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所:“他說他是在常去的那家私人會所門口,偶然到溫菀的,當時溫菀正要被一個陌生男人強行帶走,是主向霍川求救……還說是你的妹妹,霍川這才策劃綁架了舟舟。”
溫翹臉漸漸冷了下來。
“如果這個人真跟你有仇,你回西北的話反而危險,在北城有霍總,對方還有所顧慮。”邢所語重心長,“個人恩怨沒有生命安全重要,溫工,等這件事解決了,到時你想回來,我就算拼了一切,也會調你回來。”
“謝謝邢所。”
掛了電話后,溫翹氣得牙齒咯咯響。
霍靳堯還欠欠的說:“既然走不了,要不要一起再去度個假?舟舟說想學雪。”
.
雪是沒去,霍靳堯臨時接到電話,必須趕回公司理事。
前些天在北郊別墅已經耽擱了不工作,再加上臨近年關,事堆了一堆,本不開。
但他向舟舟保證,過年一定帶他去雪場,絕不食言。
離開機場,回去的路上,三個人一同坐在后座。
霍靳堯側過臉,看向溫翹:“要不要跟我去公司?中午我們一塊兒吃飯。”
“行啊。”溫翹眉梢微微一挑,干脆的點頭。
霍靳堯怔了怔,沒料到真會答應。
“怎麼?霍總只是客套客套啊?”溫翹向后靠進座椅,合上眼,“那算了。”
“不是。”霍靳堯立刻接話,“你能答應我很高興。”
過了片刻,舟舟左右看了看,見溫翹閉著眼像睡著了,就湊到霍靳堯耳邊,小手攏著,悄悄說:“爸爸,要小心哦。”
霍靳堯低頭:“嗯?”
舟舟一副低的音:“媽媽剛剛眉那樣一,肯定是心里憋著什麼大招呢。”
霍靳堯失笑,只當是小孩子的玩笑。
昨晚溫翹沒回來,舟舟第一次離開媽媽,睡得并不踏實,這會兒車開著開著,就歪倒在霍靳堯懷里睡了。
到了霍氏大樓,開車的程偃轉頭一看,后座母子倆都睡得正沉,小聲詢問:“霍總?”
霍靳堯低聲:“作輕點,你抱舟舟。”
下了車,他把舟舟小心給程偃,自己轉正要抱溫翹,卻一下子驚醒。
霍靳堯眼神沉了沉,“就連睡著,也這麼防著我?”
“知道就好。”溫翹推開他下車,著眼前高聳云的霍氏大樓,瞇了瞇眼,“霍靳堯,是你要我留下的,別后悔。”
霍靳堯從程偃手中接過舟舟,角一揚,“我從不做后悔的事,溫翹,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逃了。”
溫翹盯著他:“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暗中做手腳了?”
霍靳堯坦然道:“是我利用合作把你留在北城,但除此之外,別的不是我做的。”
這確實像霍靳堯的風格。
他抱著舟舟進了辦公室,將孩子輕輕放在休息室的床上,蓋好被子。
出來時,他給溫翹備好了零食和追劇的平板,自己便坐下理工作。
先是開線上會議,正談到關鍵,爭論激烈時,溫翹卻突然走過來,一轉坐進了他懷里,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的。
“一來就開會,理都不理我,果然,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視頻那頭的高管們頓時雀無聲,一個個瞪大眼睛。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霍太太?誰不知道霍總最討厭工作中被人打斷?
這霍太太簡直就是在作死。
就在眾人以為溫翹會被掀翻時,霍靳堯卻摟住了的細腰,對著麥克風淡淡說:“不好意思,家里這位有點黏人,今天先到這里。”
會議被強行結束。
他轉頭看,聲音低沉:“好玩嗎?”
溫翹立刻從他上起來,表恢復冷淡:“好玩啊,特別特別的好玩。”
霍靳堯卻輕輕笑了:“你開心就行。”
午飯之前,霍靳堯還有一個重要的人訪談,就在總裁辦公室。
進行到一半時,溫翹突然從休息室走出來,一言不發地坐到霍靳堯邊,抱住他的胳膊抱怨:
“忙忙忙,說好陪我追劇的呢?說話不算話,還總裁呢。”
“哼!”
一副蠻無理的樣子。
對面派來的兩名記者一臉錯愕。
溫翹在公眾面前,一向形象干練而專業,私下怎麼會這麼……不懂事?
霍靳堯卻面如常,直接對記者說:“確實是我的錯,今天就到這里吧。”
等那兩人一走,霍靳堯就抬眼看向溫翹,似笑非笑。
溫翹往旁邊沙發上一挪,面無表:“霍總還得住嗎?”
他忽然笑了:“我最不喜歡這種采訪,是客戶夫人推薦來的,推不掉,多謝老婆替我解圍。”
溫翹一口氣堵在口。
片刻后咬了咬牙,轉離開。
.
中午,舟舟吵著要吃西餐,霍靳堯就帶他去了公司附近一家還不錯的西餐廳。
飯吃了一半,霍靳堯起去洗手間,走廊上見個人,對方格外熱,拉著他去包間聊幾句。
之前倒是有些,他一時沒法推,給溫翹發了條信息說明況。
可才聊了沒幾句,包間門“砰”的一聲被人一腳踢開。
溫翹冷著臉站在門口,眼神冷颼颼的:“說好陪孩子吃飯,你跑這兒來是什麼意思?霍靳堯,不想陪你就直說,不用奉違。”
話音落,一步上前,一把將桌布狠狠拽起——
杯盤刀叉“嘩啦”一聲摔得碎,飯菜酒水濺了一地。
整個包間霎時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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