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和趙母睡得早。

兩人見他在臺上吸煙，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沒打擾他。

誰知趙母早晨五點多鐘起來一看，趙賀辛還在臺上坐著呢。

立馬起走過去。

“賀辛，你是剛起來還是……”

話沒說完，趙母看到小桌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頓時明白過來，趙賀辛這是一晚上沒睡。

“兒啊，你……遇上啥事兒了啊？”

趙賀辛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說，“工作上的一些問題，沒事，我能解決，您不用擔心。”

“是跟念念有關系吧？”趙母走過來，仰著頭打量一晚上沒睡的兒子。

趙賀辛的煙布滿了紅，下冒出一層胡茬，整個人顯得頹廢了幾分。

趙母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雖然家里窮，但是趙賀辛是很有個規劃的人。

除了考上大學那年湊學費時，趙賀辛有一茫然，其他時間都是有條不紊地按照計劃進行的。

后來學業有，趙賀辛也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大公司搶著要他。

但他的計劃，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如愿完。

例如剛工作沒能多久，趙賀辛就刷到了姜初念直播。

他第一次接這個行業，覺很新奇，在網上查了很多直播的賺錢方式。

他對游戲也向來不興趣。

但是想要離那個貧困的山村，徹底改變人生，靠著工作打工，是沒有太大希的。

所以趙賀辛沒日沒夜地玩兒游戲——

但他辦事穩妥，饒是完全學會游戲，知道直播賺錢的方法，也沒想過辭職。

是姜初念讓他改變了想法，他想抓住這個機會，賭一把——

賭對了。

但是卻跟姜初念糾纏到這一步。

“媽，我們回山里吧。”趙賀辛想了一晚上。

姜初念是個優秀的孩子，他沒過歪念頭是因為有著份的差距，從來不敢想。

但是如今，姜初念的執著，以及發展到這一步的事態，讓趙賀辛不由自主地朝的事上想。

他是普通人，是無法控制的。

但他理智還在，不想讓姜初念跟著他苦。

“你好不容易從山里出來，就要這麼回去嗎？”

趙母不贊同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看到母親如此擔心的模樣，趙賀辛突然又說不出話來。

“念念是不是喜歡你？”趙母又問。

趙賀辛不語，算是默認了。

趙母嘆了聲氣，“那孩子肯跟著你回山里，我就知道一定是喜歡你的，你不喜歡人家嗎？”

“媽。”趙賀辛擰眉，“我跟不合適。”

“媽沒問你合不合適，只問你喜不喜歡。”趙母加重語氣。

將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劃分開來。

在山上那幾日，趙賀辛每天帶著姜初念里出外進。

姜初念像個小尾似的，第一次到山里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問題一個接一個。

他不厭其煩地告訴。

那畫面歷歷在目。

趙賀辛避而不答道，“我不吃早餐了，回房間休息一下。”

他越過趙母回房。

趙母看著他的背影，輕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陷沉思。

——

傅镹安和蘇穗安在姜初念這兒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再將蘇穗安送回蘇家，回到姜家已經是后半夜。

當晚，他們沒談姜初念的事。

第二天一早，傅镹安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姜恒拉著個臉，在客廳坐著。

蘇允柚和姜黎黎在餐廳吃早餐，靜悄悄的，氣氛有些凝重。

“小九，過來吃飯。”蘇允柚給傅镹安使眼，示意傅镹安把姜恒喊過來。

傅镹安路過客廳時，喊了姜恒一聲。

“舅舅，我們邊吃邊聊？”

姜恒知道，昨晚傅镹安去見過姜初念。

他站起來，拉著傅镹安到餐廳坐下，將一份早餐推到傅镹安面前。

“我不，你們吃，邊吃邊聊。”

蘇允柚踢了他一腳，“你這樣，讓人家怎麼吃？”

姜恒臉上只有想談姜初念事的表。

這種表下，傅镹安還真吃不下飯去。

“舅舅，我覺得你跟念念都應該彼此冷靜一下。”

姜恒眉頭一擰，“怎麼冷靜？半夜跑得沒影了，這冷靜？是不是跟那個男人住一起了？”

傅镹安搖頭，“我看過了，剛租的房子就只有一個臥室。”

“雙人床，他倆睡一起？”

姜恒毫不猶豫地猜測。

話音剛落地，猛地被蘇允柚又踢了一腳。

“你在胡說什麼？”

“那里也沒有任何的男人洗漱用品。”傅镹安解釋完，又添一句，“念念還沒有跟他在一起，不會撒謊的。”

姜恒臉依舊黑臭黑臭的，他目移向別。

“讓搬回來，我們冷靜。”

姜黎黎忍不住一句，“我上次是不是把人留下了？怎麼走的，你心里不清楚？再讓回來，你們兩個指定又要吵，關系只會越吵越差。”

沒見過這樣的。

人家都是兒跟別人跑了，與家里斷絕關系。

他們倒好，姜初念跟那男人八字還沒一撇，卻先跟家里鬧掰了。

“讓在外面何統？”姜恒就是怕，讓姜初念在外面跟趙賀辛繼續接，在一起是遲早的事。

他兒又不差，男人哪里有不喜歡的？

那到時候面臨的，不還是鬧掰了？

“你還沒見過那個男生吧。”姜黎黎反問，“或許對方除了出不好，什麼都好呢？你一口回絕是不是太獨斷了？”

姜恒想都不想地說，“我只想要出好的！他給不了念念未來生活的保障！”

姜黎黎不明白，姜恒的思想一直都是前衛的。

為什麼在姜初念的事上，卻開始鉆牛角尖了。

不由得擰了擰眉，腦仁一陣脹痛，本說不通。

“舅舅，再給念念一些時間，你們現在都在氣頭上，見面也只會吵架。”

傅镹安做出保證，“我會時刻關注念念那邊的靜，等你們都冷靜下來，我帶回來。”

姜恒氣歸氣，但是沒有勇氣去找姜初念。

他怕再見面，吵得更加不可開——

“那你讓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我至能聯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