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翻了，到酸疼的胳膊悶哼一聲。

真是要了命了，江梟昨天真的不是一般的能折騰。

“醒了。”頭頂傳來的磁男聲里帶著幾分沙啞和溫。

短短兩個字就喚醒了寒昨晚的記憶。

腦子里拼命涌出兒不宜的畫面，讓寒剛準備抬起來的臉迅速埋在了枕頭里。

“嗯，醒了，你……好點了沒。”

江梟躺回被窩里，長臂探過去圈住盈盈一握的細腰：“好的不能再好了。”

寒腰間傳來麻的電流，抬起臉恨恨的瞪著他：“我看你還沒好。”

得寸進尺，不要臉！

推開他的手，寒翻了掀開被子下床。

江梟見手忙腳整理睡的模樣，拖著腦袋笑彎了眼：“換洗服在衛生間。”

寒沒應答，咬著牙沖進衛生間。

鏡子里的自己已經像個煮的螃蟹，從耳朵紅到臉頰。

降溫，現在需要降溫的該是了。

二十分鐘后，寒將吹干的頭發隨意的扎起來，穿戴整齊的走出衛生間。

江梟也換好了服，很正式的修西裝。

“胳膊還酸嗎？”江梟上前，將額角的一縷碎發別向耳后，聲問。

寒皮疙瘩有點想冒頭的意思。

終于知道為什麼京都那麼多人像螞蟥一樣前仆后繼的朝他撲了。

斂起平日里玩世不恭的修羅模樣，江梟正經和溫起來，反差拉滿，簡直讓人罷不能。

說來也奇怪，上次發生那種事，見到江梟也是尷尬，但卻沒有這麼大反應。

昨天的事就好像在兩人之間建立了什麼看不見的羈絆和愫。

寒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親昵和悉。

這種覺，就算是面對江亦行也不曾有，難道是……太過“坦誠相對”了？

“別問。”寒不想回憶昨晚的苦力生涯，更不想想起某些讓幾乎愧到窒息的畫面。

但江梟長的高大帥，這四個優點已經深心。

“我還以為，寒大小姐昨夜要丟下我跑路呢。”江梟本出來，笑的要多邪魅就有多邪魅。

寒冷笑：“那倒也不至于這麼冷酷無，沈念來了嗎？”

“你聽到了？”江梟問。

“聽到什麼？”寒不解。

“夜麟打電話說沈念來京都的事。”江梟以為迷迷糊糊聽到了。

“我都昏死過去了，怎麼可能聽到。”寒低頭整理了一下擺：“來，不是必然的事。”

“什麼時候見。”江梟征求的意見。

“把到這里總歸不合適，附近不是有個咖啡店，就那兒吧。”寒道。

“得嘞，為夫這就去安排。”江梟恭敬道。

寒無奈的笑笑：“有點正形吧你。”

*

半個小時后，寒在咖啡店見到了比更早到達的沈念。

不得不說，沈念長得比電視上好看很多。

已滿四十的年紀，看上去剛滿三十，不同于江夫人溫婉大氣那一掛。

沈念長得又純又，如凝脂，五在那張掌大的小臉上顯得致無比。

脖頸修長半點皺紋看不見，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似是能攝人心魂。

顧家那位為神魂顛倒也不是沒有理由。

沈念見到寒也是微微一驚。

是沒有想到的，寒能出落的這樣標志。

將優良的基因留其華去其糟粕，比起當年巔峰時期的，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兩人兩兩相，緒復雜中帶著些許尷尬。

“讓顧夫人久等。”寒率先啟，禮貌間帶著不的疏離。

沈念并沒有多關注過京圈，這件事之前也沒有了解過寒。

只這些天在網上看了看關于真真假假的傳聞。

如今一眼，又驚又怕，因為敏銳的察覺到，寒并非跟想象中那般。

“我也剛來，坐吧。”沈念出一抹尷尬的笑，眼底到底是厭惡居多。

“其實我想不通的，你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顧夫人指的是我發的某博麼？”寒淡淡問。

“雖說寒家那位大小姐用心險惡，但有江爺替你兜著，這件事一時半會肯定暴不出來，等你嫁給江爺，跟寒家了親家，你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事便會永沉大海。”

寒想到了沈念不想認，但這麼直接……讓心里舒服了不。

“顧夫人可能不太清楚我和寒之間的恩怨，但凡沒有置我于死地的心也不會去找您。”寒道。

沈念掀眸沉沉的看向：“那這個壞人也該由來做，而不是你。”

滿眼都是對愚蠢的鄙夷，似乎在說，我怎麼生出了你這樣的蠢貨。

“顧夫人若是喜歡被人拿的覺，也不會費勁心力夠到如今的地位，當然，我也是。”寒道。

沈念微微錯愕，仿若有那麼一瞬間，在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顧家容不下你。”沈念坦誠道：“除非江家依然愿意為了你，給夠誠意。”

寒突然笑了，薄翹起，淺淡又傲氣：“顧夫人是不是把事搞反了？現在不是我求著要回顧家，而是顧家要求著我回去。”

“什麼？”沈念皺眉，厭惡之意毫不遮掩。

“顧夫人，婚前生子的名聲雖然不好聽，但若是你能大張旗鼓的把我接回家也不是不能洗白，顧夫人在圈里混了那麼久，佯裝當年是迫不得已還是手到擒來吧？”

“再者，我是你跟顧先生認識前所生，顧家就算對這件事不爽，也不會在明面上怪罪你，更不該遷怒于我，至于私下，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寒，你會不會把事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我的日子不好過，你就會好過嗎？”沈念冷冷問。

“顧夫人能說說當年為什麼不要我嗎？”寒突然問。

沈念貝齒一咬，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寒秀眉輕挑：“那不如我替你說，因為利益，因為權力，因為比起其他的更重要，現在不也一樣？只要我足夠有用，能給你們帶來好，你們也不會像寒那個蠢貨一樣拎不清吧？”

說著，寒低頭喝了口咖啡：“顧夫人，你向來是個有遠見的人，為什麼不賭一把呢？與其現在貪江家那芝麻點好，不如來個源源不斷，只要你的戲足夠好，我以后風無限不了你的好，我跌落谷底也牽連不到你，不是嗎？”

沈念看著眼前這個剛滿二十的小姑娘，心涌出驚愕。

竟然……能想到那種地步嗎？