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妃聞言,臉上頓時綻開安心又溫暖的笑容,重重點頭:“嗯!”
“皇貴妃姐姐有事盡管吩咐,妹妹定當盡力!”
覺得,只要跟皇貴妃姐姐的步伐,這暗的后宮,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這個曲過后,璇妃便起告退了。
菡萏臉上帶著躍躍試的興,對沈知念道:“娘娘,既然咱們知道是春貴人搞的鬼,還買通了那個小六子。要不要想辦法去查查,他們之間勾連的證據?”
“若是能拿到真憑實據,悄悄送到長春宮那位手里……嘿嘿,那們倆還不立刻狗咬狗,斗個你死我活?”
“咱們正好坐收漁利!”
沈知念聞言,卻緩緩搖了搖頭:“不可。”
菡萏一愣,不解地問道:“為何?”
“讓們斗得更狠些,豈不省了娘娘的事?”
沈知念的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經此一事,莊貴妃下不嚴、識人不明的罪名已然坐實,連帶著莊家的聲也損了。”
“若此刻本宮幫找到證據,證明是春貴人陷害,那豈不是等于替洗刷冤屈,挽回了聲譽?”
“本宮為何要做這等,替他人做嫁的蠢事?”
沈知念頓了頓,眼中閃爍著悉一切的芒:“更何況,春貴人一個異域貢品,在京城無無基,哪來那麼大的本事和膽子布此局?”
“背后站著的是晉王。晉王行事,豈會留下如此明顯的把柄,讓你我去查?”
“小六子的家人,恐怕早已被妥善安置,所有可能與春貴人直接聯系的痕跡,定然早已被抹得一干二凈。”
“此刻去查,不過是白費力氣,打草驚蛇罷了。”
菡萏汗道:“是奴婢想得太過片面了。”
一直沉默旁聽的芙蕖終于開口了,語氣里帶著謹慎的擔憂:“娘娘,方才璇妃娘娘的顧慮也不無道理。”
“若我們什麼都不做,任由春貴人一石二鳥之計得逞,莊貴妃認定了是您暗中下手,只怕日后會更加瘋狂地報復。”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沈知念微微頷首,贊許地看了芙蕖一眼:“你說得對。”
“本宮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
放任自流,絕非的作風。
菡萏十分興趣地問道:“娘娘準備怎麼做?”
沈知念眸微轉:“引導!”
“想辦法既讓莊貴妃那雙多疑的眼睛,從本宮上移開,去盯春貴人那里,開始懷疑今日之事的‘巧合’。”
“卻又不能給任何確鑿的證據,絕不能讓有機會,借此洗自己的罪名。”
“要讓如同霧里看花,疑心重重,卻始終抓不住實。”
“讓在跟春貴人的互相猜忌、撕咬中,不斷消耗。”
如此,才最符合沈知念的利益。
菡萏和芙蕖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和欽佩。
娘娘此舉,才是真正的高明!
既禍水東引,又讓對方永無翻之日。
芙蕖輕聲問道:“敢問娘娘打算如何引導?”
沈知念臉上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急。”
“且讓莊貴妃先自己好好查幾日,等查無所獲,焦頭爛額之際……本宮再送一點恰到好的‘線索’。”
……
長春宮正殿。
室依舊熏香裊裊,卻驅不散莊貴妃心中沉悶、抑的怒火。
端坐在梳妝臺前,若即正小心翼翼地替卸去釵環,作十分輕。
莊貴妃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來,中的一口惡氣堵得心口發疼!
若在平日,若離早已察言觀湊上前來,將心中那些因份所限,不能宣之于口的怨毒咒罵,一句句惡狠狠地替傾吐出來。
那會讓莊貴妃覺得無比暢快。
可如今……
莊貴妃的目掃過妝臺上,若離平日最擺弄的那盒胭脂,心頭涌起一陣刺痛和空落。
臂膀已斷,連個能肆意發泄緒的出口都沒有了。
這口悶氣,莊貴妃只能生生地咽下去,憋得五臟六腑都快要炸開!
小蔡子奉上一盞新沏的安神茶,勸道:“娘娘,您喝口茶順順氣吧。”
“為那種的惡奴氣壞了子,不值當。”
這兩句安的話蒼白無力,本平息不了莊貴妃的怒火。
不是因為若離的死而憤怒,而是因為失敗和屈辱。
殿的氣氛愈發凝滯……
小蔡子繼續道:“娘娘,您萬莫再氣了。”
“今日之事,千錯萬錯,都是若離和張公公他們欺上瞞下、貪得無厭的錯!是他們辜負了娘娘的信任,連累了娘娘的清譽。”
他先是將罪責牢牢釘死在已死之人上,見莊貴妃臉稍緩,才又繼續道:“再者說,娘娘您接手協理之權不久,宮務千頭萬緒,十分繁瑣。便是鐵打的人,也有顧及不到之。”
“底下人存心欺瞞,娘娘您便是再英明,也難免有疏之時。”
“陛下和皇貴妃娘娘明察秋毫,定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故而才未深究娘娘的責任。”
小蔡子的這番話,既替莊貴妃找了臺階,又暗暗點明了帝王并未深究的態度,暗示事尚有轉圜的余地。
莊貴妃深吸一口氣,強下心中翻涌的緒。
自然明白生氣無用,反而會自陣腳。
莊貴妃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神已恢復了往日的端莊,只是語氣依舊凜冽:“……本宮絕不相信,今日之事,僅僅是一場意外!”
小蔡子聞言,面上出了幾分訝異:“娘娘的意思是……春貴人故意害您?”
“可、可這怎麼可能呢?春貴人怎會拿自己已形的皇子,去陷害旁人?這、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宮里的人便再蠢再狠,也該知道皇子才是安立命的本啊!”
“奴才愚鈍,實在想不出有何理由,能讓春貴人如此……”
莊貴妃沉聲道:“本宮剛開始也懷疑過春貴人。”
“但就像你說的,犧牲一個已經型的皇子,就為了除掉長春宮的大宮,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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