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念生久久的看這個角落。
“怎麼了?”姜不寒拆開桌上的巾臉,又喝了兩口冰水,酒醒了一大半。
本來一罐多點啤酒,也不足以讓喝醉,醉的更多的是心吧。
邢念生道:“之前我仔細看了周虹穎的房子,沙發角落里也做了搜證。當天晚上,兇手沒有和死者在這個角落糾纏過。”
據他們的推斷,兇手騙死者開門之后,就進了屋,直接將死者拽進了臥室。
之后,死者在臥室被害,兇手直接離開。
因為沒有在任何地方留下鞋印,所以斷定兇手是穿著鞋套的,那麼如果他穿著鞋套在屋子里走過,只要沒有過分的翻,就不容易被發現。
“對。”姜不寒點頭:“兇手不圖財,所以沒有在屋子里翻,只是順手拿走了虹虹的手機,沒走出多遠,還覺得不安全扔了。”
邢念生放大了照片。
“你這張照片,應該就是不久前拍的吧?”
因為照片上的兩個人,穿的也是夏天的短袖。
“對,也就是半個月吧。”姜不寒拿過手機翻看,每一張照片都是能看見拍照的日期的,這個不會:“就是半個月前,邢隊你看,六月二十號。”
邢念生點點頭:“吃完了嗎,吃完走,去案發現場看看。”
姜不寒連忙又塞了一口,了,跑去付錢。
沒料到邢念生已經把錢付過了。
姜不寒舉著手機郁悶看著邢念生。
邢隊,不是明明說好是我請的嗎?你現在把錢付了是幾個意思,莫非嫌棄這頓太便宜,下次還宰我一頓好的?
“走吧。”邢念生沒空想姜不寒這小心思,他有一點模糊的想法,急于去確認一下。
剛上樓,就聞到了一陣陣香燭的味道。
邢念生看了眼姜不寒:“你點的?”
姜不寒搖頭:“不是,隔壁點的,哎,他們一家子準備搬家了。”
“嗯?”
“怕呀。”姜不寒道:“隔壁發生了這樣的事,誰不怕呢?王說,做了幾個晚上噩夢,夢見虹虹站在屋子門口拼命敲門,一邊敲門一邊求救,想去開門救,可是怎麼都不了。”
邢念生十分無語,這老人家是真嚇著了。
“王做噩夢,孩子也病了一場。”姜不寒道:“他們家實在是不了了,想想只能搬家。”
普通人家,有老有小的,隔壁出了這樣的事,自然是害怕的。
但是房子是多貴的東西,哪里能說換就換,說搬就搬,現在就算是想賣了買新的,一時半會兒也賣不掉吧,除非大出打個骨折。
姜不寒道:“王哥他們打算先在孩子學校附近租個房子,住上一年半載,等這邊的案子破了,然后找人來驅驅邪,再回來住。”
邢念生苦笑,也是個辦法。
聽姜不寒介紹,隔壁的人家,夫妻倆一個是中學老師一個是銀行職員,都是過高等教育的,但是在這件事上,也覺得驅驅邪是最好的辦法。
求個心安。
“你呢?”邢念生道:“你害怕嗎,要是害怕,可以給你安排警局宿舍住一陣子。”
“我才不怕呢。”姜不寒撇:“我不得虹虹來找我,告訴我兇手是誰,讓我給報仇。”
邢念生取出鑰匙開門,里面保持著開始的模樣。
除了一些周虹穎的私人品給父母看過之外,其他的一只杯子一個枕頭,都沒有被過。如果案件偵破中一直沒有突破,或者有什麼其他疑點,是需要隨時回來二次搜證的。
邢念生這一次直接走到了沙發邊,對照著手機里的照片,找到角度。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姜不寒看了看:“現在和照片上沒有什麼差別,茶幾上有果盤,然后沙發上有抱枕,一個小巾毯,一堆娃娃。”
周虹穎喜歡娃娃,臥室里有大大小小七八個,客廳沙發上也散落著兩個,轉角的角落里一張小桌子,更是放著十來個。
小的只有手掌那麼大,大的得有一米,熊,兔子,猴子,布娃娃,什麼都有。
姜不寒家里也有,但是沒有這麼多罷了。
邢念生指著照片上一個灰的長泰迪熊道:“這個絨熊呢?”
姜不寒愣了一下,連忙看了一下照片,然后看向沙發。
沒有。
“這個熊……這個熊我記得,應該是虹虹拿回家沒多久的。”姜不寒拼命的想:“但是的娃娃太多了,我也記不清時間,但應該就在這一個月,因為我記得當時也是穿短袖,有一個大包,這個熊就塞在包里,然后出一個腦袋,當時我看見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從哪里抱了人家一只真的泰迪狗來養呢。”
周虹穎從小生活的環境有些冷,缺溫暖和,大部分的孩子,都是習慣了和父母撒摟摟抱抱的,周虹穎沒有,所以不能抵抗的東西,比如絨娃娃,絨娃娃的,可以讓覺得溫暖。
邢念生道:“周虹穎會把的絨玩送人嗎?”
“會,但是如果送人的話,一定會買一個新的,不會送家里的這些。”姜不寒道:“虹虹說,已經進了家門的,就是的家人,不會拋棄們了,就算是再舊的也不會扔,虹虹手工很好的,之前有個破了的娃娃,用自己的一件舊服補補,補好了比新買的還好看。”
一個心思細膩而的孩子。
這一切都沒有問題,那麼現在最大的問題來了。
邢念生道:“這個娃娃去了哪里?”
姜不寒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兩人將手套戴上,從客廳開始,重新搜索。
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屜里,柜子里,沙發下面,床下面,甚至水馬桶的水箱里,每一個地方,仔細的又搜索了一遍。
“真的沒有,那只熊失蹤了。”三個小時后,姜不寒累的癱坐在地上:“怎麼會消失,邢隊,難道你覺得是兇手拿走了一個絨玩?”
邢念生借花獻佛,從隔壁姜不寒家的冰箱里給拿了兩盒冰淇淋,遞給一盒,也坐下休息一下。
邢念生道:“這是一只絨熊,有四十公分高,雖然不是很大,但也不是一個小東西,而且不可能一個小積。如果在房間里,一定能夠找到,如果不在,你又說,周虹穎不會把自己的絨玩偶,那麼他去了哪里?”
姜不寒一口冰淇淋在里化開,冰的牙痛。
“可是……兇手為什麼要拿走一只絨熊?”
這又不是什麼特殊款式限量版,總不能說兇手有這特殊好,就是喜歡這個款式,旁的不拿都可以,但是一定要把熊拿走,不拿走晚上就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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