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玄靈?”邢念生一邊問這個人有什麼疑點,一邊眼睛不離開直播間。
熊敏正花枝招展的和大家分著今日趣事,雖然已經是半夜兩點半,但直播間里還熱鬧。
不時的有人打賞,紅包,汽車,游什麼的。
這些都屏幕上一閃而過的東西,都是實實在在的錢。
看直播的人要付出真金白銀,然后平臺和主播瓜分這些真金白銀。
在屏幕的左側,點開有一個榜單,榜單上會據當天的打賞金額,按照從大到小的排列,將這些人的網名顯示在上面。
熊敏直播間的榜一大哥做蘇格蘭的白鴿往北,榜二做霸世逍遙,榜三做……邢念生一邊看一邊搖頭,有些讀出來不理解意思,有些是讀都讀不出來。
其實我也不是很老啊,邢念生郁悶的想,已經和時代節的那麼厲害了嗎?
但是他一路看下去,卻都沒看見姜不寒所說的做賈玄靈的人。
“這個人呢?”邢念生懷疑自己看了,又往上翻,再看了一遍。
“沒有。”姜不寒道:“這個是打賞榜單,換句話說,是要花錢的,花錢才能上榜。”
“所以這個人并沒有花錢給熊敏打賞?”
“對。”
姜不寒打開了另一個榜單:“這個是活躍值,這個榜單看的是和主播的互,互越多,活躍值越高。邢隊你看,賈玄靈排在第三。”
力了許多出了真金白銀的人。
邢念生大概明白了。
“還有什麼發現?”
姜不寒指著記錄:“我看了熊敏幾十個小時的直播,發現很奇怪的一點。就是靠和這些男人聊天,說笑,撒來贏取打賞,也就是賺錢的。所以很現實的,誰打賞的多,就跟誰聊的多,或者讓唱歌啊說個笑話什麼的,都行。上占點便宜也行。”
邢念生點頭。
深夜,,低短,這種直播大家心知肚明,說正規也正規,現在管的嚴,不敢過線,但是邊球是肯定有的。
口頭上占點便宜,說點有的笑話,隔著屏幕搔首弄姿,這要是你都不能接,想找一群人跟你秉燭夜談,談人生談理想,談完了還要給你錢,那不太現實。
姜不寒道:“這個賈玄靈是熊敏的死忠,但是應該不富裕,在六月二十日之前,也基本上天天不落空的守在直播間,每天都打賞,但是和打賞榜上前幾個不能比,活躍度也不高,也就是說,因為錢,那時候的熊敏不太搭理他。”
“六月二十五日開始,熊敏沒有直播,中間停了大約十天左右,一直到七月三日才開始重新直播。而重新直播之后,這個做賈玄靈的依然每天晚上準時出現在直播間,但是風格突變。”
“他不再每天打賞,偶爾一次打賞金額也很低。但是熊敏的態度突變,這個從他的活躍值就能看出來,這幾天他的活躍值都在前三,就是說,熊敏搭理他,而且搭理的很多。”
邢念生看著屏幕,果然,賈玄靈出來說話了。
讓熊敏唱首歌聽聽。
熊敏笑嘻嘻問他想聽什麼。
直播間里的其他人紛紛起哄,點這個,點那個。
他們可不是要聽兩只老虎兩只蝴蝶,要聽的都是些勁的。
賈玄靈說,我每次看著你心里都的,就唱個吧。
雖然看不見賈玄靈的臉,但是聽著他的聲音,報出的歌名,所含之意不言而喻。
這是一種赤的挑逗和擾。
指不定在屏幕的那一頭,是一個什麼樣猥瑣的男人,在做什麼猥瑣的事。
姜不寒道:“邢隊,你明白吧。”
邢念生當然明白,你一個小丫頭都明白,我有什麼不明白。
姜不寒點頭:“我看了兩天,賈玄靈就是這個風格,就是特別猥瑣特別油膩特別……反正站在我面前我要揍他一頓的那種。”
不像是邢念生,剛才耍流氓的時候,都自帶一正氣。讓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原來他在耍流氓。
賈玄靈說完,男人們更起勁兒了,好幾個人刷了火箭。
熊敏笑道:“好,大家想聽,我就給大哥們唱一個。”
邢念生突然道:“等一下。”
“啊?”
“可以回放嗎?”
“可以。”姜不寒連忙道:“回放到哪里?”
“剛才,賈玄靈說要聽歌之后,放大熊敏臉上的表。”
可憐這也是姜不寒在這個直播件的第二天,雖然連續不斷看了幾十個小時,但很多功能還不是太悉,一陣手忙腳,終于搞定了。
但是手機屏幕太小。
“邢隊你等下,我投屏到電視上。”姜不寒一拍腦袋:“剛才怎麼沒想起來。電視大,看的清楚。”
姜不寒又是一陣折騰,邢念生了后脖頸,靠在沙發上等。
他有點不合時宜的想,別的不說,住在派出所邊上還真方便,上班下班加班多近啊,他要不要考慮也把房子賣了,就近換一個,這個小區看起來還不錯。
路上一天省一個多小時,一年就是幾百個小時,一輩子能省下小半輩子來呢。
邢念生正想著,突然姜不寒走到他后,啪一聲,把什麼東西拍在他后脖子上。
邢念生嚇了一跳一下子坐直,手向自己脖子:“什麼玩意兒?”
“自熱。”姜不寒道:“邢隊你脖子是不是不舒服,,錢,前天就看你偶爾轉一下?”
邢念生果然到一個類似膏藥的東西,還在微微散著熱。
“這個特別好用,我有時候拉傷,扭著啦,或者酸痛就一個,里面有好多種中藥。”姜不寒跟做廣告似的:“它還發熱,一個小時,等不熱了,就特別舒服。”
邢念生轉了轉脖子,確實有點舒服。想來姜不寒還沒有轉正,也不敢謀害上司,就沒撕下來了。
電視亮了起來,手機畫面同步顯示。
姜不寒往前看回放,調到了賈玄靈說,就唱個《》吧。
邢念生沒空去管脖子上的自熱了,略往前傾盯著電視。
大屏幕放大了熊敏的臉。
邢念生道:“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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