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礦山 他在某一瞬間，有了種兩人當真是……

翌日天不亮，章紀堂便起了。

坐起之后，目不住往床上一掃。

帷帳了起來，被褥整齊疊好，沈如是已經起了。

難道是自己起晚了？

他琢磨著，聽到了窗外悉的聲音，“去灶上問問早飯好了沒有？若是好了，就盡快上來吧。”

原來早起打點起了早飯。

這飯還沒吃，章紀堂心里便暖融融的。

他將目從床上收回來之前，又看到了那小皮枕。

小皮枕被在枕頭下面，似乎還用被子掩了掩。

仿佛是怕人走似得。

章紀堂不由地低笑了一聲。

這是防小？還是防他？

首輔大人心愉悅，待到吃早飯的時候，夾了一筷子酸筍給沈如是。

這些日都是沈如是先主給他夾菜，今次他倒主了。

沈如是眨了眨眼。

章紀堂一副尋常模樣，又夾了一只小包子放在碗里。

“夫人多吃些。”

沈如是明白了。

這是首輔大人對昨日表現的肯定吧？

能讓金主滿意，還是很開心的。

于是道，“多謝夫君。”

開心，那眼眸的晶亮也讓章紀堂心愉悅。

這頓飯吃得尤其合口。

剛吃好，就有人風塵仆仆地來了。

是在河南推行補稅新政的人，姚錄打發來的。

章紀堂了人去書房說話。

沈如是瞧了一眼，沒怎麼在意，打發人收拾飯桌。

收拾好了，坐下剛喝了口茶，就見丹竹兩眼放地來了。

“這是怎麼？拾到錢了？”沈如是打趣。

丹竹卻興沖沖地覆到了沈如是耳邊，“姑娘，我方才在書房門口聽了一耳朵，首輔大人在說礦山的事。”

沈如是皺眉，“別聽壁，小心耳朵。”

但還是忍不住問，“什麼礦山的事？”

丹竹笑嘻嘻，“姚大史那邊收稅，發現一座沒在府備案的銅礦山，大人估計是要給這礦山易主了！那可是礦山，若是得了，豈不是財源廣進？”

這一下，連沈如是都聽得耳熱了。

不過丹竹沒有聽到更多，沈如是琢磨了一下，問，“之前章大人給的五萬兩銀子，送回家去用了吧？況如何？”

“照著姑娘的吩咐，這次沒天風樓的錢，用這五萬兩還了一萬兩，順便給沈家也送了點錢，其余又送了四萬兩回家。”

丹竹說著，撅了，“姑娘不是說，這四萬兩，家里怎麼也能用個大半年吧，可昨日我聽傳信，說是用掉一半了。”

“這麼快？做什麼用了？”

丹竹附在沈如是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沈如是臉沉了一沉。

“照這般看，剩下的錢也撐不了兩月了，待到天氣轉涼，家里只怕更要用錢。”

丹竹連道是，“姑娘可得再想想辦法，要能拿了那礦山就好了。反正首輔大人要給礦山易主，姑娘何不拿下，咱們來采就是。”

沈如是也想，但這礦山的況還不了解，章紀堂有什麼打算也不曉得。

思量了一會，“回頭探一探他口風再說吧。”

*

忠興侯府。

小王氏哭哭啼啼了半個時辰。

王氏頭都大了，“你自己不老實，連累娘娘也跟著你丟人，你還在這哭。”

小王氏直接撲到姐姐上，“姐怎麼能這樣說？還不是那忠勤伯夫人坑害我，還有那沈如是，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兩個人一個一個妖，我都是被們害得呀！”

王氏對這話倒是沒有異議。

小王氏同忠勤伯夫人鬧了這一，現在秦太后竇太后之間的關系也免不了有些尷尬，想要結盟的貴勛皇親們，原本那意圖也都沒了。

王氏回想這一切，仿佛都是從沈如是開始的。

不由道，“我怎麼覺得，這沈如是非但沒讓章紀堂出真章，怎麼還令他如虎添翼了？這可怎麼好？”

小王氏直起了子，恨恨道，“要是能找個人制住那賤人就好了！”

制住？找誰呢？

*

定國公府，一樣地惆悵。

竇固本來指著忠勤伯兩口子幫他們拉攏人，這下全都泡湯了。

他瞥了徐氏一眼，“你也是，怎麼不仔細看著點？搞出這種事來？”

徐氏哪里想到忠勤伯夫人同小王氏做事這般不靠譜，更沒想到沈如是竟然指認小王氏，令忠勤伯夫人同小王氏直接訌。

“我思來想去，這恐怕是那沈如是故意為之，明知道是忠勤伯夫人的人澆水，卻栽到小王氏頭上去，小王氏可不是沉得住氣的人，一下子就鬧出來了，鬧得一點余地都不留，大家都難堪。”

徐氏越說越確信，“那沈如是，竟然如此厲害！”

如此厲害，超出了徐氏的想象，一時都不曉得怎麼辦才好了。

但竇固是男人，并不在意宅的視角，一句話點破。

“既然這般厲害，那就讓走人，我想那章紀堂的本家長輩，定然看不慣這種出的人當夫人吧。”

徐氏眼前一亮，“對，章家那些親長，必然是不愿意的。何不讓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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