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綺眨眨眼,笑起來,小聲跟凌承謹說:“你隊里那個男孩子有朋友啦?”
“張學覓?”凌承謹說:“我回來之前他就已經有了,是領導牽線撮合的,沒想到兩個人真的了。”
詹云綺淺笑道:“我覺他跟我上次見到時不提啊一樣了哎。”
“哪里不一樣?”凌承謹牽起詹云綺的手,和一起慢慢往禮堂走去。
“嗯……”詹云綺歪著腦袋想了想,“就是……我上次來部隊聯誼的時候,覺得他好斂,沉默寡言的,也不說笑,好像心里著什麼事一樣。”
“但是剛剛見他,覺他變輕松了很多,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凌承謹笑了笑,“那可能是因為,他放下了一個錯的人,又遇到了一個對的人吧。”
“咦?”詹云綺更好奇了,“他之前也有朋友啊?我還以為他一直單。”
凌承謹好笑地回:“心里有人,不一定就代表有朋友啊。”
詹云綺恍然大悟:“暗啊!”
“暗應該是苦的,怪不得他之前總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詹云綺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只要一想到喜歡一個人卻不能說也不敢讓對方知道,就覺得很痛苦。
“你怎麼知道暗很苦?”凌承謹故意問:“你經歷過?”
詹云綺突然把手從他的掌心離,抬手拍了他的胳膊一下,目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語氣也帶著不滿:“你明知道我沒經歷過!”
凌承謹正笑著,忽而又聽到詹云綺話語認真地輕聲道:“我就是類比了一下。”
“我想了想,如果我很喜歡你卻不能讓你知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心里會很難過,我沒辦法忍我只看得到你,卻靠近不了你。”
凌承謹邊的笑意一點一點收斂起來。
他偏過頭,垂眸凝視著。
隨即,凌承謹就手重新牽住了詹云綺的手。
“不會的,”凌承謹低聲說:“我不會讓你會暗的苦。”
詹云綺沒有多想,聽到他的話后就笑起來,“像我這種遲鈍的人,只能讓對方驗暗的滋味是吧?”
凌承謹用開玩笑的語氣打趣道:“怎麼突然變機靈了。”
“哼。”詹云綺的語調帶著猜了他的小自豪:“我就知道你要說我遲鈍。”
凌承謹眉宇疏朗地說:“老婆,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在上過于遲鈍的小兔子了。”
他有真切地到,正在慢慢地掉那層保護殼,不再自忽視對方給出的,而是雙手接住,小心翼翼地回應著。
在變得越來越好。
在面對別人表達的喜歡時,不是自忽略和無意識地退,而是勇敢地接并給出回應。
現在的詹云綺,是一個可以勇敢接和被的小孩。
被夸贊了的詹云綺開心地晃了晃和他握的手,莞爾道:“那也是你和我們家人的功勞。”
“是你們讓我變得更有勇氣的。”詹云綺說。
凌承謹笑著說:“怎麼會是別人的功勞?”
“明明是你足夠好。”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正經。
詹云綺微微嘆了口氣。
“怎麼忽然嘆氣?”凌承謹不解地問
有點苦惱道:“老公,你對我的濾鏡是不是太厚了?”
有他說的這麼好嗎?
詹云綺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如果加上出的話,在婚市場上應該算最不好的那一種,畢竟是被棄的孩子,孤兒出,沒錢沒背景也沒什麼人脈。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普通到丟到相親市場上估計第一個就會被刷下去的,竟然和無論家世還是個人都很優秀的凌承謹結了婚。
詹云綺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優秀。
是在和凌承謹結婚后,才漸漸地發現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好。
所以在看來,是他和家人讓變得越來越好。
如果沒有遇到他、沒有和他結婚,或許現在的詹云綺,依然是個只會在殼里不肯出來的遲鈍木頭。
那樣的,不會擁有現在這麼好的婚姻,這麼好的家人,這麼好的……凌承謹。
哎?
說起來,這一切都得謝初然姐啊!
詹云綺這麼想著,在到了禮堂坐到位置上后就給溫初然發了微信消息。
的邊和后都還空著。
詹云綺也沒在意。
凌承謹不能和坐在一起,詹云綺在的區域是家屬區域,凌承謹得坐到部隊安排他們這批要晉升軍銜的軍落座的位置。
溫初然在看到詹云綺突然發來的一句謝后,很是莫名其妙。
不明所以的溫初然回了詹云綺一句:[是本人嗎?]
詹云綺頓時好笑地發了條語音給溫初然,著嗓音輕聲說:“當然是我啊初然姐。”
溫初然就更不理解了,問:[你干嘛突然給我發謝謝?]
詹云綺打字回復:[就是謝謝你,當初給我介紹凌承謹,如果你是你介紹我們認識的話,我可能不會有現在的生活。]
溫初然好笑地看著詹云綺發來的微信,打字回:[跟我還這麼客氣。]
然后又發了一條:[綺綺,這是都你應得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本就是你的。]
接著,溫初然的語音就發了過來。
不過詹云綺不好聽語音,轉了文字。
溫初然說的是:“綺綺,其實當初就算我給你介紹了你不去見也沒用,或者你去見了,但沒有答應和他閃婚,可能你們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是你自己的決定,讓你擁有了現在的生活,所以,不必謝我,也不用謝其他任何人,謝當初的你自己吧,是你讓你有了這一切。”
“是你讓你有了這一切。”詹云綺正喃喃自語地重復著溫初然的話,邊突然就坐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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