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或許緒波太大,又或許這小兔崽子聽到爸爸的聲音,竟然得更加厲害。
“沒事吧?”池應洲立刻張,扶著小心詢問:“哪里疼?肚子嗎?”
“別怕,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用不著!”
曲清黎惡狠狠地瞪他,冷著漂亮的臉,語氣很沖:“我哪里敢勞煩遲洲長。”
“……”
池應洲抿,看還有力氣怪氣,應該不是肚子不舒服。
他看過的孕期寶典上說,五個月會胎了。
“我騙了你,對不起。”池應洲溫注視著,耐著子輕聲哄:“停車場空氣不好,要罵要殺,先回去再說好不好?”
“……”
曲清黎瞥了眼外面,空氣里全是汽油味。
這味道難聞,令人作嘔。
看遲疑,也沒再掙扎,池應洲立刻替系上安全帶,再繞到駕駛座。
啟跑車,朝著的私人住所駛去。
期間,曲清黎一直看著窗外,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池應洲心里慌,也不敢跟說話。
車廂靜了四十分鐘后,抵達住所。
車停穩,曲清黎立刻解開安全帶,快步回到家。
怕池應洲跟上來,特意關上門。
下一秒。
房門再次打開,池應洲出現在眼前。
“你怎麼進來的?”曲清黎正換鞋,看見他嚇一跳。
“我的指紋,大小姐沒刪。”池應洲走上前,習慣蹲下,握住曲清黎的腳踝搭在自己上,替換鞋。
“滾出去!”曲清黎憋了口氣在腔,再看到這張“得意”的臉,更加氣不打一來,用力踢他。
“……”
池應洲沒有任何反應,溫將鞋穿上。
“大小姐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池應洲下西裝外套,卷起襯衫袖子。
“池應洲,你聾了嗎?我讓你滾出去!”
“……”
池應洲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子盯著憤怒的孩兒,眉頭狠狠擰起。
幾秒后。
他突然從西裝袋里掏出一把槍,遞給曲清黎。
“!”
曲清黎臉一白,下意識后退兩步。
“放心,我永遠不會拿槍對著你。”
池應洲扯了扯角,將槍塞進曲清黎手里,槍口對準自己:“聽完我的解釋,如果還是生氣,可以用這把槍殺了我。”
“……”
曲清黎眼珠子了,出一震驚。
“別怕,殺了我,你不會有任何事。”
池應洲勾了勾,對著曲清黎道:“站著累的,坐下聽,好不好?”
“……”
曲清黎握著槍,整個人很懵地被池應洲按坐下。
直到到腰后舒適的靠枕墊,才找回理智,緩緩抬眸。
池應洲走到面前,蹲下,仰頭注視著,緩緩出聲:
“如果當初知道我是洲長,你還會留我在邊嗎?”
“……”
曲清黎秀眉輕擰,紅微微張開。
會麼?
當然不會!
普通的小白臉,可以隨便甩臉,讓走就走。
換作洲長……
有幾個膽子,敢甩他耳?!
更何況,他當時的名聲比自己差多了。
聽他的名,都得避著走。
看見翻白眼,池應洲扯薄,輕笑道:“所以沒辦法,我才會改名換姓,以池應洲的份去到你邊。”
“其實,我確實池應洲,父親取的,但我不喜歡。”
“上任后,用了新名字。”
他從小到大不重視,從未被父母帶出去應酬。
外人只知道遲家有個二爺,卻不知道真實姓名。
“三年前……”
曲清黎抿了抿,不敢相信地盯著他,艱難出聲:“那個時候你就認識我了?”
“嗯。”池應洲頷首,嗓音溫:“我對大小姐一見鐘,接近是蓄謀已久。”
“……”
對上他深的眼眸,曲清黎心臟猛跳了下,臉頰發熱。
池應洲有“撒謊”的前科, 誰知道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
看懷疑,還翻自己白眼,池應洲又道:
“我認識你,比你認為的時間還要早。”
“多早?”
曲清黎抿了抿,疑追問。
從不參加什麼宴會,多數時間都留在賭場,在外面機會并不多。
池應洲何時看到過?
網上?
網上的名聲都爛什麼樣了,這也能喜歡得起來?
“福利院。”池應洲沒有瞞,嗓音低沉又沙啞:“十多年前,我在玄洲的福利院見過你。”
福利院?
曲清黎覺得他太扯了,沒等反駁,對方又道:“你當時嫌麻煩,把長發剪短發,但剪得太短,只能用一枚紅的掉鉆發卡固定。”
“……”
聞聲,曲清黎心再次一沉,質疑的話卡在嚨里。
如果短發能查到,紅發卡不會有人注意。
更別說掉鉆都知道。
所以……
池應洲從那時候就注意到自己了?
才幾歲?都沒年!
變態!
“我一直藏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保護你。”
池應洲單跪著,姿態略顯卑微,“我這人從小到大沒什麼喜歡的人和,所以他們再看不慣我,也拿我開刀。”
“可如果知道我喜歡你,你就會為我的肋。”
“阿黎,我不能讓你到任何傷害。”
“……”
曲清黎靜靜聽著他的話,試圖從他臉上找到幾分不可信,可都失敗了。
三年的時間,足夠了解池應洲。
看得出沒撒謊。
所以,他真的喜歡了自己十多年!
曲清黎嚨好像被異堵住。
許久。
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老歐也是你,對吧?”
“……是。”
池應洲的心又涼了半截,吞了吞口水,心虛回答:“你一直讓我走,可我不想離開,就易了容。”
“所以你也早就知道我懷孕了?”曲清黎握手指,聲音都在。
“你回玄洲后知道的。”池應洲像個犯錯的孩子,問一句,答一句。
“呵。”
曲清黎很無語,然后笑出聲,眼睛發紅:“池應洲,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不僅沒離開,還在面前演戲,每天變著法替“池應洲”說好話。
搞半天是王婆賣瓜!
“演技這麼好,當什麼洲長,演電視得了!”
曲清黎眼睛又又紅,都在。
“我解釋完了,你還生氣是麼?”池應洲盯著手里的槍,表凝重:
“阿黎,你手里的槍可以發揮作用了!”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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