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書淮安這種人,打炮不如直接丟證據。書音按下手機里的錄音播放按鈕,只聽見陳雪頤和劉婕對話的聲音清楚的傳了出來。
第一段:
陳雪頤:“杜圣江那邊怎麼說?”
劉婕:“他愿意把底價和標書數據給我們,但是要價三百萬。”
陳雪頤:“那就給他。”
劉婕:“我們是據對方給的數據降低底價嗎?”
陳雪頤:“不,按原數據參與投標。到時就說是書音泄標,向杜圣江行賄。晏氏一定會給時間讓我們兩家部理此事,屆時把杜圣江也推出去。”
劉婕:“那老書總那邊……”
陳雪頤:“按我說的做就行。”
劉婕:“那這個標我們不要了嗎?”
陳雪頤:“當然要!只要把書音和杜圣江出去,招標會之后會照常舉行。到時你再把書音私底下和霍鳴見面的料放出去,向霍氏施加輿論力,讓對方陷信譽危機自退出。”
第二段是書音給警方的,劉婕和杜圣江的易過程錄音。
第三段是陳雪頤和書淮安律師之間的對話。
律師:“這是書總最新定下的囑,您要過目嗎?”
陳雪頤:“這和上一份有什麼區別,為什麼呂素華那個老東西占了那麼重的比例。”
律師:“這是書總自己的意思,我也不能改變他的想法不是……”
陳雪頤:“我把你養在他邊那麼多年,你就是這麼跟我辦事兒的?蠢貨!你不會修改數據嗎?
律師:“您的意思是……偽造書?”
?陳雪頤:“他病得都快死了,你隨便改兩個數據,讓他簽字了就行,他那麼信任你,難道還會逐字逐句的去檢查不?
第三段是陳雪頤和書淮安主治醫生的對話。
陳雪頤:“您是說,他很有可能撐不過今年?”
醫生:“是的,患者的各部分機能已經退化了,癌細胞擴散的速度比我們預料中要快。如果患者想要出院的話,也可以出院準備后事了。如果不想出院的話,可以留在醫院繼續治療,通過一些醫療手段,興許還能拖一段時間。”
陳雪頤:“繼續治療的話,他會很難吧?”
醫生:“那是肯定的,治療癌疼痛的止疼藥也不是痛了就能吃。只是在醫院的話,肯定要比回家的條件好一些。”
陳雪頤:“那還是算了吧,我老公不喜歡醫院的環境,希他最后的這段時間能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度過。還請劉醫生幫幫忙,別勸他留在醫院了,能一天折磨就一天吧,家里孩子都不忍心看他這麼辛苦。
“這話聽起來耳嗎?”書音對書淮安說,“我當年剛完手的時候,也聽到過兩句類似的。”
書音學著陳雪頤的語氣--
“阿音,你辛苦了。”
“孩子這麼辛苦,就別讓再這折磨了,讓面的走吧。”
書音沖著書淮安笑:“很像是不是?”
書淮安卻笑不出來了,他目幽深的看向側的人。人搖搖頭,早已經淚流滿面,“淮安,那聲音是合的,你相信我!”
“合的是嗎?”書音輕笑了一聲,對書淮安說,“這個和你睡了二十幾年的人,的聲音語氣你不會聽不出進來吧?還是說,你想看視頻?”
書音點點頭,“也不是不行。”
說著,就從包里拿出了一個u盤。只是那u盤還沒遞到書淮安手中,就被陳雪頤奪過,從臺上扔了下去。
“怎麼?心虛了?”書音放聲大笑,“陳雪頤,你做的虧心事何止這些啊!你要是真的會心虛,那恐怕沒有一夜好好睡過吧?晚上做夢的時候,不會突然夢到我媽和鄭教授嗎?他們沒有指著你的脊梁骨想要拉你下地獄嗎?”
“瘋子!你這個瘋子!”陳雪頤后退了一步,全然不認識眼前這個表猙獰的書音了。
一直認為,書音就算是年長了幾歲,也依舊是當年那個好欺負的可憐蟲。誰曾想,竟然心思變得如此謹慎,都埋好了坑等著往里栽。書音終究不再是當年那個被關在地下室會嚇到臉蒼白的小丫頭了,逐漸變得強大,也變得讓人陌生。就像個報復社會的瘋子一樣,甚至不惜想要拉著一同沉1淪。
“這個項目你們拿不到了”,書音對著書淮安說,“晏氏已經決定廢標了,等到重新招標的時候,你們、還有霍氏,都會因為信譽危機而失去競爭資格。聰明的話,我勸你們現在就退出。”
書淮安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因為陳雪頤一直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拿下這個項目。
“說的是真的嗎?”書淮安問陳雪頤。
陳雪頤不敢再回答。
書淮安又把目看向了書澈。
書澈明知道這事是瞞不住了,只得點頭。他這頭剛一點下去,書淮安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快,快送醫院吶!”呂素華激的拄著拐杖跑過去。
可是在場的卻只有一個人在著急,其他人皆是沉默,似乎書淮安的死活都與他們無關。
呂素華只能拉住書澈的手,“快,快送你爸去醫院!”
書澈到底是個心的,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他剛報上老宅的地址,就看到母親突然拎起一個花瓶,朝著書音砸了過去。
還好書音反應快,堪堪躲開了。
陳雪頤并不打算就此罷休,順手拿起放在門口的擊劍,直指書音。如果不是書音,的計劃天無,怎麼會敗。在書家委曲求全二十幾年,每日看呂素華這個老太婆的臉,既要心家里,又要心公司的事。還替書淮安生下了書笑這麼可的閨。在書家幾十年的付出,全被書音的謀給毀了。
眼看書淮安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是書音,是!
陳雪頤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試圖擋住自己的書澈,將劍尖對準了書音的眼睛。
書澈來不及阻擋,書音也沒反應過來,就在千鈞一發時,突然,一個茶杯從走廊上飛過來,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陳雪頤的胳膊上。
陳雪頤手臂一,擊劍偏離了幾公分,穿過書音的發梢,刺進了書音后的那幅掛畫。
書音還在發1愣,胳膊就突然被人拽住,往旁邊一扯。旋即,落一個悉的懷抱。來人將嚴嚴實實的護在懷里,“沒事吧?”
“燕小辭?”書音看他還穿著下午那裳,意外道,“你怎麼會來……”
“我要是不來,你打算被人欺負什麼樣子?”燕辭聲音像是淬了一層寒冰,目直接向了陳雪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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