又一次,三番兩次的綁架于鴻文,又殺了萬文斌,又綁架了師禮全,師禮全殺了于鴻文。
這一趟又一趟的,他想要完全撇開自己,就必須每一個時間點都要有不在場的證據。
這是神仙也沒有辦法偽造的。他也不可能買寢室的人為他說謊。
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在案發的時候,他真的不在現場。
“兇手不是一個人。”邢念生道:“他在明,收集信息。還有另一個人在暗,負責所有的行。”
眾人想一想,只覺得骨悚然。
畢竟這不是什麼大型的買兇殺人,只是在為一個無權無勢的孩子報仇罷了。他能有什麼同伙?
容念薇雖然是個善良的孩,也不至于有如此多的人為生死不顧。
一陣沉默后,姜不寒道:“有一個。”
“誰?”
姜不寒道:“容念薇的父親。”
容念薇的父親,一個被他們一直排除在外的人。
這個做容學義的男人,在容念薇出事之后,迅速找三個肇事者家庭拿到了十萬元的賠償,寫下了諒解書,然后帶著錢一走了之。
從此,和家庭,和這件事,劃清界限,再沒有一點關系。
所以在于鴻文和萬文斌被害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認為是容念薇的親人在為復仇。在大家的心里,父親早就已經放棄了這個兒。
姜不寒道:“如果容學義一直是這樣的人,只顧自己不顧別人死活,那兒是后,他拿錢走人很正常。可是他不是,他連一點猶豫都沒有,找幾個肇事者家庭幾乎是敲詐一樣的拿了十萬賠償款一走了之,就很奇怪。”
有一種人設崩塌的覺。
邢念生道:“看來,要再去問一問這三家的父母,當年容學義找他們要錢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況,有沒有什麼細節。”
三家的父母,恰好都在中江市。
其中于鴻文的父母至今還在醫院,他們還在孫子丟了的悲哀中,至今沒有走出來。
萬文斌和師禮全的父母也都住在警察局的招待所里,萬文斌是還有一個姐姐,但是對他父母來說,唯一的男孩就是獨生子,看見他的尸的時候,生生哭暈了過去。
至于師禮全,他父母堅決不相信兒子會殺人,咬定他一定是被強迫的,但是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更加煎熬。
姜不寒畢竟是個孩子,邢念生認為看起來是最溫的,于是讓去了醫院,見于鴻文的父母,他們不好,說話稍微要溫和一點,別給人再急出什麼問題來。
于鴻文父母幾天時間,蒼老了許多。
看見姜不寒,于父于母一下子激起來。
“小姜姑娘。”于母忙問:“是不是兇手抓到了……”
案件沒有真相大白,雖然有師禮全殺害于鴻文的視頻,但這個視頻并沒有流傳出去,于家至今只知道孫子可能被害,尚且不知兇手是誰。
而且在尸被找到之前,也不可以完全斷定于鴻文被害,萬一視頻上用了一些障眼法呢,這也不好說。
“還沒有。”姜不寒道:“不過有一些新的線索,有況要找你們了解一下,希你們實話實說。”
于父于母疑點頭。
姜不寒道:“你們應該知道,于明軒在初一的時候,有兩個玩的要好的同學,一個做師禮全,一個做萬文斌。”
聽見這個名字,于父于母臉突變。
“我們,我們不清楚。”于母含糊道:“孩子在學校了什麼同學,我們也不問那麼仔細。”
姜不寒耐著子道:“你們可以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們,就在于鴻文被綁架的前后幾天,萬文斌被發現殺死在一個爛尾樓的地下停車場。而師禮全,卷進了一場兇殺案,現在下落不明,可能已經遇害。”
姜不寒也不想嚇唬他們,但是這樣人不嚇唬一下,那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還會說一點,留一點。
因為他們從心里覺得那是一件不彩的事,又因為犯事兒的是自己的兒子,要護短,所以選擇了裝作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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