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被調查問話的第三天。
詢問容依舊圍繞三家公司的業務往來,對外貿易況,及我與江韋峰、沈聽瀾之間的私人關系展開。
問題我回答了不止一遍,但他們還是在重復詢問。
開始我不理解,后來晚上睡不著,就回想白天的過程,忽然就想明白一件事。
如果我說謊,肯定會發生事實前后不一致的況。但我每次回答的事實與時間線都能保持高度一致,足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現在,只盼著早點核實完我的況。其實,我的時間線不難捋順,只要他們肯花時間,我相信很快會洗我的嫌疑的。
突然,我意識到沈聽瀾很可能同時也被調查中。
只是我在凰城,他在江華。
那麼,只要我說實話,我與他之間的陳述絕對是事實閉合的,剩下的江韋峰就很難自圓其說了。
但據目前的況判斷,江韋峰還在負隅頑抗,想拉我們下水,再把水攪渾。
可他真是小看我了,想把臟水往我上潑,也得我愿意也才行。
不過,江韋峰能干出出賣核心技的事,事前肯定未雨綢繆準備過退路。
他想全而退,絕對不可能,我要把他的路都堵死。
接下來的詢問中,我對原生家庭的問題不再避諱,也坦白與沈聽瀾之間相識的過往。
不管我在兩位警心里是什麼樣的人,我要做的就是用我的方式讓我和沈聽瀾都能平安走出去。
結束一上午的詢問,每天十一點半左右會有人給我們送盒飯。
今天我剛拆開盒飯的蓋子,李航警被人出去了。等他再回來,就讓我在筆錄上簽字按手印。
李警檢查完筆錄后,對我說:“你的況我們同事已經調查核實了,確定你與泰和集團沒有關系,你可以回去了。”
我微頓,“……我可以走了?”
李警點頭,“這是你的東西。”
“謝謝。”我接過手機,李警說:“該說謝的是我們,謝謝你的配合。”
三天沒看手機,果然一通沈聽瀾的消息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我敢肯定他也被帶去調查了。
“李警,”我問,“沈聽瀾是不是也在接調查?”
他并沒有正面回答我,“我只負責你的調查工作,其他人不清楚。回去我讓同事送你。”
在我看來,沒有回答就是回答,沈聽瀾還沒出來。
李警將我送出門,邊走邊說:“有些話要跟你代下,不管誰問起這兩天的事,都要嚴格保。對任何人也不要提及我們的談話容。
案重大,還請你配合做好保工作。”
我說:“明白,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李警將我送上車,回去是由另一名我沒見過的警開車。
警車剛停在民宿門口,趙姐急匆匆從院里小跑著出來,看到我先是上下打量,滿眼焦急地說:“你可算回來了,這幾天給我擔心壞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跟送我的民警道謝后,拉著趙姐往院里走,“進去說。”
香姐也看到我了,急匆匆地從洗房出來,懷里還抱著剛清洗完的床單。
我們仨進屋,趙姐把門一關,急得問:“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人都是誰?這三天去哪了?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的。都要給我急死了。”
香姐也說:“他們開著公務車來的,是不是警察?”
我委婉地解釋,“他們是公安系統的,找我也就是例行調查,事跟我無關,你們放心。”
其他的我不能說,希們能明白。
趙姐拍著口,“你沒事就好,你都不知道這幾天給我擔心的,覺都沒睡好。”
我故作輕松地笑,“我回來了,這回不用擔心了,今晚睡個好覺了。”
見我沒細說,們也沒再追問,當初選擇聘用們也是因為兩位姐姐都是說話辦事有分寸的人。
時隔兩日,我終于接到沈聽瀾的電話。
當時我剛洗完澡出來,手機正放在床頭柜上充電。
鈴音響起,我以為是民宿的客人,拿來一看是沈聽瀾的號碼,立刻接通放在耳邊。
“喂?”
話筒里傳來呼嘯的風聲,他低沉的聲音說:“我剛結束調查,沒事了。”
我說:“沒事就好。”
沈聽瀾問我,“我們的關系,你跟他們說實話了?”
我承認,“嗯。”
“你怎麼連這都說。”
我問:“不能說?”
沈聽瀾:“當然不能!當初是誰反提及我們的過去,是誰對當初的關系嗤之以鼻。不一直都是你?為什麼今天要說實話。我到今天早上都沒提半個字。還是詢問我的警說,你已經坦白與我的關系,我才知道。
你做事前,能不能留點腦子。”
一句話,把我的怒火點燃了。
“你在怪我?”
“……”
聽筒沉默無言。
我繼續說:“我不說實話,調查的人怎麼相信我們,這中間很多事實是基于我們的關系立的,等等,”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反問:“我把實說出來,你覺得丟人了?”
沈聽瀾剛要解釋,我不給他機會言,“不好意思,真不該把沈總正直的形象給破壞了。是我的錯。”
沈聽瀾語氣無奈,“胡說什麼。你誤會了。”
這回換我不吭聲了。
沈聽瀾說:“我是怕你被人非議。我無所謂,但你一個人,要面對那些嚴肅的調查員,我是擔心你臉面上吃不消。”
瞬間,我們都不說話了。
他的初衷是想保護我,而我的想法是讓兩人全而退。
終于,沈聽瀾憋不住,先低頭開口了。
“還是要謝謝你的,如果你一直沒說實話,估計我現在還在里面呆著呢。”
他語氣放,我的心氣也平順了。
問:“江韋峰還在里面?”
“嗯,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我說:“他其實厲害的,提早做準備,看來早就想把我們拉下水了。”
沈聽瀾說:“他大學在國外就被一個組織資助了,回國這幾年也沒干什麼好事,幫境外組織尋找技人員進行賄賂,還接員進行部滲。”
在他提及員的同時,我腦子里出現的就是李敘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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