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呢？

有急事要理的，又能不能囫圇睡個整覺？

章紀堂的后悔說不出口，如果一切能重來，他多想了解的一切，和一起分擔。

天又晚了，首輔在床邊難免。

他睡了床的外邊，里面仍舊留出了一個人的空

他想輕輕的名字，卻又不知道該什麼。

他甚至連的名字都不知道。

... ...

章首輔偶風寒，一連幾日都沒上朝，朝堂上已經奇怪起來，都要來章府探一探什麼。

但在章府的正院之，誰都看不到，他們甚至不能知道，這府里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章紀堂沒有發出夫人得了急病沒了的消息。

他想就算永遠都找不到，也永遠都不會將這消息發出去。

章首輔沒上朝，卻也接收著各地的消息。

某日，他突然接到了一個來自秦地的消息。

秦王上次抓獲的突厥細作，突然被同伙救走一半，秦王請求朝廷調火給秦地，以將數量超出想象的突厥細作全部清理干凈。

章紀堂看到這消息的時候，眼皮突然一跳。

他驀地想到了那個夏夜，說了夢話的時候

在夢里，不甚安穩，然后說了一個字，“秦”。

秦，不是秦凡思的秦，是秦地的秦！

他當時沒怎麼在意這個說法，后來問為何是秦地的秦時，回答，說曾經去過秦地，那是個不錯的地方，很希再去一次。

章紀堂也道秦地不錯，與聊了幾景致便岔開了話題。

如今想來，他心頭砰砰跳。

所以想要再去一次的“秦”，到底對意味著什麼呢？

窗外的眾鳥向西飛去，漸漸沒西山后面。

... ...

章首輔不來上朝的日子，總有朝臣討論：今日首輔還來上朝嗎？

這日，在眾人猜測首輔又不回來了的時候，章紀堂突然上了朝。

便是知道些的皇上，也不由地睜大了眼睛。

朝堂上正論著秦王遞上的請求火的折子。

大部分的朝臣都認為，就算是有突厥探子，也不必撥火過去支援，秦王不過是夸大其詞罷了，已經有許多年突厥沒有鬧騰了。

連皇帝趙賦也是如此想。

可今日一上朝的首輔大人，突然道，“臣以為，可以撥給秦地這批火。”

話音一落，眾人皆驚，皇上亦是挑了眉，“卿為何這般想？”

章紀堂道，“這批火可以撥給秦地，至于是不是要撥給秦王，此事再議。陛下可令臣來押運此次軍火，臣必然妥善置。”

眾朝臣在這話里面面相覷。

就算要撥軍火過去，也用不著首輔大人親自運送吧？

眾人都有些打鼓。

皇上卻深吸了口氣，“也好，準了。”

“謝皇上。”

*

章首輔突然的提議令多人費解，自不必提。

這消息在火未到秦地之前，就已經提前幾日傳到了秦王耳中。

秦王以為這批火多半是批不下來，沒想到下來了，可下來的方式有些奇怪。

“真是那章紀堂親自來？沒弄錯？”

“回王爺，沒錯，首輔眼下已經啟程了，不日將抵達西安。”

秦王聞言瞇了瞇眼睛。

這章紀堂與他素來沒有往來，此番又是作甚呢？

難道與突厥的事有關... ...

秦王只這麼一想，也就罷了。

約莫似去西山巡視一般，替皇上來秦地巡視吧。

他執掌秦地十余年，豈是他上位不到一年的年輕首輔能看出真假的？

秦王沒有多想，令人為這不速之客安排下榻之地。

好吃好喝伺候著，早日送走也就罷了。

他眼下最要的，是要抓到所有的涿月人。

涿月人竟然趕在他眼皮子地下，劫走了一半的俘虜，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看來涿月那位王姬回來了。

嘖嘖，聽說是位極其漂亮的人。

秦王眼睛又瞇了瞇，細細的眼里，乍現。

*

沈如是只救回了一半的族人，另一半并不在同一個牢房。

“秦地人太狡猾了！沒想到竟然分開關押！”

“那可怎麼辦？剩下的族人，只怕不容易救出來了！”

“而且咱們行這般迅猛，秦王定然是怒了，只怕要掃地更了！”

他們越說越覺形勢混，之前只能越說越吵起來，可眼下，眾人不約而同地向一個人看了過去。

坐在椅上，目淡淡。

有人小聲問，“王姬，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沈如是默了一默，沉穩而悅耳的嗓音傳來出來。

“剩下的人確實不好救出了。倒也不用著急，秦王只會比我們更像讓我們出手，我們先看他如何施為再說。”

眾人連連點頭。

沈如是又吩咐起來，“眼下，要將秦王的所有向都掌握在我們手上，不要。”

“是。”

只是這話音一落，忽然有人上前。

“王姬，今日秦王便有一向，對我們十分不利。”

沈如是看過去。

族人回，“聽說芒朝朝廷撥來了火給秦王，是對付‘突厥細作’的，秦王已經下令準備招待京城來押送火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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